刚才崔婶出去那一趟可是把情况都打听清楚了。虽然对外面说这瞿小huā还是田老爷的妾,但实际上也就是一个侍妾,这妾字前面多一个侍字那就是两码事,既是奴婢还带随叫随到的暖床功能,而且只能有奴婢的待遇。
但小huā更悲催,她现在甚至连近身服侍田老爷的机会都没有。如此,瞿小huā根本就没有翻盘的可能。
崔婶还听说新来了一个妍儿姑娘,很的老爷欢心所以呢,她现在也不需要受这小娘皮的这窝囊气了。
小huā瞟了崔婶一眼,嗤了一声,从对方身旁走过,故意撞了一下。崔婶气得你你你几个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是嘛,既然为奴,那就应该有做奴才的觉悟。
崔婶朝着小huā背影啐了一口:“得意个什么劲呀,说的好听是个妾,实际上也就是一个为人奴仆的下贱货,敢在老娘面前拽,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好像忘了自己也是那个为人奴仆的下贱货呢。
小huā对这个庄园的熟悉程度不比在这里干了几年的奴仆,她更加清楚田云山的生活习惯,好吧,前世那几年虽然很少见面,但是几年时间加起来,要想掌握他的作息规律一点不难。直接来到一座小院外,远远就看到田云山坐在凉亭里面喝茶看书。刚走到门口,两个黑衣人陡地出现在小huā面前,小huā吓了一跳,眉头皱起“让开。”
两人相视一眼,站住没动。小huā怒了:“说了让开,听到没有?”
其中一个说道:“主人吩咐这个时候任何人不能打扰,即便是夫人也不行。”
小huā道:“看清楚,我不是夫人”
“让她进来。”
小huā从两人中间挤过去,故意在两人身上蹭一下,两人连忙低下头,不觉中竟有丝红晕。小huā来到田云山面前“云郎。你不会是真的要我在那个破落小院里孤苦终老吧?”田云山正要说什么,小huā继续道:“怎么说你也总的给我些生活器具什么的吧,不然我会饿死的。”
田云山眉头皱起,挥手把小huā拂开。他最不喜欢就是这种张狂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明明昨天晚上看着还不错的,怎么今天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心中想到和那个倩丽身影的三年之约,自己权且再忍耐一下吧。于是果断下令,满足瞿小huā的一切生活所需,包括那啥劳什子的锄头镰刀种子之类的,只有一条,不能出那个小院!
小huā回到自己的小院,感觉脑袋还有些恍惚。想起刚才田云山那厌恶的表情,还有极度忍耐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口笑出来。
她怎会不知道田云山的脾性呢,想前世,即便如同灵儿那般的人物,在田云山面前还不是如同猫咪一般。
小huā已经打定主意了,田云山靠不住。那她就没必要去靠,她必须靠自己!恰时,左手传来丝丝温热的感觉,心中愈发坚定了信念。这个小院,前世是埋葬了自己青春的坟墓,而这一次,她将在这里真正的重生!
小huā刚刚回到院子一会。就有三个家奴将她想要的一应物什送来了,甚至还有铺盖被褥,锅碗瓢盆等等,那意思就是将她彻底幽禁在这里了。
这些仆人先前都听了一遍崔婶对小huā的各种宣扬,在他们眼里小huā被老爷抛弃,从新婚第一天就在这里守活寡。简直就是活该。所以脸上都带着鄙夷和幸灾乐祸的味道。
而小huā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则是发自肺腑的高兴,让人把这些东西一一归置好。其中一个懒洋洋的道:“哎呀,对不住了小娘子,刚才研姑娘吩咐我们事情呢。可耽搁不得。”
小huā问道:“研姑娘,可是和我同一天进府的那位?”
“可不是么,人家现在可得老爷的欢心了。”众人应哦着,呵呵笑着离开,把一堆东西直接乱七糟八丢在地上。
妍儿?研姑娘?难道是她?!
