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会长,我有控制好力道。”
浑身散发强烈体臭的爆炸头黑人正在和雇主通话。
最新款iphone握在手里简直就是块橡皮擦,可想而知该黑猩猩体型之健硕,一身白西装像是要把火鸡塞满那般、极为费劲地包裹住野性MAX的躯体。
他是自然的化身,是黑人中的KING!
————黑叔叔(爱称)名为房万德。
他不是rapper,不是喜剧演员,更不是位列NBA名人堂的“大○鱼”奥○尔的表弟。
房万德,本名不祥,国籍不祥,血统不祥,年龄不祥。
全部信息皆成谜的男人,如今担任着万俟家现任家主的贴身保镖。
兼,负责驱除宅邸内的“脏东西”一职。
而几乎沾满工作制服的鲜血,恰恰证明了当事人的敬业态度。
“我没有把颅骨碾碎。”
肥厚的嘴唇微微抿动,爆炸头黑人替自己辩解。
“您瞧,就连绿豆粒大小的手机都没捏碎,您特意指名要手下留情的入侵者,自然也安然无恙......当然了,皮外伤肯定得有的。”
房万德性格沉默寡言,只有涉及自身被误解的情况下才会略显得聒噪。
“敌人很厉害,受【陨石】感染的新生代并不如同那些‘大人物’设想那般一届不如一届,那属于偏见。”
“哐”地一声。
这是因为察觉到手下败将仍旧打算挣扎到底,因而毫不留情地给予更大的伤害。
身高超过2米3的魁梧巨人随随便便一记低空踢,便轻易蹂躏、砸碎地砖,鲜血更是飞溅。
他的对手,被视作为蝼蚁般的“空气”。
“嗯,没错,非常顽强,必须得安排些更厉害的苦头。”
总结完一句“五分钟后联系您”,黑人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
将甚至没有鼻梁“壮硕”的智能手机收回西装口袋,直视前方的房万德语气接近于残忍地告诫道:
“请丢掉幻想,这位淑女。”
“蜥蜴人”保镖言简意赅,即“妳是无能为力的弱者”。
而这番话警告的对象,自然是既莽撞又倒霉的闻人家四公主。
所谓的又菜又爱玩,无非也就是这么回事。
“哈,哈啊,呼哈啊......”
闻人空蝉,吐着血跪倒在爆炸头黑人面前。
她的状态糟糕透了,完全没有比临时乱凑羁绊的同伴好到哪里去......没错,被粗暴对待,被踩在脚下暂时生死不明的倒霉蛋,正是【文曲】最高干部之一。
“七美德”之【温和】·“山岚”金大象,非黑人保镖一合之敌。
也同样幸运E,毕竟撞见了这栋宅邸最不可能获胜的对象。
战胜房万德的概率,比陨石撞击毁灭地球还要低。
时间稍许回溯至几分钟前————
“妳刚刚......有没有喊我‘大象怪物’?”
和【文曲】最高干部的邂逅,是以黑色幽默为背景。
面对复数“黑街”的围殴,四公主殿下或许有办法,可终归倍感棘手。
然后大象就登场了......哦不对,是正义的空手道高手(确信)。
虽然有些肥肥胖胖,虽然体重比两个闻人空蝉自己加起来还要“傲人”,虽然脾气貌似很差劲、最讨厌有人“诽谤”体重相关的话题......但,实力非常拔尖。
掌握着“零帧投摔”的BUG级必杀技。
用被惊呼为“仙术”的一触即摔作战手段,将胆敢近身的“黑街”摔得七荤八素。
因此,正义登场的最初数秒,白发幼女是在一段震惊中度过的。
如此肥胖的身体,怎能这样轻盈?
如此“浑厚”的肢体,如何能够施展出那么华丽的招式?
如此强者,为何一直籍籍无名?
“这头家畜......有古怪!”
同样的疑惑也困扰着“黑街”。
哪怕四舍五入也算是大本营,这群东木市之【恶】实在混得越来越差劲了,随便冒出个女高中生都能欺负到他们头顶上。
秉持着“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理念,“黑街”准备让后辈们感受世界的真实————然后房万德就登场了,结局提前确定。
“搞什么?还没有一血耻辱呢?”
