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儿……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帝言殇再也忍不住了,最后竟然站着落起泪来,那伤心不已的面容令人心化,痛苦与悲伤在心头夹杂着,他很想扭转这一切的,但是上天从未给过他机会与选择。
当他只能无助的看着缘儿从自己面前消失的时候,天知道他的撕心裂肺。
缘儿见帝言殇如此,心如刀绞,“帝哥哥,缘儿还请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我的死对你来说极其残忍,但是事情早就成为定局,你就万千不要再为了我劳心劳力了。”
“缘儿……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原本只想着跟你永远在一起,但是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如若多给我一些选择也好啊……”帝言殇感叹世间的不公正,奈何,这种不公正只能成为无法挽留缘儿的借口。
然而这一切月流苏都是不知道的,她若是知道的话,定然是想方设法也想让缘儿复活过来。
可天方夜谭……
……
直到天边升起一抹橘红色的朝阳,缘儿知道,自己该走了。
“帝哥哥,缘儿希望你不要恨我……”缘儿在心中默念着,目光所致便是帝言殇的容颜,接着她的手袖一挥,一道光芒从帝言殇的面前佛过,他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流苏,你醒醒。”
月流苏感觉有人在梦中呼唤她,于是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正站在她眼前的,则是一席红色嫁衣的缘儿,她面容婆娑。
“你跟帝言殇,都说好了吗?该说的都说了吗?”月流苏目光清明,思绪回复了很多。
“恩,都说了,不过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缘儿苦涩一笑道,这次见面,兴许就是最后一次了。
缘儿至少是这么想的。
“恩。”月流苏最终只能轻微的点点头,闭上双眸与缘儿将身体换了回来,等到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目光所致的,便是倒在地上的帝言殇,月流苏轻微的走上前去蹲下身在他身旁的时候。
见到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可见,缘儿在他心中不可撼动的位置,可惜了可惜……这一切早就成为了过眼云烟,再也不见了。
帝言殇的这一腔温柔付诸而空,她也多么希望,帝言殇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目前看来,一切都是浮云而已。
“希望你能有一个新的开始,过去的都让她过去吧。”月流苏轻声的念,随之便从空间中拿出一支红色的云簪来,这个是属于缘儿的,她留在这里,给帝言殇做一个念想吧。
于是月流苏站起身来,将云簪放在了石桌上,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红莲池。
她不知,这一走,将是多久……
或许跟缘儿一样,将是永远吧……
……
等到帝言殇醒来的那一刻,嘴里念的依旧是缘儿的名字!
“缘儿!缘儿你在哪里?你不要走好不好?你回来啊……”帝言殇将整个红莲池都找了个遍,但是就是没有看到缘儿的身影,最终颓废的回到凉亭中,没想到她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了吗?
帝言殇双眼空洞的坐在石凳上,当他的手落在石桌上的时候,掌心触碰到的则是月流苏临走时留下的云簪,他拿在手中细细品赏着,这个他认识……
帝言殇的心脏都在颤抖,是他当日替缘儿亲手戴上的……
果真,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
……
话说月流苏刚离开魔界,迎面遇到的则是前来接她的神绝冥。
“咦?你怎么来了?你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吗?”月流苏高兴的大步上前,猛地一下就扑进了神绝冥的怀中,完全不怕他接不住。
神绝冥则是如视珍宝一般的将月流苏捧在手心中,俊美的脸上一脸宠溺,“恩,我知你会准时回来,便在此等候。”
“走吧,我们现在回去了。”月流苏笑道,从神绝冥的身上下来,改为牵着他的掌心,缓缓的走入森林中。
也就在月流苏与神绝冥两人消失在森林中之后,巫梦尘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们身后,那小生的脸上浮现一抹会心的笑容,朝着他们消失的位置跟上去,接着便消失在空气中。
……
在月流苏回了军营之后,神绝冥便开始去部署接下来收尾的工作了,她则是一人默默的到处乱晃悠,最后竟然来到了神楚忧的住处。
“梦梦,进去将神楚忧给我叫出来。”月流苏语气极其严肃的道,她倒是想问问神楚忧,当年的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
“好,姑娘。”巫梦尘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飞了进去,等再次出来的时候,身边俨然多了一个神楚忧,某人正一脸悠闲的看着她。
