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啊,一院。”
“可我昨天还在西疆。”
“是你家韩大哥找了一架私人飞机把你拉回来的。”
直升飞机?
“韩大哥从哪里找来的私人飞机?”白书若问。
韩旸廷默默地看着眼前迷糊的小女人,她不是一直质疑他没钱吗?那他就继续装穷好了,他把双手交叉在胸前,道:“找富二代朋友借的。”
白书若后知后觉:“也就是说,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你醒了,不是在做梦。”白书楠忍不住捏了一把白书若的脸,再无奈地道:“你这个小迷糊。”
白书若想到刚刚自己对韩旸廷做的那些糊涂事,她的脸慢慢地烧了起来,然后拉过被子,一把将自己蒙上。
太羞耻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蠢?
众人也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白书楠看向韩旸廷,无奈地耸耸肩。
白书画倒是说了出来:“我知道了,二姐醒来后,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才摸了二姐夫的对吧?哈哈哈,二姐好傻啊,有事些想做又不敢做,只敢在梦里做。”
林婉芬训斥了白书画一声:“书画,你别乱说。”
但林婉芬自己也没憋住笑。
被窝里面的白书若这会已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可屋里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她总不能一直这样蒙着头躲着,索性把被子掀开,再道:“我……我确实病糊涂了嘛,刚刚那个我,并不是真实的我。”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连白书楠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白书画更是笑得快瘫在地上了。
韩旸廷嘴角咧着,笑声从胸腔发了出来。
……
白书若这高反确实有一点严重,医生担心她会有肺部水肿,所以留她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白书楠他们回去了,韩旸廷则留在医院里面照顾她。
这病房是单间VIP,有病床,也有陪护的床,阳台那边还有小厨房,可以做饭煮粥。
病房里面只剩下她和韩旸廷的时候,她又觉得无所适从起来了。
之前误会他是同,那个结到现在都没有解,现在又闹了一个大笑话,再加上两人分开那段时间,那朋友圈似有似无的暧昧,她就觉得,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纯粹了。
又紧张,又尴尬。
韩旸廷走过来问她:“若若肚子饿吗?想吃点什么?”
她想了想,“青菜粥可以吗?不知道医院给不给送外卖呢?叫个外卖好了。”
“现在特殊时期,医院不让外卖员进来。”韩旸廷道,“我去给你煮。”
“那……辛苦韩大哥了。”白书若躺在病房没事干,下床走路又头晕,便躺在床上看对面墙上的电视,至于电视播的什么,她是一点都没有看进去,心思全在韩旸廷身上了。
高大的他在病房忙碌着。
先从冰箱里面拿出一捆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青菜,又弄了一点小米,一点大米,然后用一个小炖锅淘米。
白书若想到青菜粥就不由地流口水。
在西疆难得吃到新鲜的蔬菜,顿顿都是肉,她现在就馋青菜。
他炖着粥之后,又去切青菜。
切好青菜,他回到病房里面,对床上的白书若道:“要等粥熟了才能放青菜,还要等一会儿。”
“嗯。”白书若点点头。
他在她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问她:“西疆好玩吗?”
“还行。”
“在那边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的,那边的人都很好,我们团队的人也很好,大家相处得很愉快。”
聊到这,他就不问了。
白书若只好找话题:“你呢,我看你回北市了,那你在北市这段时间还好吗?”
“挺好的。”他淡淡地说了三个字。
白书若心想,他可能不想说太多自己家里的事,毕竟她和他只是闪婚,他结婚真正的目的还不明朗。
然而,他突然又冒出一句:“等你有空了,跟我回北市见见我妈吧。”
一想到那个雍容华贵的婆婆,白书若不禁就“咳咳”了起来。
……
天黑了。
青菜粥也熬好了,韩旸廷给她盛了一碗,放在床边柜子上晾着。
白书若起来要上洗手间,然而,刚走了两步,她就觉得天旋地转,身子眼看要往后倒,好在他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腰。
“韩大哥,我……”正想让他帮忙找个助行器回来,可他已经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她,然后几步走进了卫生间,并把她放在马桶上。
“你能自己解裤子吗?”
“可、可以的。”
“那你好了叫我。”韩旸廷道。
“好、好的。”白书若愕然。
尴尬的事又多了一项。
这么亲密的事,似乎只有名副其实的夫妻才能做吧?还是那种结婚已久的夫妻。
但好在他出去了,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就赶紧解手,冲水后,再慢慢扶着墙出去。
打开门,竟看到他还守在门外,高大的身子背对着她。
她的心一暖,鼻子也酸了一下,眼眶都红了。
许久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了。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又道:“我抱你出去。”
“不必了,我……”
来不及拒绝,他就又拦腰抱起她。
她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可以看到他那完美的侧脸,还有那流畅的下颚线。
尤其是他的怀抱结实宽阔,是个温暖的港湾。
只可惜,从卫生间到病房的路只有几步路,还来不及享受,就被他放回到床上了。
他还俯身替她拉过被子,如同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见她眼睛红红的,他纳闷地问:“怎么哭鼻子了?不舒服?”
“不是的,我就是太饿了,想喝粥。”她撒谎道。
他就替她把小桌板拉上来,让她坐在床上喝粥。
她喝了两口,突然想到他应该也没有吃饭,就问他:“韩大哥,你吃饭了吗?”
“我等会儿下去吃。”
医院有配餐,VIP病房的家属可以在小餐厅吃饭。
白书若也就放心了。
……
那夜,也是韩旸廷在病房里面守着白书若。
白书若喝粥尿多,夜里要上好几次厕所,都是韩旸廷抱着她去的。
起初不习惯,被他说了,“都是夫妻了,还介意这个干什么?丈夫照顾妻子,不是应该的吗?”
说得她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可也无从反驳,只好让他抱来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