“这家伙出马了,就意味着任何反抗都属是无济于事,但......”
“没有我们的事啦,可乖乖撤离也总觉得不是滋味呢?”
“就好像,我们认怂服输了,吾等实力不济。”
爆炸头黑人的伟岸身姿(确信)被目击到的刹那间,“黑街”全员带着一种往无奈里掺入些愤恨的情绪,颇为默契地退至两旁。
他们不再纠缠闻人空蝉两人,也不再回应她们的攻击或挑衅。
将道路让出来的举动,仿佛在用实际行动展现彼此间的地位差距。
“......(点头)”
而踩着皮鞋缓步靠近的黑人保镖,也仅仅是点头示意。
“没意思,果然这边一点劲都没有。”
“假设我们耍无赖,会不会被顺道收拾干净?”
“言外之意即是,‘黑街’弱于‘蜥蜴人’咯?”
几名东木市之【恶】最后窃窃私语一阵,最终果断舍弃妄想。
这栋宅邸并非他们的大本营,也从不抱有守护的意愿。
临别之际,“黑街”挺幸灾乐祸地瞥了眼尚且处在懵懂状态的闻人空蝉,撂下句“慢慢品味这份悔恨吧。”
“认真悔恨,为何不是吾等担任妳的对手到最后......妳面对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噩梦。”
读作噩梦,写作恶魔。
半秒后,恶党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亮且堂皇的奢华走廊内,只剩下两位入侵者和一位保镖“面面相觑”着。
“嘶......!”
正式和房万德视线交汇的刹那间,闻人空蝉灵魂都被吓得震碎。
————怪物。
四公主殿下并非语言贫瘠之辈,但她只剩下这份概念。
力量磅礴而浑厚的黑人带给了她远超自己“姐姐”的压迫感,那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威压,是高次元生物对蝼蚁的碾压。
等意识到的时候,闻人空蝉已经往大腿处捅刀子。
只有通过疼痛与鲜血,才能让颤抖的胆怯停下来,才能强迫自己战斗。
“咕唔......!”
抛开了“是否真的太过莽撞呢”的极为天真念头,也不去思考任何有关败北的可能性。
赌上闻人家的骄傲,以及为了挽救亦姐亦母(冕色酱:那我呢)的闻人天下的性命,幼女准备把包括性命在内的全部都摆上赌桌。
每一秒的性命,都将成为她的筹码。
“......”
似乎察觉到了幼女的觉悟,黑人面无表情地摇头。
不论何时,房万德都处于波澜不惊状态。
“妳赢不了的。”
并非是什么“明镜止水之心”,而是单纯的不在乎。
Nocarry,是不觉得这世间有谁能战胜自己。
“放弃吧。”
爆炸头黑人仅仅是站在那里,仅仅是言语简略,就是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
是天堑,是直达天际的屏障。
随口几句,就宣告了入侵者们的败北。
而事实,似乎也是如此。
“呵呵,这样才有挑战性嘛~!”
推了推圆框眼镜,并没被怎么吓到的“七美德”干部浑身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跃跃欲试的浮躁。
谈不上不把强敌放在眼里,只是犯了最典型的过分自负的坏毛病。
“被吓到了?也是,像妳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应该躲在妈妈怀里嗦奶嘴......退下吧,怯懦的小屁孩,看我把【文曲】的威风堂堂展现给妳袷瞧!”
挽高双臂的衣袖,“姐妹底子很好瘦下来肯定很好看”的金大象,其肥嘟嘟的粉嫩脸蛋上一瞬间被名为暴躁的邪恶情绪所填充满。
俗称,有点上头了(叹息)。
“......”
