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些,跑这么快作何?我又不会跑了。”陌舞阳画风一转,眼中对月流苏的恨收敛了起来,扭头来便轻蔑的训着月灵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你上次教我的办法真的有效,能不能再教教我,如今凌哥哥好似又不太想搭理我了。”月灵儿就跟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月流苏心底冷笑,什么时候一只野蛮的刺猬被一只狐狸降服了?这两人走在一起的画风毫无违和感好吧。
“咳咳,晚点我来找你,现在我还有点事。”陌舞阳不露声色的咳嗽一声提醒月灵儿说话要谨慎,还故意的抬头来瞄了月流苏一眼。
月灵儿顿时秒懂,抬起头来便看到月流苏那张绝美的脸,心里顿时一阵厌恶,要不是因为她,她才不会甘愿来求陌舞阳!
为了挽回祁越凌,她做过的傻事太多太多。
“她在这里做什么。”月灵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我这里还有点事,你先回去,一会我来找你。”陌舞阳都懒得跟月灵儿解释了。
“好。”月灵儿想要反问,却看到陌舞阳那张不耐烦的脸,决定先离开。
等到月灵儿走了,陌舞阳这才一步一步的朝着月流苏靠近,最后在距离她只有半米的地方停下,不得不说,月流苏在气势上已经将她压倒了。
人家往这一站,身姿挺拔,生的美妙,绝美的鹅蛋脸上一直都保持基本的微笑。
再看陌舞阳,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了,没错,她恨这种临危不惧的月流苏,甚至毫不畏惧的模样,总是一副自持清高,运筹帷幄的摸样!
她虽然想替自己死去的妹妹报仇,但是她心中的嫉妒心更盛,更想将这种高高在上的月流苏踩在脚下,那是一种自豪,一种炫耀。
原本从一开始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而如今,她却连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她的运气总是很好,每次都能轻松的从她精心策划的计谋中逃脱,光凭这一点,她就恨得要死!
“有事啊?”月流苏薄唇微张,那随口轻弹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气人。
陌舞阳脖颈上的青筋都快凸起来了,但后来又压制了下去,脸上保持大家闺秀的气质,靠近月流苏,小声的道:“无事,只不过见你四处游荡,来提醒你一件事罢了,免得将来你毫无防备便遭了毒手。”
“哦?”月流苏一脸无辜,“那敢问是何事?”
陌舞阳轻哼一声,冷笑道:“在你的左前方的位置,那颗大树下有一个人,很恨很恨你,恨不得杀了你,抽筋扒皮,让你也尝尝被天下人耻笑的滋味。”
“哦,我知道了,真是有劳了,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有人如此恨我呢。”月流苏轻笑一声,表情非常正经。
陌舞阳起先是一愣,随后终于听出了月流苏话里的意思!顿时火冒三丈,朝后退了好几步指着月流苏恶狠狠的却骂不出个所以然来,“你!”
“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月流苏笑意婉婉,转身,便与陌舞阳错身离开。
陌舞阳可被月流苏这种态度气得不轻,脑袋发热,径直的转过身来,指着月流苏破口大骂起来,“月流苏!你会后悔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在学院中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狩猎日定是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忌日!”
“你最好祈祷一下!狩猎日没有你的踪影,否则我敢保证!你绝对死无全尸!”
月流苏脚步微微一顿,耸耸肩来,抬起脚,踩着莲华步悠悠然的离开,直接将陌舞阳凉了起来。
“哼!”陌舞阳被月流苏不咸不淡的态度气的不轻啊!双手使劲的抓着自己的衣裙,都快撕破了,奈何人家就是不甩她,只能一个人干生气。
可在陌舞阳看不到的地方,月流苏神情一凛,顿时严肃起来,方才陌舞阳说的,她无一不听了进去,学院中,还有想要置她于死地之人?
除了月灵儿与陌舞阳,还有谁?
她一时之间想不到。
索性不再学院中逗留,转身便往西院走。
一颗大树下,一个粉红的身影悄然的露出了头,那双狠辣的目光瞪着月流苏的背影,仿若要化作利刃将她扎个穿透。
“月流苏,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若不是你,我欧阳芷雅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个仇!我势必不惜一切代价讨回来!”
……
月流苏回了西院,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打坐修炼,她必须争分夺秒,有的人无论怎么努力,一生都无法突破蓝魂七阶,而她必须突破。
神绝冥小心翼翼的替她保驾护航。
半夜,月流苏还在屋子里打坐修炼。
外头,柳尹尔已经跟在千纸鹤后面进了西院。
“来了。”景乔率先看到柳尹尔从竹林的方向走出来。
“恩。”柳尹尔扬起手臂来招招手,快步的迎了上去,天知道,学院里冷清得很,但是在天玄镇,已然变成了一片慌乱的战场。
“我来不会打扰到你们吧?”柳尹尔在对上景尧那双沉稳的眸子时,突然羞涩起来,低着头,小声的问道。
“没事没事,妮子已经吩咐了,房间都给你收拾出来了,因为她最近在冲级,所以不能亲自出来接你,明日一早,她保准来找你,时辰不早了,我先带你进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说。”景乔倒是热情的很,笑嘻嘻的将柳尹尔往里头迎。
“哦,好,好啊。”柳尹尔束手束脚的走进西院里,身旁,景尧从一开始便一言不发,但那双沉稳的目光却偶尔淡定的落在柳尹尔身上。
柳尹尔本身底子就非常好,长得又协调,论美貌,绝对能与月流苏持平,但跟月流苏不同的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雅古典的气质,月流苏不同,她多样化,不拘小节,活脱脱是个机灵鬼。
于是,柳尹尔跟随着景乔走。
进了房间,景乔便率先离开了,倒是景尧,却在门口踌步。
“尧哥可还有事要交代?”柳尹尔故作镇定的问,双手放在柳腰上,目光却不敢与景尧对视,非常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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