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尘,你给本殿下出来!”
晋王府,门外,突然想起了少年满含怒意的声音,声音划破天际,只冲王府内冲去。
王府们被人打开,老管家拖着还算灵活的腿脚走了出去。当看清来人,苍老的脸上显出一丝拘谨“八殿下吉祥。”
“行了行了,甭给我来这套虚的,叫莫如出来,本殿下要见她。”少年穿着一袭绿衣,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满是怒容,随意的坐在王府外面的一座石像上,手中拿着一条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手心。
“这????八殿下,大小姐她还在午睡。”老管家很尴尬的说出了这个问题,他也很纳闷,最近大小姐怎么越来越喜欢睡觉了呢。
八皇子闻言眉毛一挑,从石像上跳下来,气氛开口“本殿下亲自来是她的福气,她竟然还敢睡觉,本殿下亲自去找她。”
“不可,八殿下,大小姐睡觉时不喜被人打扰。”老管家心底抹泪,面上却为难的说着,想做个好管家怎么就这么难。
“大胆,你竟然敢拦住本殿下去路,你让还是不让。”八皇子显然被老管家这番推诿给惹毛了,手中鞭子被拉的笔直,横眉冷竖的问道。
“让又如何,不让又如何?”
“让开让本殿下进去,本殿下自然是不追究你的责任,否则我便治你个不恭不敬之罪。”八皇子刚刚说完,才发觉回答的声音不对,凝眉看去,却见不知何时一娇俏女子站在老管家身后,红衫青帯,鹅蛋脸,眉宇上挑,却不经意间泄露几分肆意。眸子幽深如井,此时却染上一抹似笑非笑。琼鼻红唇,整个人看上去张扬潇洒,刚才接话的正是她。
八皇子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上闪过一抹羞恼,鞭子一甩,直接指着莫如尘喊道“你又是何人,难道你们晋王府连个做主都没有,先出来个老的,有来一个小的?”
莫如尘轻笑“你外面这般吵闹,不正是要找我吗?”
八皇子一噎,连忙上前几步,将手中的鞭子折成两段,在手心中打得霹雳啪啦直响。“就是你伤了三哥?”
莫如尘嗤笑“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八皇子一噎。劈手就打。“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你敢伤我三哥,你打死你。”手中的鞭子舞成一条长龙,劈天盖地般的朝莫如尘打去。
莫如尘扬眉,冷笑一声,闪身躲过,伸手一把抓住打过来的鞭子,用力一扯,两人就这么杠上了。
“是谁告诉是是我伤了郝连紫风?”莫如尘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眼前的八皇子看上去虽然嚣张跋扈的很,但是也很单纯,只是皇室中的人那里有所谓的单纯。
“哼,这还用得着别人告诉我吗?我只是最近有事,没有机会找你算账而已。”八皇子仰头,看上去如赌气般可爱。
“扑哧”莫如尘无良的笑出声来“那你打算怎么找我算账呢?”她突然起了兴趣想要逗逗郝连澈。
郝连澈憋红了脸,手中的鞭子被莫如尘抓住抽不出来,又怕使用内力而伤到眼前的女人,三哥可是宝贝这呢,自己就是气不过,三哥自从认识她,和自己见面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郝连澈眼转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主动丢开了手中的鞭子,拍了拍手道“这样吧,我们来比乐器,你赢了我以后便不再找你的麻烦,若是输了,以后你得离三哥远些。”
莫如尘好笑的看着他,还真是个孩子,恐怕他是认为自己抢了属于他的宠爱而心底不服吧!暗暗失笑,莫如尘扬眉答应“好,我答应。”
郝连澈不悦凝眉“你说谎,他们都说你不懂音律。”
莫如尘淡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比比怎么知道我不懂呢?”