面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幼稚小屁孩(确信),房万德也表现出一副早已习惯了的模样。
穿着白西装的爆炸头黑人以不变应万变,不论嚷嚷着“只要被触碰到就让你瞬间打出GG”的挑战者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方式进攻,他都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摆出最基本的站姿,维持着毫无波澜的面瘫脸。
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
“这位淑女,就算妳努力成这副模样,也没有人会铭记妳。”
回忆环节结束,时间重新流动。
万万没料到,趁着黑人保镖说教的几秒钟功夫,本该被踢出战局的“山岚”金大象,以奋力往前伸手、死命揪住房万德爆炸头的形式,“满血复活”着重整架势。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浑身鲜血地......单纯“黏”在黑叔叔壮硕的躯体上。
简直就像玩累了的猫咪无力地趴在攀爬架上。
无力,脆弱,失败,鲜血淋漓。
以及......不知所谓。
“......”
简单评论一句后,房万德只剩下沉默。
他依旧没流露出接近烦闷或者尊严收到挑衅的愤怒的表情。
强者是不会因为被蚂蚁爬到身上就暴跳如雷的......该男子是世间最冷血的生物。
而对待蝼蚁的方式,也并非什么踩碎。
“每个毛孔都释放着暴怒情绪,若干年后说不定会成长吧?”
低喃着“但,绝不是现在”,爆炸头黑人随手一巴掌就拍飞了“七美德”。
是的,发现蚂蚁爬到身上,用指尖轻轻拨开即可。
但凡动用一丁点力量,都是对其荒谬的重视。
“混......混蛋!”
或许是体重拯救了自己,总之金大象没被击飞多远距离。
房万德刚打算往前踏步,岂料裤腿突然被揪住。
无需低头特意确认,即可知晓是口鼻皆流着血的“大象怪物”。
“不需要那种东西。”
【文曲】最高干部狠狠啐出口血痰。
“我跟你打架的理由,只是想要战胜强者......我非得成为最强的那个人不可。”
肥胖的空手道高手,如此宣称。
“......这样啊?”
话音刚落的刹那间,伴随“砰”地一声震响,地板再度裂开。
黑人保镖干脆利落地一记铁拳,再度将脚下大地揍得“皮开肉绽”。
当然,也包括伤痕累累的“七美德”外援。
“我本来没什么期待,但妳的身体很耐打呢?”
表情平静到淡漠的程度,房万德漠视着金大象摇摇晃晃再度起身。
“就算只有10秒,只有3秒,也要继续战斗”————从释放着蛮不讲理的愤怒的少女身上,黑人感受到了如此觉悟。
话虽如此,这始终无法打动当事人。
“但,我希望妳能够理解。”
又一声“咚”炸裂全场,金大象瞬间被拍成肉饼。
“因为我现在要击溃入侵宅邸、且试图绑架会长的恶徒,而不是做测试。”
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结果裤腿再度遭到不厌其烦的纠缠。
“......”
或许事到如今也总该萌生出些许烦躁情绪,房万德不紧不慢扭过脑袋,前一个对手死命地用双臂抱紧右腿。
挣扎到这种地步,其觉悟也着实令人钦佩。
“别想逃,继续和我打架,一定要赢了你不可......”
“砰砰砰————!”
回答金大象的,是至今为止最响亮的爆裂声。
拳头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紧随其后,“自杀小队”不知第几位“牺牲者”出现。
“那么,您是否改变了主意呢?”
没有多看几眼带给自己“麻烦”的挑战者,黑人保镖第一件事就是重新下达最后通牒。
一边漫不经心地打理着领结,一边俯视着伤势重得甚至没办法及时支援同伴的幼女,他由衷希望对方能够正确认识到彼此间实力差距。
此前的发言,也同样是说给闻人家的四公主听。
“哈,哈啊......混蛋......”
