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眯了眯眼睛,沉默了一会后才接过黑金手中残破的花,他微微低了低头,道:“谢谢。”黑金似乎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盯着面前的人笑了笑就离开了。
“希望你不会反悔……”
“当然。”
时间回叙到现在,创世神喝了一口不知名汽水后在发呆的King面前挥了挥手,他这才脱离回忆,看了眼那个人。
虽然确实是有被King的态度气到,不过好在创世神也没有特别的生气,他轻轻地说了句“那好”,那副懒散、不靠谱的脸慢慢变得严肃起来。随之,一道洁白的光环绕在少年身边,那光是圣洁的,也是黑暗的。
痛苦悄然而至,“额……嘶……”少年忍不住低吟,痛苦往往都是难以忍受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刚战斗完的少年来呢。
放弃?这真可笑,如果现在要放弃的话,刚才为什么要下定决心的承诺呢?
“我还不能放弃……他们……都在等我……”脑海里传出了另一个他的声音,噢,是那已经沉睡数百年的K天使……
这个奇奇怪怪的仪式不知何时才结束,或短或长,成功了吗?嘘~也许是吧。
“好像是成功了?”创世神见光圈渐渐褪去,又化为虚无,走上前去和金,不!现在该叫King了。他打量了金发少年全身上下的装扮,简直和被封印的当年长得一模一样。
金色长发的男子顿了顿,问King现在感觉怎么样,被点到名的少年没有着急回答,他垂眸端磨着自己的手,待手中的箭头化为烟雾才开口:“嗯,我没事。”
“既然这样的话,‘你’沉睡的太久了,还是先去了解一下近百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吧……”创世神满脸慈爱想揉King淡金色的头发,但又想到人家并不喜欢肢体接触后又放下了手。
King抬头扫了眼创世神的动作,回道:“没事,我不介意……”他没有向之前那般嫌弃,反倒是莞尔一笑,嘴角扬到一个弧度就消失了,也许是参赛的原因,自己也装惯了。
创世神后悔没有把King早点接到神殿,自己最疼爱的天使居然在人间承受来这么大的痛苦,不过也是,未曾经历过千遍万遍的摧残又岂会有一定的能力?见King还在发愣,他干脆也放弃了刚才想做的,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另一人倒也没有注意创世神的动作,他低头喃喃自语:“已经过去百年了吗……”King用元力幻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箭头,箭头时有时无,元力还没有稳定。
他看着箭头,亦或者说是看着自己的手掌入了迷,微微低头似在思考着什么,思考什么呢?哦,那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King终于抬起头来,眸中闪过一瞬及逝的愉快,现在这个秘密还不可以告诉别人,不然终会败露,当然不说也会有人知道,但他也阻挡不了什么。
他回头望向花海,时间花海的花已经凋谢了,“是时候该回去了……”手中满天星的残渣被他轻轻地放在了亭子的椅子上。
金发的少年也转身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里……好像也没有毛病呢。这个时候,少年的身后传来某个人的声音:
“这场交易可不许反悔哦,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那个少年又重复了一遍,King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
“我是不会后悔的……”少年眼中有着坚毅的光芒,那光芒足以证明一切,他必须好好抓住成功的机会。
king说完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躲在暗处的人一开始都没有察觉。
暗处传来两个人的争执声……亭子也不知何时变为了神殿。
“既然你从一开始就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为什么不阻止我?”银发的少年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你有把握吗……”创世神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烦,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担心所在。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还有,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阻止我?”镜头往下,那是一个和King长得差不多的少年,但意义却和King恰好相反……
“就算你不这样做,他也会去尝试其他的办法,而且……”你和他的生命是相互关联的,后半句创世神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也许黑金的决定也是King的决定吧。
“可是到头来还不是会失败,像上辈子一样死亡吗?”黑金瞟了创世神一眼。
“也许你更有可能成功吧。”创世神叹了口气,拍了拍黑金的肩膀。
创世神也离开了,像King一样,也是那般无声无息:“你们可真像呐。”
“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呢,不冷不热的……”黑金忍不住抬首,神殿外的光始终照不到他。
“我只属于黑暗吗,我就永远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吗……”黑金有点难过,并没有发现身后慢慢凝聚的黑影:“诶,小黑你怎么了?”是小黑洞。
“黑洞……?”小黑洞吗,嗯……倒也算是同类吧:“King,我恨你,为什么我只配当你的影子……”黑金看向自己的手掌,“黑洞,帮我找个人。”
“诶,捉迷藏?我要玩!”找人这件事到了小黑洞的耳朵里就成了“捉迷藏”。黑金走到他的耳边,轻轻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找到了他可以和他玩哦~”
小黑洞开心的离去,黑金扬了扬嘴角:“King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可是,自己其实喜欢他啊。
创世神其实没有真的离开,他望了望外面的花海,尝试凝聚出能量球,却发现是奢望了,可笑的是他们信仰的神现在是那么自私、弱小,以至于没有办法帮助任何人,甚至保全不了自己。
另一边,King已经离开了时间花海,悄无声息的醒了:“嘶……”的确有点后疼,他捂了捂头。
“蠢金,你终于醒了啊,你怎么了?”凯莉嘴里含着糖果,似乎有点烦躁。King没有注意凯莉的情绪:“不关你的事,安莉洁呢?”
