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段时间一直很奇怪，本王是你的夫君，有什么事难道不能告诉本王吗？”这半个月来，完颜凌月脸上几乎看不到笑颜，对他更是冷淡，白晟睿一次次容忍，但人的容忍终究是有限度的。
完颜凌月很想像之前一样大喊出来，把自己所有的心情都说出来，去质问白晟睿。可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怕戳破了白晟睿，他对她所有的温柔就都消失了。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
“完颜凌月，不要再骗本王了。”白晟睿直接压倒在她的身上，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脑袋来看他，“这些日子，你一直有意不让本王碰你，是不是？”
她当然不能让白晟睿碰她，她现在怀着孩子，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怀孕，但是她知道在怀孕之时不能够发生房事。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足够平静，“我只是身子不适。”
“不准再说这些敷衍的话！”白晟睿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完颜凌月，这不是本王认识的你，你说啊，你不是一直有话直说的吗？”
完颜凌月也恼了，她挣扎着想要把白晟睿推开，“我都说了什么都没发生，你到底想干嘛？难道非要发生了什么你才高兴吗？你很烦啊知不知道？”
烦？她竟然说他烦？白晟睿抓着完颜凌月手臂的手一僵，这不是他认识的完颜凌月，完颜凌月是喜是怒是笑是哭在他面前从不遮遮掩掩，她虽然常常骂他，可却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猛然用力，将完颜凌月挣扎的手腕压了下去，强行吻上了她的唇。不会的，完颜凌月是爱他的，他笃定。这是他的女人，没有人可以抢走。
完颜凌月感受到白晟睿炽热的气息和那熊熊燃烧的欲火，她顿时慌了起来。不可以。她使出全身的气力想要将白晟睿推开，可是她越推，白晟睿的力气便越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不……唔……”完颜凌月此时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她绝对不可以伤到它，急切之下，她猛然咬在了白晟睿的唇上。
血液弥漫在两人的口中，白晟睿却不肯将她放开，完颜凌月心里越发害怕，她急的眼泪都落了下来，“不要……求求你……”
看到完颜凌月的眼泪，白晟睿骤然暴躁起来，他猛然将完颜凌月推开，转身离开了床边，怒吼道：“完颜凌月，你到底想怎样？”
完颜凌月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将眼泪擦干，“我讨厌你，我不想看到你，你不要来我这里了，你去找陈涵婧，去找柳云栖都可以！”
“完颜凌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晟睿盛怒之下，一把将手边的白玉琉璃马打了个粉碎，冷声道：“本王当你今日的话没有说过，日后你再敢口不择言，本王绝不轻饶。”
言罢，白晟睿摔门离去。
看着白晟睿的背影，完颜凌月更是恼怒，她直接翻了个身躺下钻进了被子里，“神经病。”
可这一句，她也不知是在骂白晟睿，还是在骂她自己。
休息了一会儿，完颜凌月心里憋着口气，怎么也睡不着，便直接起了身。走到外面的时候，陈涵婧已经离开了，她便裹了件厚些的绒衣，和凝香一起去了花园里。
说是花园，如今也只余下了枯枝烂叶，开得最晚的菊花都已经谢了。
完颜凌月坐在小亭里，吃着酸梅干，发着愣。想着今日与白晟睿的争执，也觉得自己不该那样。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为什么不给彼此留下一些美好呢。
她叹了口气，日后见到白晟睿的时候，还是态度好些吧。
正当完颜凌月心情郁闷的吃着果子干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柳云栖。
未等完颜凌月反应过来，柳云栖已然到了她面前，盈盈行了一礼，“妾身见过王妃姐姐。”
完颜凌月警惕地看着她，“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别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妾身哪里还敢打什么鬼主意。”柳云栖自嘲地一笑，“老太妃都不在了，你又有王爷宠爱，妾身不过是一个被弃之人，只求能够自保安身罢了。”
这话从柳云栖的口中说出来，完颜凌月蹙眉，她还真不怎么相信。
不过现在柳云栖都示了弱，她也懒得多想。
柳云栖从怀里取出了一方手帕，放在完颜凌月面前，柔声笑道：“王妃姐姐，这些时日您卧病在床，妾身也没有去看看，这是妾身亲手为您绣的，针线粗糙，还望您不要嫌弃。”
完颜凌月嘴角一抽，柳云栖突然这么上赶着对她好，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刚想说一声多谢，一人突然出现在柳云栖身后，将她向后一扯，直接推倒在了地上。
来人竟是完颜明日，他直接挡在完颜凌月的身前，看着柳云栖冷声道：“柳云栖，你是不是又想害我妹妹？”
“完颜将军？”柳云栖被推倒，手肘直接磕在青石板上，竟是破了皮。
完颜凌月顿觉尴尬，“哥哥，她只是绣了个手帕给我，并没有要害我。”
“她送你手帕？”完颜明日立刻注意到了石桌上的手帕，冷哼一声，抓起便扔到了柳云栖脸上，“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也配送给我妹妹？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淬了毒，拿回去你自己用吧。”
“哥哥……”虽然她也不喜欢柳云栖，可这有点太过分了吧。
白晟睿知晓完颜明日来了王府，便也赶了过来，刚到这里，便看到了柳云栖倒在地上的一幕。
柳云栖看到白晟睿过来，立刻委屈得落下眼泪梨花带雨起来，“王爷……”
“怎么回事？”白晟睿行至柳云栖的身边，温声道。
“没……没什么，是妾身不小心摔倒的。”柳云栖轻轻抽泣着，说话的时候还瞥了完颜凌月兄妹一眼。
完颜凌月暗暗叹了口气，果然，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柳云栖说这话，分明就是在说是他们把她推倒的嘛，虽然的确如此，可完颜凌月宁愿她实话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