闻人空蝉无疑是透支了体力。
仅被痛殴一拳,就感到五脏六腑移了位置,每次呼吸时肺部都在燃烧。
瞥了眼掉落在脚边的武器————她引以为傲的双刀皆粉碎,曾几何时迎战那位“女帝”时所感受过的强得不讲道理的【钢皮】,在眼前男人的身上重现。
黑人保镖的皮肤硬得宛若钢铁,四公主殿下严重怀疑就算是自己同胞姐姐来了,其凶煞如死神的剑术也同样不起作用。
砍不出伤害的话,再华丽的招式也无济于事。
“不会逃,不想输掉。”
猛咬舌尖,闻人空蝉像只兔子那样瞪圆赤红色的眼瞳。
这是发怒的征兆,此乃觉醒的脉动。
幼女,说出了和“大象怪物”相同的话语。
“我要打败你!”
收回了准备触碰断成两截的短刀的指尖,闻人空蝉极尽所能得压榨心脏,施展出或许有些落后版本(迫真)但依旧简单粗暴的【解放】......的最终版本。
————【降神】!
“......”
房万德“松懈”地站在原地,目视着幼女逐渐“红温”。
前一秒还水灵灵(继续迫真)的白兔子,霎时间突变成拥有血色肌肤的变异者。
心脏不要命地加速跳动,如同F1赛车过热的引擎。
血液在蒸腾,兼有肉眼可见的雾气从每个毛孔释放出,萦绕着闻人空蝉全身。
“您这是在无意义地燃烧生命......唔!?”
话音未落,爆炸头黑人首次表现出失态。
理由很简单,未等他有所反应,幼女的拳头迫近在眼前。
虽然只有短暂瞬间,可闻人空蝉的爆发超越了房万德自己的反射神经。
“莫非......抵达了【境界】吗?”
脑海内迅速闪过这则猜想,随即鼻腔传来酸楚的痛感。
“呵啊啊啊啊啊啊啊!!!!!!”
物理层面杀红了眼的闻人空蝉精准一拳直击面门,力道足以粉碎鼻梁骨。
整整十公分————如神一般强大(迫真)的房万德,竟被施加了击飞效果。
“What......why?”
本能之下,竟用母语呐喊出不理解。
“咚!砰!哐!”
也恰恰是因为这半秒分神,导致错失反击时机的黑人保镖惨遭掀翻在地。
身娇体柔易推倒的闻人家四公主,硬生生击倒了体重超过自己3倍还多的野兽。
房万德“哐当”一声正面摔在地上,面部沾染到此前“七美德”飞溅出的鲜血。
“咚!咚!咚!咚!咚!咚!”
陷入半暴走状态的闻人空蝉乘胜追击地跨坐在黑人保镖身上,“哐啊哐啊”地不断落下雨点般的拳头。
每一拳都融入了【发劲】的原理,并非耍酒疯的醉鬼般胡乱挥打。
真实伤害,是这世界上最真实的伤害。
没有半点庆幸自己从同胞姐姐处习得了【寸劲】的技巧,幼女绕过了房万德媲美“女帝”的【钢皮】,直接攻击他的内脏。
“......”
此刻的爆炸头黑人,仿佛被吉娃娃压制在身下的藏獒。
要说疼痛与否,也的确算不得刮痧范畴......可始终是没能够正确认知【超绝者】的恐怖。
虽然,房万德尚未完全跻身于“神”的行列。
“磅————!”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在给够了淑女面子之后,轻而易举翻身将骑跨在自己身上的闻人空蝉一记臂捶击飞......甚至,还是半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攻击脸蛋。
“噗!咳哇!?”
幼女口吐鲜血,说不定还有几颗牙齿被打落。
体重轻盈的四公主殿下一口气翻滚出数米远,直至撞到充当临时障碍物的“大象怪物”才勉强停下......口腔里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这稍微唤醒了本人一点理智。
“浪费时间。”
缓缓站起身,房万德面无表情地掸去白西装地污垢与灰尘。
“刚才那位淑女是丧失理智地追求强大,拼命想要倾泻出胸中积攒的无名怒火,哪怕被揍得很惨也无所谓......那么,您呢?”
黑人保镖全程敬语,想来也是知晓幼女高贵的身份。
“您的愤怒源自于何处?”房万德追问,“这里可不是提供给幼稚孩童游玩的主题公园,贸然闯入、试图威胁会长的性命,意欲为何?”