小huā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就是了。这妍儿正是张紫妍,原本是换身份进入田府的,没想到计谋被戳破,田云山因为和灵儿有约定,所以一定要顾及小huā的“位份”于是这张紫妍就悲催了,一个黄huā大姑娘,上了huā轿,拜了堂,竟是落得个没有任何位份,若是有的话那就是一个侍女。只是待遇和妾一样,有自己独立房间,近身伺候田云山而已
所以后来妍儿把小huā恨透了,多次使绊子,让小huā吃尽苦头。
想着想着,小huā心中升起无限恨意。刚重生而来,是恨意左右她的思想,但是随着生活逐渐变好,自己也意味这一世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所以那种彻骨的恨意逐渐隐藏起来。但是这一刻,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激发了出来。
小huā没做任何声色,默默地将所有用度一一搬进房间,有序归置起来。
至于锄头镰刀这些农具小huā打算放在旁边的房间里。
这里说是一个小院,其实也就两间砖房,靠近后山的围墙边上还有个小的窝棚,是茅厕。
小huā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忍不住嘀咕,这老虔婆果真省事,只打扫一间。房间里潮湿的很,地面坑洼,根本没有平整过。到处堆放着已经坏掉的木料。
小huā将锄头丢在地上,搬出几块木板,就在外面一个凹坑上搭建了一个火堆。幸好自己以前背弃林场时没少干这些,现在做起了照样得心应手的。木材潮湿,冒出滚滚浓烟,好一会才冒出几缕明火。小huā想起什么,连忙跑到屋后,一口方井出现在眼前,放下心来。幸好,水井还在。连忙提了一桶上来,将该洗刷的都洗刷一遍,而后开始煮饭。
倒霉催的,送来的那小半袋粮食竟然是掺了石子泥沙的小麦!小huā抓出两把麦粒,仔细淘洗一遍才放锅里煮。
小huā就像是又回到小时候一样,不同的是她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力气和说话的身份了。如果按照记忆中的模式,在接下来的几年幽禁日子,将是她人生中最〖自〗由的日子。所以在这片小天地里,一切都由自己做主。感受着左手传来的温暖,小huā心中充满了信心。
且说这一通如同戏法一样的成亲经历,瞿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只知道成功把女儿嫁进田家,还得了一大笔银两,并且瞿家生的仕途貌似又要更进一步了。他们都以为自己女儿在田家很受宠呢。
瞿家拿着这笔钱直接到方山县买下一套小院,如此瞿家生每天都能够回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灵儿出落的更加水灵,瞿轩瞿文两人也逐渐长大,一个张扬一个低沉,但都很听话,很聪明。父慈子孝,生活越来越美好。魏氏没有以前那么跳站,相反,林氏却渐渐的开始发愁了,因为随着瞿家生越来越出名,地位越来越高,来找关系套近乎的人就多了起来。
开始瞿家生还能把持着,但是渐渐的,那些来拉关系的人直接使用香艳战术。
且说瞿家生以前家贫的时候就纳了一妾,那骨子里就是个风流的主。这些年为了仕途奋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盼头,日子过的滋润起来,所以心底的那丝苗头也冒了起来。都是家huā不如野huā香,果真如此,于是几次半推半就,尝了其中乐趣。
瞿家生也是很有家主威风的,直接就将人领进门,给了妾的身份。把林氏气的半死。
林氏几次婉转提出把妾休掉,但瞿家生愈加觉得这个黄脸婆碍眼,一点不懂情趣,还想限制自己〖自〗由,一通黑脸呵斥,让林氏彻底失望。林氏想到以前的韩氏,现在瞿轩已经十一二岁了,半大的少年,很是沉稳安静,模样中有韩氏的几分印记。
林氏便去魏氏那里诉苦,魏氏反倒劝她:“秀兰呀,这也是家生不得已呀,你看现在官场上那个男人没有一群妾室?再说了,你是正室,不管他领再多的女子,那也只是玩玩而已,你要有自己正室的风范才是呀”
一通话把林氏彻底噎住了,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瞿家生迫不得已而为之,而自己反倒成了那个气量狭小的怨妇?
林氏欲哭无泪,好吧,她现在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看着那些天天在院子里闹腾的女人,各种huā枝招展,几个月瞿家生都不带正眼看她一眼的,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林氏找到灵儿诉苦。
再过一年灵儿就及笄了,那水灵,饶是谁见了都会由衷生出爱怜之意来。灵儿见林氏愁苦,她其实到很乐意看到现在整个后院鸡飞狗跳的样子,心中更加轻蔑,呵,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女人的功劳,因为有女人愿意去成全呀。
灵儿不着痕迹地跟林氏支招。
而林氏以前做过一次,现在,这些女人相比韩氏更是没有丁点廉耻,所以干起来没有丝毫犹豫。
那些来巴结的人送来一个个如huā样的女子,在瞿家生床上蹦达一圈后便莫名其妙香消玉殒了。
这些都是别人送来的女人,玩完就玩完了,瞿家生一点也不心疼,对于他来说送走旧的还有新的。
在瞿灵儿的不知不觉的推波助澜下,两年时间,瞿家生玩了不少女人,而林氏却在后院清理了几个,双手都沾满血腥。一家人,以眼见的速度朝着糜烂的深渊堕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