“不知道,我跟她闹了个`小′别扭,现在懒得理她。”凯莉满脸写着不屑:“不是?为什么你一醒来就关心安莉洁!”King听后确很平静。
来不及了吗?还真的是有趣呢~不对哦,她已经触碰禁忌了呢~
“神罚……”King止不住喃喃,当即就决定去找安莉洁。“蠢金,你怎么了,你今天好反常哦。”凯莉尽量让自己平静。
“没有什么,我先去找安莉洁了……”他一心想着安莉洁的安危,并没有听出凯莉的语气有什么不对。
说着他便直接绕开了凯莉,匆匆走向安莉洁所在的地方,“安莉洁有什么好的,他就没有发现我生气了吗?!”
凯:我很生气,你怎么没有注意,果然是爱淡了……(暴风哭泣
此时别处,King已经赶到,一眼望过去就看到安莉洁被很多参赛者围着,他仍旧是来迟了,凯莉也紧跟着来到了现场。
“她这是怎么了……”凯莉虽然还生着气,但是还是想明白这一切。
“是神罚……那小子肯定知道点什么……”别在凯莉腰间的老骨头见状向她解释,凯莉身为星月魔女又怎会不知道,她却还是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老骨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凯莉借一说话,已经到了安全区外面的通道,老骨头慢慢地回答:“凯莉小姐,那个叫金的肯定知道点什么……而且知道的东西绝对不比我们知道的少!我猜测,他的身份不简单。”凯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哦,那又怎样……”
此时,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的少年——格瑞有点坐不住了,“她怎么了……”King站在他的旁边,有点漫不经心:“是神罚。”
格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的金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金,或者说,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King随便的拉起一个裁判球,“还不救人?”“啊?哦哦!”那个突然被拉起来裁判球有点懵逼,它的思绪乱成一锅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管附和。
这弄的King心烦,叹了口气:“格瑞,这就交给你了。”他想,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把人弄醒,其他的没有什么关系。
格瑞突然被点到名,总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也答应下来,King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就离开了那里,静静地靠着墙。
记忆中的那个影子又重叠了,“派厄斯,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他喃喃自语着,还时不时看看安莉洁那边的状况。
出自本能,他不得不睁开眼睛,解决当前的事情,King往格瑞那边瞥了眼,虽然他是答应下来了,可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作,King无奈的盯着一个裁判球,冷冰冰地开口:“有修复舱吗……”
“啊?!”裁判球被盯得不舒服,King以为是它没有听清,只好再次开口询问:“我问你,有没有修复舱。”
“有的?*。?(ˊωˋ*)??*。”那个裁判球挺活泼,King点了点头:“去……”他答复。
“啊?!”裁判球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啊喂!惜字如金的King也不想说太多,本以为裁判球会听懂,结果一脸懵。
也是,都是用一堆破铜烂铁改造的,又没有多少智慧,怎会听懂呢。其实换作是人,也没有几个可以听懂的。
有一个裁判球一脸兴奋地跑了出来,直奔蒙特祖玛:“祖玛!祖玛!”雷德快乐球迈着小短腿,正好就要从King的面前跑过:“嘿嘿,祖玛!我来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雷德快乐球,他被一把提了起来,某球瞬间离开了地面,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
“啊啊啊!快放我下来!我不是裁判球啊喂!”球球版雷德挣扎ing~
“我知道你不是裁判球,你本来是参赛者雷德吧……”King有气无力地说,“啊啊啊!那你还不把我放下来!”
“修复舱……”King无限循环中。“嗯嗯嗯!马上就好!”某球表面勤恳,内心都是“祖玛!祖玛!”
修复舱是有了,但是没有电源,“那个?没有电源哇!”雷德球球无语中。King“啧”了一声:“啧,就没有备用电源吗...”“没有啊!”球球开始慌了~
King陷入沉默,“算了。”他又一把提起雷德快乐球,球球:“哇哇哇!”King清脆地叫起:“蒙特祖玛。”
被叫到名字少女听到有人在叫她,便回过头来:“怎么了?”她和金没有什么交集,现在无端端被叫,就……挺奇怪?
“接着!”说着便把手中的裁判球丢给了蒙特祖玛,蒙特祖玛一脸懵逼的接住了。“嘿嘿~”祖玛的头脑开始飞速的转动,“等等?这是雷德?”
King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蒙特祖玛的身后:“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
“没有电源,那安莉洁该怎么办……”一只疲乏但仍在思考的金金的头脑正在飞速思考着。
“老骨头,呆头鹅到底怎么了……”凯莉还是不解,神罚真的存在吗?老骨头回答:“凯莉小姐,我不是说过了吗……”
“切,我才不信有什么神罚呢。”凯莉不屑地把含着的糖咬碎:“罚啊!就让神罚啊!我堂堂星月魔女才不会怕这些东西!”
“可……凯莉小姐……”老骨头没有来得及说完。
“呵……”少女看起来确实十分生气又厌恶老骨头,其实她比谁都明白,自己有多么重视老骨头,不可能会讨厌他,毕竟他是自己最后的亲人。
她的心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有些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
可谁又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