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年轻人,没那么多讲究。”公羊胄神色温和的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道。
等我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他才又继续说道:“最近月余,倒是要谢谢你了,我这劣徒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一听这话,我又赶紧站起身来,这话打脸啊,让人家徒弟当了一个多月的免费保镖,结果师傅还来感谢,惭愧,惭愧的无地自容。
“呵呵呵,别这么拘谨,今天叫你过来呢,就是想见见你。”
“见我老先生,听说您会看相?不是想走之前给我卜一卦吧?”看公羊胄一点高人的臭架子都没有,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看相?”公羊胄一怔,把目光转向夭小妖:“小妖,这话是你说的?”
夭小妖瞪了我一眼,急忙摆手否认道:“师傅,我哪会说这种话,您又不是不知道,比起曹师弟来,我的嘴可严实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丫头让人踢自己背锅都用这么委婉的方式,明明是前些时日自己告诉我,公羊胄给说那个徐子铭是什么六煞地劫的,这会又甩锅给曹胖子,不过我可不敢戳穿此事。
“哦,这样啊。”公羊胄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样子也是没怎么信。
“师傅,你看宁浩这人怎么样?比那个姓徐的如何?”夭小妖一屁股坐到公羊胄旁边,拉着他的手就开始卖萌。
“你这丫头,还说不是你说的,真把师傅当成算命的神棍了?”看样子公羊胄很疼这个徒弟,虽说话里是在责备夭小妖,可语气却是和蔼可亲的。
公羊胄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我一番,又问了我生辰,之后便缓缓合上了眼,一旁的夭小妖趁机做了个鬼脸,我才发觉这个平日多数时间都冷若冰霜的丫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半晌之后,公羊胄才再次睁开双眼。
“这倒是奇了!”公羊胄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夭小妖性子急,赶紧催促道:“怎么了师傅,您看出什么了?”
六吉天魁的命数,紫微斗数与那六煞地劫正好相克。
劫空入命,作事虚空,不行正道,天魁正道,与法为恒。
公羊胄说了半天,什么紫微斗数,劫空六煞我是一句没听懂,就知道个天魁,这还是当初看水浒传,那位稳坐水泊梁上头把交椅的宋江宋公明,就是三十六天罡之首的天魁星,当然,小说里的那套说辞我是不信的,眼前公羊胄神叨叨说了一堆,我也没当回事。
见我听得云山雾罩,公羊胄轻咳两声换了一种我能听懂的言语说道:“年轻人虽然一生坎坷,磨难多多,却常能得贵人相助,披荆斩棘,终有所成。”
夭小妖走了,本来我还不觉得什么,然而当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之后,我忽然觉得好像丢了点什么东西的感觉。
我奋力的摇了摇脑袋,驱散了这些杂念,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几条毒蛇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吐信,夭小妖的离开又使得我硬碰硬的实力至少减了一半,如今仅靠栓子一个去抗衡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是不现实的。
我需要时刻提高警惕,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从背地里冲出几个人来弄死我。
匆匆赶回DS,我准备找欢子商量一下,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就算不能未雨绸缪,至少避免危机来临时的措手不及。
刚进大厅,险些和余经理撞了个满怀,他抬头看见是我,又一把把我拽出DS,神色怪异的对我说:
“猜猜谁来咱这了?”
“谁?”
“汪总。”
“汪总?哪个汪总?”我想了半天,也不记得什么汪总。
“你当初在AsiaBlue厕所坏了人家好事,还揍了他一顿,怎么忘了?”余经理一脸坏笑说道。
“他?”时隔这么久,我都险些忘了这个人了,当初姓汪的在AsiaBlue厕所做出那种混蛋事,听说那女孩后来自杀好几次,好在家人及时发现。再后来女孩的父母报案,然而从姓汪的眼下出现在DS就知道丨警丨察也根本拿他没办法。
“我倒差点忘了这个混蛋,之前与他还有点过节没解决呢。他人这会在哪?”我冷笑一声,想起了当日若不是千钧一发之际薛姐的出现,我就被姓汪的花钱请来的内蒙三兄弟弄死了。
“还能在哪,别人去酒吧不是喝酒就是跳舞,他每次都是在厕所转悠,我前面叫欢子派个人盯着呢。”
“走,去瞧瞧。”
DS的厕所不像AsiaBlue那般男女共用,可也差不多,而且酒吧这种地方,喝多了的时候谁和分得清男女两字,所以男厕所有女人,女厕所有男人出没也就见怪不怪了。
等我和余经理来到厕所的时候,欢子也在那里,正躲在门口往里瞧。
一看我来了,欢子一脸贱笑的指了指里面在我耳边大声说道:“刚跟着个醉酒的女孩进去了,这会估摸着正脱裤子呢,要不要再等等?”
“等什么等,再等会让他得手了不是坑了人家姑娘?”我没好气的瞪了欢子一眼。
“那拉出来揍?”欢子来了津神,这小子一向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性子,此刻看到我要动手,急忙招手把在远处观望的栓子叫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这栓子动手可没轻没重,虽说我和这姓汪的之间有点仇怨,可时隔这么久了,揍一顿出出气也就行了,可没必要让栓子这个猛人亲自出手。毕竟如今已经四面是敌,事情闹大了,被某些有心人利用就得不偿失了。
我用眼神制止了欢子,只让两个普通保安去踹门。
果然如欢子所说,门被踹开的时候,姓汪的裤子刚推到腿弯,他一脸懵逼连带惊恐的被拽了出来,几个保安围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有我提前交代,保安们下手自然不会太重,不过这也够他喝一壶了。
揍了足足半根烟的功夫,我才走上前去制止,此时姓汪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早已出气多进气少了。
“汪总,好久不见啊,你怎么还没改掉这臭毛病,整天往厕所里钻?”我笑盈盈的蹲下身子凑到他面前说道。
姓汪的喘了几口粗气,肿胀的双眼好不容易才张开一条缝,
“你是?”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前也是在厕所,你也是露着半个屁.股……还记得不?”
在我善意的提醒下,姓汪的眉头皱了皱,片刻后忽然抬起右手指着我骂道:“是你个小杂碎!当初的账还没和你算完呢!”
他强撑着想站起身来,还没爬起来又被旁边的欢子一脚踹倒在地。
“汪总,你既然说到算账了,那我真要好好和你算算了,那会你花钱雇人来找我麻烦,若不是我命大,现在坟头都长草了,这笔账该怎么算啊?”
“我怎么知道那三个家伙出手会那么重,我本来只想找人揍你一顿罢了……谁知道……”一听我说这事,姓汪的气势陡然散去,说话也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