“哟?去魔界晃了一趟回来了?”神楚忧说话极其轻松,完全没将月流苏的严肃放在眼中。
“神楚忧,我有件事想劳烦你解解惑。”月流苏双手环胸站在神楚忧的面前细细的打量着他。
“你问吧。”神楚忧笑道。
“当年缘儿为什么会跟神绝冥反目成仇?帝言殇又是怎么回事?”月流苏问道。
“这件事啊……”说着神楚忧的目光陷入回忆之中,“帝言殇跟缘儿之间的关系很不平凡,我认识缘儿的时候,她刚好被赶出龙族,也正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缘儿跟神绝冥两人之间竟然是旧相识了。”
“然后认识了我,之后她说她要去闯荡江湖,独自一人离开了灵江大陆,来了上天道,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年,那时候我才知道,她刚从魔族偷偷跑出来。”神楚忧回忆道。
“至于帝言殇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负责人的跟你说,在帝言殇的心里,缘儿的位置不可替代,具体的你还得去问缘儿了。”神楚忧笑眯眯的道,一副完全不像说谎的样子。
“真的是这样吗?”月流苏将目光放在了巫梦尘的身上。
然后巫梦尘也是点了点头,“乐神说的是真的。”
“那后面的事情呢?”月流苏接着问。
“后面的事情就很复杂了,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打听的好。”神楚忧幽幽的笑道,完全不想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月流苏蹙着秀眉问,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她越是想知道的真相,两人就是不说,嘴巴闭的比石头都还严实。
“你们到底说不说?”月流苏略微有些不耐烦的问了,她很想知道真相的,这样才能替缘儿排忧解难啊,让她走也走的安心。
“不是不告诉你,是因为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神楚忧依旧坚持己见。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月流苏更加不解了,有什么秘密是她不能知道的?
“这样跟你说吧,等时机成熟了,不用我们说,你自然就会知道的,所以你现在问再多都是多余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吗?”神楚忧道,他跟着月流苏来找神绝冥,为的也是神绝冥,然而月流苏为的是缘儿与帝言殇。
两人之间的目标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
“算了,问你们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了,就当我没来过谢谢。”月流苏扯了扯唇角道,转身便往神绝冥的帐篷走去,她觉得这件事还需要靠自己努力才行,不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
“梦梦走了。”月流苏喊道,巫梦尘立即跟上月流苏的脚步。
也就在走了没多远之后,迎面便遇上一个她暂时不想遇到的人,舞倾城与宁微兰?她们不对盘的两个人何时走到一起了?
只见两人都穿着盔甲,满脸疲惫,看似刚出了兵回来。
三人在相遇的那一刻,脸上皆露出诧异的目光,但是稍纵即逝。
“呵?”舞倾城对着月流苏冷哼一声,那不屑的目光快翘上天了。
月流苏这时候可不想跟舞倾城一般计较,等回了紫城,她怕是要开始朝着某人发问了,于是月流苏转身便与舞倾城与宁微兰两人擦肩而过。
在月流苏离开之后,宁微兰拉着舞倾城恶狠狠的道:“倾城姐,你就打算这么放过月流苏吗?她这么嚣张,仗着有神主的器重,居然敢穿成这样在军营中随便乱晃?”
不得不说,宁微兰就是自己恨月流苏不敢出手的那种,所以才想借刀杀人,再说了,上天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舞倾城从成为圣女以来,都是给神绝冥做夫人的,没想她的正统位置被月流苏抢走了。
这算不算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你想动手你就去,不用将我安排得满满的。”没想舞倾城也是个有脑子的,完全不上宁微兰的当。
宁微兰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还在为自己辩解,“倾城姐,你误会我了,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她动手啊,在这里能与她动手的,只有你有资格,我只是看她不顺眼,凭什么抢在你的前头。”
“现在好了,居然还和神主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怎么不令人气愤!”宁微兰极其愤怒的道。
舞倾城只是轻轻的瞄了宁微兰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拿她当枪使呢,“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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