“那???好吧!”郝连澈为难的答应,转身,仰头道“青青,将我的凤尾琴拿来。”
语落,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女,手中抱着一把古琴,伸手递给郝连澈,身若珠玉道“八殿下,你怎么有想玩了。”
“我不是玩,我是比赛,知道吗?比赛。”郝连澈振振有词,小脸被憋得通红,伸手接过凤尾琴,却见莫如尘好奇的目光正定格在他身上,不由更加尴尬。“你赶快回去吧,告诉母妃就说我很快回去。”说罢却又红了脸。
莫如尘目露惊讶,还真是个没断奶的孩子,目光定格在那架凤尾琴上,目露深思,她一直忘问了,郝连紫风道最后是否送了琴给孙情。
凤尾琴,并无稀奇,形似弯月,听闻是用凤凰尾巴上的最珍贵的一些尾羽作成,故一直作为乐器古琴中最为佼佼者。
郝连澈找了个视野俱佳的地方坐落下来,一双宽大的衣袖在琴弦上扫过,十指轻弹,一段柔和美妙的隐约从指间流淌而出。
不似郝连紫风的飘渺,更类似于一种专注。青青走到莫如尘身边,缓缓开口“大小姐,娘娘一直对你好奇的很,有时间去宫中坐坐,想必八殿下会喜欢的。”
“哦,青青姑娘是否误会了,我是郝连紫风的未婚妻,去八殿下那里难免引起争议。”莫如尘佯装为难。
青青一愣,随即失笑“莫小姐开玩笑的吧!宫中的人大到太后皇上,小到宫女太监,哪一个不知道你莫小姐做事随心所欲?”说罢连忙掩嘴。“罢了,话我是带到了,至于去不去莫小姐自己决定就好。”
随即目光落在专注弹琴的少年身上,嘴角溢出一丝柔美的笑意“听闻娘娘的亲侄女对三殿下很是喜欢,皇上也有意让三殿下纳她为妾,娘娘的意思让你们两人多接触接触,毕竟以后是要伺候同一个夫君的。”说罢转身走了。
莫如尘凝眉,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快光,转身对管家开口“我休书一份,你叫人立即送给郝连紫风,让他一定要小心。”她总感觉事情似乎有些超出掌控了。
正当此时,莫如尘面色一凝,多年来在生死边缘锻炼出来对危险的禁戒,让她豁然惊醒,连忙伸手一把拉住正站在自己身后的管家,下意识的卧倒,一只飞镖擦着她的耳边飞过,带走一连串的血珠。
莫如尘脸色一下难看起来,爬在地上的身体并未起身,老管家反应过来,老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正打算起身,却被沫如尘一把按住“别动,有人暗杀。”
老管家闻言吓的出了一声冷汗,但依旧开口“大小姐,你先放开我,我去叫人。”
莫如尘不语,爬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听着什么,三?二?一????????
莫如尘心底慢慢数着,猛然一下子从地上一个懒驴打滚起身,五指间已经扣上了几枚银针,银针前段呈黝黑之色,显然还有剧毒。
急速加快,伸手,只觉白光一闪,带起一串血花,银针毫不客气的扎入来人的皮肉,这毒,足以见血封喉。
跟前的尸体慢慢倒下,莫如尘恍若脱力一般,一脚踢开来人尸体,拔出血肉的银针,看着来人的尸体快速泛黑,然后蹲身,伸手从腰间翻出一块牌子。
正当此时,琴音停顿,准确的说,在莫如尘受袭的那一瞬间琴音便已经停了下来,郝连澈想看看莫如尘的能耐所以没有出手,只是手心的石子却扣得用力。
见来人毙命,郝连澈从走了过来,正巧看见莫如尘手中的一块腰牌,牌子上永和宫三个字差点晃瞎他的眼,脸色剧变。“那不是母妃宫中的腰牌吗?”
莫如尘起身,手中的腰牌被捏的用力,以至于她的骨节都泛起了白色,转头看向郝连澈,莫如尘轻笑“如果我将这块牌子送给皇上,你说你母妃会怎么样?”
郝连澈伸手欲夺,却被莫如尘轻松躲过。郝连澈娃娃脸阴沉下来“你不要逼我动手,我不想三哥怪我。”
莫如尘冷笑出声“若我说不呢?”
“你????”郝连澈大怒,出手如电,却被一双手轻而易举的挡住。“八皇弟,尘儿那里得罪你了,你竟然想要出手伤她。”清浅的语气不复存在,蕴含怒意。
郝连澈底气一泄,看向来人,委屈道“三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不想你母妃有事,却拿旁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吗?莫如尘冷笑出声,将手中的牌子递给郝连紫风,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身上。
郝连紫风脸色微沉“八皇弟,你告诉你母妃,此事只有一次,否则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
郝连澈垂下头,轻咬着嘴唇“三哥,我会转告母妃的。”
郝连紫风颔首,目露怜惜之色的看向莫如尘带血的耳际,“尘儿,回去,我帮你上药。”
莫如尘好笑“没事,这点伤我????”
“尘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学会爱自己。”郝连紫风气急败坏。
莫如尘苦笑着缩了缩身子。“好吧!我们回去。”
两人转身就走,郝连澈开口“三哥,那牌子我可不可以带回去。”
“不行。”莫如尘开口,随即转身“我可以看在郝连紫风的面子上放过你母妃一码,若是你还不知道进退,我不介意让你母妃深感同手,你应该知道我的本事。”说罢转身就走。
郝连澈握紧了拳头,脸色通红,恶狠狠的瞪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转身离去。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