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想起昨夜顾霓裳从外面回来的极晚,今天一早上又要出门,神神秘秘的,有意避开她。
自从上次撞破顾霓裳和陈牧之私会之后,兰馨从顾文敬手里拿到合卺蝶就一直伺机而动。
只是在后面的几天,她都没在发现顾霓裳与人私会,也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一等好几天,顾文敬的耐心一点点耗尽,每天都催兰馨好几次。
直到兰馨也耐不住性子,私以为顾霓裳行踪诡秘,肯定是出去见陈牧之。
于是借着给顾霓裳准备衣物的机会,今天早上,暗自将封印合卺蝶的琥珀用秘法划开,取出里面的合卺蝶,将其贴附在顾霓裳的衣服里侧。
这期间只要顾霓裳动用玄力,就会唤醒合卺蝶,后面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
待顾霓裳出发之后,兰馨第一时间找到顾文敬,告知此事。
两人带着早就准备好的妖兽寻香貂,不断在城中搜寻顾霓裳的踪迹,寻香貂对香气的感知极其敏锐,是一种印刻再血脉当中的本能。
只是合卺蝶附在顾霓裳的衣服上,被顾霓裳带走时,并未苏醒,也就没流露出异香。
线索一开始是断的,也就使得顾文敬和兰馨,只能带着寻香貂一个坊一个坊的排查,浪费了大量时间。
等到寻香貂终于出现异动,沿途带着顾文敬两人来到元康坊时,已经快要日落。
马车停在元康坊雨霖街的那家宅院外,寻香貂因为一路上吸入太多的合卺香,变得格外躁动,在顾文敬掌心中来回磨蹭。
顾文敬和兰馨两人也满头细汗,不太自然。
“看来就是这里了,藏的够深的,留影镜准备好了吗?”顾文敬钻出马车,一脸狞笑道。
兰馨有些紧张的点点头,成败在此一举。
她仿佛已经看到顾家主母的位置,在向她招手。
咻——嘭!
一支令箭升空,在元康坊上空绽开一朵凤羽形状的烟花。
这是顾家用来示警联络的信号,凡是看到信号的顾家族人,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而且不止是顾家,发现异样,跟着来凑热闹的人,肯定也有不少。
顾文敬心中冷笑不断,激动的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顾霓裳,女战神,今天他就让银羽城的人,全都看看,他们追捧的女战神,是多么的下贱。
轰隆一声巨响,院子的大门被顾文敬动用玄力,直接推到。
一炷香的时间,雨霖街上就已经挤满了人,其中顾家族人占据大半。
顾家大总管顾寻,二爷顾荣,三爷顾肖,掌柜顾术等人,有资格进入祠堂议事的都有将近一半。
除此之外,
“姐姐遇险,我看到有人将姐姐劫持到了这间宅院当中,恳求几位叔父,叔爷赶紧救人,要是晚了,我怕姐姐会遭到毒手。”
顾文敬一副焦急不已的模样,领着顾家众人,冲进院子当中。
顾术,顾寻等人听闻顾霓裳遇险,顿时怒不可遏,玄力爆发,如临大敌。
这里是他们顾家绵延了三百年的银羽城,他们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顾家的头上动土。
其中顾寻是唯一一个,对此心存疑虑的人,首先他执掌顾家枭卫,枭卫耳目遍布全城。
他没收到枭卫预警,顾文敬的消息怎么会比枭卫还灵通。
而且顾霓裳遇袭,不会一点反抗都没有,这里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
总之其中疑点重重,但顾寻被大队人马裹挟着,来不及细想,只能埋头冲向院内。
[叮,宿主获得来自顾霓裳的震惊值 10000!]
当大门被顾文敬砸碎时,动静传入正房当中,将陈牧之三人瞬间惊醒。
半天的荒唐,合卺蝶的药力挥发殆尽,在顾文敬砸门前,除了武樱外,陈牧之和顾霓裳就已经半梦半醒,眼底渐渐涌现出点点清明。
只不过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没醉装醉,不愿意醒而已。
四目相对,顾霓裳紧咬嘴唇,跳下床榻,腹下抽痛,嘤咛一声差点跌倒,稳住身形,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还有黏糊糊的……
顾霓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来到窗边,透过窗纱看到,前院中乌压压的人头攒动,为首的是族里的长辈。
瞬间面无血色,全身颤抖,手足无措。
陈牧之随后来到顾霓裳身边,也发现这个状况。
脑袋嗡地一下。
空气安静的宛如凝固。
“继,继续啊,怎么停了!”床上武樱翻个声嚷声道。
随后彻底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满面惊恐,张嘴就要惊叫出声。
被陈牧之及时捂住,取出遁空阵盘,陈牧之抱起武樱,冲六神无主的顾霓裳大喊一声:“走啊!”
顾霓裳醒过神来,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门外脚步声却已经近在咫尺。
遁空阵盘光华闪过,陈牧之先将武樱送走,然后反手挥出一道掌风,砸向门外。
玄力狂泄,支撑起屋顶的四梁八柱在这股巨力下,轰然破碎,整个垮塌下来。
陈牧之带着顾霓裳借助遁空阵盘离去。
顾文敬等人被倒塌的房屋挡住脚步。
“快,围住,把这件院子全都围住,他们要跑!”顾文敬歇斯底里的大喊。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被他骗来的顾家众人,还以为顾霓裳遇险,当即分散开来,将这座院子,连同雨霖街前前后后,全部包围起来。
陈牧之带着顾霓裳出现在元义坊的驻地,禁玄窟中,有刘钰他们在,眼下他和顾霓裳两女这个样子,不可能直接去那边。
穿戴好衣服,陈牧之看到顾霓裳丢了魂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白花花,殷红的指痕,吻痕,足以看的人面红耳赤。
陈牧之脸皮抽搐,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一肚子的疑问没地方解答。
“醒醒,顾大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
顾霓裳一个激灵,忙回过神来,意识到当下的处境,手忙脚乱的去捂去遮。
陈牧之一脑门黑线,搞得好像他什么没看到,没摸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