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辞的脑子都是懵的,他媳妇动了胎气,早产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
这一个消息,三个情况,无论哪个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星落,星落。”
言少辞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他的黎星落,恐慌的他谁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回海市。
旁边的梅老爷子也听到了他接电话,看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他已经知道了。
马上告诉树管家:“安排直升飞机,送言先生回去。”
树管家马上点头,随后快速的追上前面的言少辞,“言先生,我家老爷子给您安排了直升飞机,您跟我这边来吧。”
言少辞连忙点点头,坐直升飞机回去自然是最快的。
树管家一边帮他领到停机坪,一边跟他说道:“凌少爷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在这里有着最好的照顾,言先生可以放心。令夫人那边如果有用的到的地方言先生也经管跟我们说,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的。”
言少辞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他说了什么,胡乱的点着头,然后坐上了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轰鸣着飞向了海市,言少辞的心也被牵引着一路下沉。他看着窗外流转的云彩,思绪却无法集中。他无法想象黎星落躺在那里,孤独而无助。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她微笑的样子,那是他曾经熟悉的、深爱的面容。
他想到他们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笑声、每一次的争吵,甚至每一次的误会和和解,这一切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疼痛让他清醒。他告诉自己,他要回去,他要守护她,他要让她醒来。
到了海市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直升机直接停到了医院的天台。
言少辞言路跌爬滚打地来到病房,一推开门就看到病床上苍白着脸的她。
“星落,星落我回来了。”
言少辞的嗓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惶恐,他疾步走到病床边,紧紧地抓住了黎星落的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紧闭着眼睛,看上去如此无助和脆弱。他的心像被重锤击中一样,痛得无法呼吸。他坐在床边,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眼泪无法控制地滑落。
“星落,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星落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星落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及时赶回来。星落,星落……”言少辞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懊悔,他不停地说着道歉和呼唤。
旁边的抱着他儿子的李阿姨看着这一幕眼睛也不由的湿润。她上前由步,想要安慰他,把他们的孩子给他看。
但是有一个人的动作比她要快,路擒虎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捞着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对不起?你是对不起她,你知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苦?因为动了胎气羊水早破,她痛得死去活来却生不下来,医生没有办法改为剖腹产,但是剖腹产要孩子的爸爸签字,可孩子的爸爸呢?她的丈夫呢?你在哪里?
就算这样了她还是在想着你,叮嘱我不要把她动了胎气早产的消息告诉你,她怕你分心,怕你自责,她一门心思的全都是在为你着想,可你呢?你配做她的丈夫吗?”
路擒虎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吼他,抓着他衣领的双手要个用力将他狠狠的推倒地上。
言少辞跌坐在地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承受着路擒虎的指责和自己的愧。
路擒虎说得没错,他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
从地上爬起来,他酿锵的回到病床前,双手颤巍的再次抓住她的手。
“星落”他再次呼唤她的名字,看着她依旧没有丝毫反应,他转头,目光看向路擒虎:“她为什么会醒不过来?是不是这里的医疗条件不够?”
他问着路擒虎,这个时候他最相信的就只是他了,也知道最了解她情况的也就是他了。
路擒虎发完火也冷静了一些,看着他道:“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手术也非常顺利,并没有出现大出血或者其他症状,但她就是醒不过来,医生也是建议转院去其他医院看看。”
言少辞闻言马上就说了,“那我们去台市,台市的梅家有最先进的医疗团队,他们一定会知道星落怎么了?也一定会治好星落的。”
路擒虎对于他们和台市梅家的渊源不清楚,但是梅家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就说:“如果可以请到台市梅家的医疗团队那是最好的。”
但是台市梅家凭什么把他们家的医疗团队借给他们?
路擒虎觉得心里没底,但是如果台市梅家的医疗团队真的可以救醒她,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把他们请过来,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言少辞则是直接看向了徐江酮,开口请求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救听见病房的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能救,不用找别人了。”
几个人同时看向病房外面,只见言诗诗穿着道袍一本正经的走了进来。
言少辞看到是她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不悦,他说:“别闹,你妈妈她……”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言诗诗那小丫头已经越过他去,并且很嫌弃地将他挤到一边去。
“言诗诗?”
言少辞怒喝,觉得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这么不懂事?
谁把她带过来的?这个时候她回来添什么乱?
然而言诗诗像是没听见的一样,随手掏出一张黄符,‘啪’的一下贴在她脑门上。
“一”
“二”
“三”
“醒来”
突然,床上的黎星落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言少辞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他瞪大着眼睛,紧张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他想抓住这一丝希望,却又怕这只是他的错觉。
言诗诗终于抽空的看了眼对她大喊大叫的爸爸,解说道:“妈妈是离魂症,医生是检查不出来的,换了那个医生都是检查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