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我知道你在这里,有种站出来!”
就在陈牧之转身欲走之际,忽然有人跳出来,站在万钧碑前大喊。
引起众人注意。
“陈牧之?不是那个号称无人配与他同窗的那个家伙吗?怎么,他也来了这里?”
“人呢?人在哪儿?”
“既然那么狂,有种站出来比试比试!”
“是可忍孰不可忍,陈牧之要是敢进万钧塔,我也进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老子好久没见过这么狂的人了,这要是不把他踩在脚底下,旁人还以为咱们紫阳学宫无人了?”
众人七嘴八舌,在人群中左右张望,试图将陈牧之找出来。
只是听说过陈牧之的人多,但见过陈牧之画像的人少,真正见过陈牧之的少之又少。
哪怕有好几个人,此时就站在陈牧之身边,也没把陈牧之认出来。
而陈牧之也没有一点要站出去的意思。
“肯定又是江宇他们在背后鼓噪的。”雪荼小声告诉陈牧之道。
“所以,咱们就赶紧溜吧!”陈牧之一副不敢声张的模样。
雪荼愕然,没想到会是这样。
陈牧之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些人,的确不大一样。
天之骄子都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
无论换做曲流光,秦炎,杜远他们当中的哪一个,这会儿都得跳出去证明自己才对。
“他就是陈牧之!”
就在陈牧之和雪荼,已经退到广场边上时。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大喊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这次明确无误的指向陈牧之和雪荼。
[叮,宿主获得来自黄欢的震惊值 10000!]
黄欢眼睛瞪大,看着那个和她一路走来的师弟。
先前秦炎还当着对方的面,讲陈牧之的坏话来着。
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陈牧之。
得亏秦炎现在不在这里,否则非得被惊掉下巴不可。
不过,黄欢回想之前路上同陈牧之的接触,感觉陈牧之是个很随和,很好说话的人。
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
广场上数以百计的人一股脑的涌向陈牧之,将陈牧之和雪荼二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
“他身边那个女子,就是岳素馨么?长得是不一般!”
“那是六公主,你眼瞎吗?”
“啊?六公主怎么能和陈牧之这种人在一起?”
“不用说,肯定是被陈牧之给蒙骗了!”
“可恶啊,该死的陈牧之,欺负岳素馨还不够,居然把魔爪伸向了六公主。”
“六公主怎么会和陈牧之这种人在一起,她难道没听说陈牧之的恶行吗?”
万夫所指,斥骂声不断。
此情此景,有人露出得意的笑容,冷笑不断。
“他就是那个害得宇少断臂的陈牧之?看着也没什么出奇的!”
万钧碑下,江宇和另外一个手持折扇,形貌昳丽的公子,带着一堆手下,赶到此地。
如今,江宇也是紫阳学宫是一员。
而且早就盯上了陈牧之,那些狂言不但是他安排人传播的。
借助左相的影响力和财力,江宇同时还拉拢了一批在学宫里面,对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的人。
其中不仅仅有他们这一届的新生,也不乏一些,看中相府实力的前两届弟子。
有人发现陈牧之的踪迹,第一时间报到江宇这边。
江宇火急火燎的带人赶到,总算将陈牧之堵到。
可是别说他身边的齐沐粼质疑,就是江宇自己都快没认出来,那个在人群里畏畏缩缩的家伙,会是那天晚上害他断臂的家伙。
唯唯诺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几天不见,那家伙转性子了不成?
可不管陈牧之怎么着,他江宇的胳膊,不能白断了。
“对对对,是我口出狂言,我向诸位道歉好不好?”
“你们都大人大量,总不能对我不依不饶吧?要不然,也太没胸怀了。”
“咱们紫阳学宫的弟子,拿的起,放的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说是吧?”
陈牧之一堆高帽砸出去,四周地声音,很快平息下去。
好嘛,一群人,还没动手,陈牧之直接躺平。
再动手,那可就成他们的不是了。
搞得原本还义愤填膺,气势汹汹的一帮人,心里膈应的不行,还偏偏不能得理不饶人。
“借过,借过!”
陈牧之带着雪荼,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
径直离开,丢下一众意犹未尽,但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家伙,愣在原地。
[叮,宿主获得来自江宇、齐沐粼的震惊值 10000!]
齐沐粼手中的折扇合上,神情古怪的看着眼前一幕。
打脸来的猝不及防。
上一秒,他还觉得陈牧之不过如此,下一秒,一场危机,被陈牧之化解于无形。
江宇神情扭曲,此时才看出陈牧之的高明之处。
他精心筹划的局,就这么被陈牧之给破了?
不仅感觉自己卯足力气的一拳砸空而且还有种被陈牧之,在格局上碾压了的屈辱。
“站住,陈牧之,今天你不给大家伙一个交代,说几句好话,就想这么走了,未免也太不把我们大家伙,不把紫阳学宫放在眼里了吧?”
本想藏身幕后的江宇,不得不带人现身,将陈牧之拦下。
“宇少的胳膊好了?”陈牧之眼里闪过一缕寒芒。
江宇心中一凛,不免感到恐惧,但很快被随之而来的怒火淹没。
“少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话题,陈牧之,敢作敢当,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你自己说,你有没有讲过,我们所有人,不配与你同窗的话?”
江宇再次向陈牧之发难。
三言两语间,一个我们,就让自己成了其他人的代表。
将其他人拉到自己身后,向陈牧之施压。
雪荼眉头皱起,这个江宇真的是深得其父真传,将朝堂上党争的手段,搬到这里来。
上前一步,要替陈牧之说话。
陈牧之一个人人微言轻,就算解释也很难有人会信。
但雪荼是皇朝的公主,代表皇室,说出的话,自有权威。
她愿意用皇室来给陈牧之作保。
但被陈牧之按住肩膀拦下。
只听陈牧之接着道:“敢作敢当,宇少说这种话,都不觉得脸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