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绝冥,你放手。”月流苏右手的手腕被神绝冥轻巧的擒住,一只手从她的后背穿过去抵在墙角,整个人被他死死的扣住,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
“你做什么啊!放开我!”月流苏秀眉微蹙,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谁被稀里糊涂的抵在墙角能高兴得起来的?
她倨傲的抬起头来,眼神与他对视,毫不怯弱。
“小月儿心里难道一点都没有我的存在?”神绝冥轻声的问,甚至,性感的声线都有些颤抖。
月流苏心里一悸动,她……
不确定。
好像有吧。
但是差那么一点点真实。
她生怕眼前的神绝冥只是一个假人,他出现在她生命里只是为了给她上一课。
“没有。”她将目光偏开,让自己不去看他。
“你看着我。”神绝冥轻柔的道,对她小心翼翼。
“你放开我,神绝冥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么好撩的,你做好最好心理准备。”月流苏倔强的道。
她如钢铁般的心没这么容易动情,也绝对不会因为他施舍的一点点温柔就尽数缴械投降。
她不会的。
神绝冥薄唇微勾,邪笑道:“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还望小月儿笑纳。”
“你!”月流苏脑袋一抬,那双明亮的黑眸中情绪复杂,微张的粉唇因为他的一句话轻颤。
眼前,神绝冥完美的无可挑剔,胸口加快的心跳声在提醒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必须远离。
“你先放开我。”月流苏深吸一口气。
“好。”
神绝冥大掌一松,将禁锢在怀中的月流苏放出去。
她得到片刻的喘息,飞快的从他面前远离好几米,保持距离。
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尴尬,她思绪很乱,这次神绝冥闭关出来之后,好似给她的压力更大了。
他是真的爱她?还是仅为了负责,她不得而知。
唯一清楚的是,在这么下去,她很危险,她几乎能看到今后未知的万劫不复。
她无法义无返顾的跟着神绝冥跳下去。
“小月儿好生休息,有事情唤我。”
“你!……”当月流苏扭头的时候,神绝冥已经消失在了她眼前。
好吧,她无奈的抿抿唇,往凳子上一坐,倒上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心烦意乱,五味杂陈,这些词都难以形容她内心的感受。
总之,这只妖孽着实在逼着她就范!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难伺候的货?
身子无力的瘫在桌上,双手枕着脑袋,脑子里回想的都是神绝冥说的那些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尹尔脚步匆忙的回来了,反手关上门来便虚弱的叫道:“流苏,帮我。”
月流苏眼眸一怔,快步的迎上去,“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恩。”柳尹尔点点头,贝齿被咬的咔咔作响却始终没有闷哼一句。
“快躺下。”月流苏扶着柳尹尔快步的走到榻边躺下,当月流苏用剪刀剪开她背后衣衫的时候,鲜血已经侵蚀了她的后背。
小心翼翼的取下纱布,背后本缝合的伤口又狰狞开来,血肉混合着线翻开,“怎么这么严重,早些时辰看着不是好好的?”月流苏说话之间,快速的将剪刀放在火上烤。
“你忍着点。”她道,从空间拿出纯白的纱布递给柳尹尔咬住,可见,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密汗,疼得她的眉头都没舒展过。
也幸好今天穿的是大红色的衣裙。
月流苏用纯白的纱布将多余的血吸掉,看到翻出来的缝合线,她用烧红的剪刀快速的剪断,然后抽离出来。
短短的一分钟,柳尹尔浑身疼得发抖。
“不听良人言,吃亏在眼前,忍着些吧。”都这时候了,月流苏还有空说风凉话。
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拿起酒就给她淋了下去,深可见骨的伤口,若是不这么消毒,感染的可能性很大,她这个伤口又是第二次创伤。
快速的将酒用干净的纱布擦拭干净之后,又开始了第二次缝合。
月流苏注意力高度集中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又给她造成第三次伤害。
她心里时刻都在骂娘,要不是自己多管闲事也不能摊上这事吧,但是若不是她,柳尹尔这条命此刻怕是早就去掉了大半条。
所以啊,怕是注定要让她们相遇。
等到全部搞定,已然过去了一个时辰。
柳尹尔躺在榻上,秀美的脸上再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苍白。
月流苏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蚕丝被,坐在床榻边累得都不想动弹了,地上摆满了沾满血迹的纱布,连收理的力气都没了。
“现在知道了吧?下次悠着点,好歹不要浪费我的劳动成果。”
柳尹尔无力回应,心中却知晓,要不是月流苏,她怕是过不了今晚。
分明萍水相逢,却惺惺相惜。
天擦亮,月流苏便扶着柳尹尔回了她的住所。
整整一天,月流苏都寸步不离的守在柳尹尔的房间里,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不想见到神绝冥,她的内心是复杂的,不想面对某些真相。
桌上的一壶酒已经被她喝得差不多了。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麻痹自己。
但这里的酒度数太低,她只是微醺,并未醉。
午夜时分,柳尹尔才从睡梦中醒来。
“你醒了?”月流苏大刺刺的坐在桌子旁,一边抓起酒壶就开喝。
“恩。”柳尹尔躺着起不来,轻声的应道。
“今晚我便要离开,你自己好生休养,过几天我来替你拆线。”月流苏看着柳尹尔淡淡的道。
“若是你像昨日一样不顾自己,那大罗神仙来了都难救,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不用记挂在心上。”
月流苏因为小酌了几杯,话也多了些。
“我不会问你是如何受伤的,但是天玄学院最好暂时都不要去了,你运气好遇到了我,换个人,你怕是没这么好的运气。”月流苏调侃的警告道。
“怎的不多留两天?”柳尹尔虚弱的道。
“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无法久留,下次吧。”月流苏扬了扬唇。
“记住我说的话,你好生照顾自己,时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月流苏放下手中的酒壶,脚步微微有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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