没能正确掌握前因后果,最强之男很单纯地疑惑着。
他顶多只能猜到对方是奉命前来入侵,同时感慨一句“闻人家的领导者被冲昏理智了吗”。
“真是可悲,您侍奉的家主居然把子女纯粹视作为工具来使用......”
“————救·人!”
突然间,幼女大声咆哮。
被刺激到的闻人空蝉指着房万德,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
“你们万俟家绑架了我的母亲!抓到了【贪狼岛】!而我的其他家人!名义上的血亲!却一点也不在乎她的生死!稍微遇到点挫折就望之生畏!所以啊!那个瞬间,我就下定决心只依靠自己!”
咬紧嘴唇,四公主殿下原本白皙滑嫩(确信)的肌肤愈加“熊熊燃烧”。
理论上最大倍率的【降神】居然也能加大倍率吗?
其答案是,可以。
于是闻人空蝉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赤鬼”。
嘴唇被咬出血,血红赤瞳更是怒瞪得几乎要流下真正的血泪。
明明是袖珍如玩偶的幼女,结果每往前踏出半步,都将带动地面的一阵颤动。
那副煞气,那每根血管都几乎要爆裂开的蒸腾热意,正是抵达【境界】的证明。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并燃烧掉希望立即就救出母亲的心意......击败阻拦在面前的任何人!”
煞气腾腾。
杀气......腾腾。
好不夸张地说,倘若此刻阻拦在闻人空蝉面前的是除了房万德之外的任何人(迫真),该名幼女都有可能成功。
但,很可惜,世间不存在“如果”。
“......原来如此。”
强敌在前,黑人保镖依旧相当托大地闭上眼陷入出神的思考。
他无疑很聪明,通过只言片语就掌握了具体情况。
“您居然是打算通过交换人质的方法,来营救自己的母亲。”
虽然没听说过鳏居多年(确信)的闻人家现任家主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位合法配偶,考虑到家族秘闻不足为奇,房万德也就没打算揪着细枝末节不放。
【贪狼岛】也的确易守难攻,哪怕四大家族联手也很难攻入。
对于一位独自行动且缺少家族力量帮助的幼女而言,那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而那样一来,最后一位真正打算救人的善良者也会丧命,间接导致对方注定要死去。
“......”
思考到这一刻
“‘因为怀抱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拯救意愿,所以才不能去拯救’————或许是对情报收集工作不够重视,从而导致事与愿违,但您的觉悟实在让我上了一课。”
因为很爱她,所以必须放弃她。
背负着双手,黑人保镖表露出对幼女的尊重。
而这个瞬间,房万德也想到了自己。
“交给你了,别动粗得太过分”————他也同样被拜托了,被嘱咐了。
“......”
伴随着“嘶啦”一声,房万德硬生生撕扯掉了名贵的白西装。
他露出充满野性的天赐之肉体,掌握了体格之【境界】、无疑是站在“肉体派”顶端的这个最强男人,动起了真格。
“您有希望拯救的人,而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
慢条斯理地,意外拥有“儒将”气质开始阐述自己的理念。
“因为被特意叮嘱了,因此倘若把您揍扁成一坨肉泥,就等于违抗命令......但,现在的您很危险,我有点害怕。”
堂堂“蜥蜴人”,堂堂半步【超绝者】,竟主动承认自己产生了畏惧心理。
“会长她......您想要绑架作为人质的万俟本家家主,对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因此哪怕存在如砂砾大小的可能性,我也不能容许出现您野望达成的结局。”
换言之,即是要将一切概率扼杀在襁褓中。
房万德不愿意去赌。
他虽然强大,却不具备任何筹码,无法承受赌博失败的风险。
因此————
“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融化掉违抗命令的负罪感......然后,解·决·掉·您。”
顶着爆炸头的黑人保镖,如此平静地宣告属于自己那份觉悟。
这就是他的心意。
同样是既炽热,又强烈。
然后......距离闻人家的四公主殿下输给最强的男人,还剩下30秒。
“自杀小队”,或将迎来倒数第二位牺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