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苏单手支着下巴开口道,此时,景尧也从后山回来了,放下背篓便凑了上来,月流苏又倒上一杯递给他。
“尧哥,喝茶。”
“谢谢。”
“莫须客气。”月流苏笑。
等到景乔休息好了,这才娓娓道来,“昨日,本那月灵儿是冲着你来的,之后不知道怎么的撞破了欧阳芷雅与娄远之间的情,本来想朝着你来的,之后又被五位长老叫去问话询问事实。”
“在这之前,学院已经流传着太子离去,是为了与月灵儿退婚,缘由便是之前在玄台排行赛之上,月灵儿失德,不配为太子妃,其实这只是太子找的借口,意图就是为了妮子。”
“哦?”景尧这才知道昨个两人神神秘秘的都干啥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没办法啊,景尧平时只在西院内,对这些八卦一点点也不关心。
“昨日呢?你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去了?”景尧不免的也八卦一下,总要关心一下景乔被月流苏带到哪个沟里去了,下次他也有个心理准备。
“这个……妮子,我要不要说啊?”景乔一脸为难,毕竟月流苏干的那些事,没有一件将景尧拉下来的,这事要是说了,岂不是共犯了?
“没事,说吧。”月流苏抿唇笑了笑,迟早她得将景尧拖下水。
“是这样的,妮子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前脚太子刚走,便传出了太子欲要与月灵儿退婚而回的皇城,毕竟这件事未曾公开于众,即便是想要与月灵儿解除婚约,也必定会与月灵儿吵闹一番。”
“绝对不会一声不响的独自一人跑回皇城,再者,学院的门禁卡有多难拿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事算是皇家的大事,肯定要与院长商议离院之事,所以此事定有人从中作梗,传出谣言来,想要让月灵儿对妮子记恨。”
“学院里谁人不知,月灵儿对待太子的真心,所以拿捏定了此事来,故意要让月灵儿来西院吵闹一番,将妮子的名声搞臭,最好让妮子因为名声之事,羞愧不得,而亲口提出离开学院。”
“我分析的就这么多,最后,也不知道妮子哪根筋搭错了,昨日让我将事情全都引到陌舞阳身上,这不,我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直接说学院里的是谣言,因为看不惯妮子的美貌,目的就是为了逼走月流苏。”
“你们也知道,现在学院里的人都有多么的偏激,所以全都信了,一个传一个,到今日便收不住了,月灵儿也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见到全学院的人都这么说,所以就一根筋的找陌舞阳去了。”
“今个早上你们是没看到,月灵儿怒气冲天的与陌舞阳大吵了一架,这会更被自家长老关起门来训斥。”
景乔夸张的说道。
“这事可不怪我,是她们先动手的。”月流苏双手捧着脸蛋说道,“要不是她们没事找我的茬,我也不至于想出这种办法,这叫以恶制恶,我虽然不狠毒,但是也不善良,对吧,傻乔。”
她给了景乔一个“好样的”的表情。
接下来她们随意撕,只要不带上她就好了,她这人怕麻烦,却不怕故意挑事的,只要敢触及到她的底线,绝对不留余力使坏。
“哎……”
景尧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起身,去打理一下莫可进的草药,这段时间,莫可进不是喝醉了,就是在喝醉的路上,一点点身为长老的觉悟都没有,整日在西院蹭吃蹭喝,将所有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他们三只打理,总之一句话,能不叫我就不叫我,让我喝醉。
“长老呢?”月流苏想起自己昨日里问柳尹尔要的陈年好酒还没给他呢。
“怕是还在房里醉生梦死呢。”景乔随口应答,每年总有那么几天,莫可进都将自己关起来,喝个痛快。
“这个长老当得也太轻松了吧?”月流苏耸耸肩吐槽一句,随后回自己房间,将美酒拿出来,往莫可进的房走去。
“咚咚咚。”她很有节奏的敲响了莫可进的房门,“长老?”
许久未曾得到屋内的人的反应,无奈得很,只得将酒壶放在门口,便走开了,可正当她转身离开之时,却听到轻微的开门声。
“吱呀……”
然后伸出一只手来,到处摸索着酒壶,一把拧住往房间里露出的缝隙里拉了进去,月流苏默默的看完全程,感觉更头疼了,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下午,学院早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于是。
她可怜巴巴的让神绝冥带着她去到藏书阁内。
等到她从自己的房间中身形一晃,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藏书阁中,从神绝冥的怀中下来,越来越感觉自己捡到一个不得了的宝贝。
“大爷,你这一身本事都从哪学来的?”月流苏随意的从藏书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古书来随意翻着问。
神绝冥表情虽说严肃,那双眸子里却柔情蜜意,就在月流苏的期盼下,他薄唇轻启,“天生的。”
天生的……
这三个字直接给了月流苏一万点暴击伤害值!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天生的!我的妈呀!”月流苏连忙拍拍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她果然捡了个不得了的妖孽,今后的路是不是也要开始开挂模式??
她很期待。
神绝冥突然伸出修长的五指来,轻轻的捏了一下月流苏的小脸蛋,那双宠溺的眸子仿若再说,“你呀……”
月流苏羞怯的低下头来,先是翻了一下书,之后再一步步的朝着那万步楼梯上去。
“上面有很浓的灵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月流苏一步步的往上面走着,身后,神绝冥单手背在身后,紧跟着她。
“不知,上去便可查看。”神绝冥给了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
“恩。”于是,月流苏继续一步步的登上去,这个卷卷的楼梯全都围绕着藏书阁的内部围墙打造的,之前她与黑袍人打斗过的地方竟然已经看不到痕迹了。
“看来是有人修复过。”月流苏的手轻轻的从把手划上去,上面竟然看不到丝毫修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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