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剑是陈牧之送给林雪儿,又被林雪儿送给叶尘的。
现在还输在这把自己送出去的剑下。
陈牧之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腻味。
怕给温皎月这个刚认的美女师父留下不好的印象,叶尘言语停住,不敢再提秋水剑的事。
转而呵斥陈牧之道:“见了上宗长老,还不行跪拜之礼?谁给你的胆子,当着上宗长老的面,侃侃而谈?你这是在蔑视我玄清上宗吗?”
转移话题,顺带向陈牧之发难。
叶尘以玄清上宗的弟子自居,自觉这一手玩的很妙。
昨天陈牧之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下道歉,颜面扫地,他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苍天有眼啊,让他遇到了美女师父,时隔一天,他就要让陈牧之还回来。
三大宗力压整个东洲,大陈王朝在温皎月口中,也不过被称为陈家。
就如同陈牧之这个皇子面对王朝境内的那些小家族一样。
无论是讲规矩,还是讲实力,陈牧之这个王朝小皇子在温皎月面前不值一提,的确应该行礼。
叶尘这是图谋已久啊!
场中众人不仅眉头皱起,全都为陈牧之揪心。
谁都看出来叶尘不怀好意,这种事不提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可一旦提出来。
陈牧之非跪不可,否则那就是蔑视玄清上宗,这个帽子在东洲,没几个人扛得住。
叶尘一脸得意,稳操胜券的挪步到门楼前,和温皎月一高一低站在同一个方向。
如此一来,陈牧之跪温皎月的时候,也就是在跪他!
“陈牧之,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还想挑战我玄清上宗的威严不成?”叶尘催促,眼底闪过凶光。
陈牧之胆敢不跪,正好借机发难,让温皎月动手除掉这个废物,左右都立于不败之地。
穆卿衣秀拳紧握,暗暗替陈牧之捏把汗,左思右想,她也没有破局之法。
林家内外众人心情低落。
憋屈,太憋屈了。
陈宁伸手按在陈牧之肩膀上,挺身而出,看样子是要替陈牧之跪!
叶尘,林雪儿与弟弟之间的关系他很清楚,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被人如此欺辱。
“大哥,放心,此事交给我!”陈牧之拦下陈宁。
随后看向叶尘道:“得意够了吧?”
“我让你跪!”叶尘呵斥。
陈牧之冲温皎月只是抱拳一礼道:“玄天上宗,祝剑山门下弟子陈牧之,见过温师姐!”
“什,什么?祝剑山?这名字好耳熟!”
“玄天上宗的执法长老祝剑山你们不知道吗?论实力在咱们东洲能排进前十!”
“差点忘了,咱们这位三殿下,还有玄天上宗弟子的这么一个身份。”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陈宁也不禁摇头苦笑,他知道的倒是比其他人多一些。
他这个弟弟是玄天上宗的弟子不假,可是却连玄天上宗的山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
陈牧之更是连他那个便宜师父的面都没见过。
大陈王朝依附于玄天上宗,每年都给玄天上宗进贡,双方为了维系关系,才给陈牧之弄出这么一个身份来。
不管是玄天上宗那边,还是大陈王朝这边,都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从来没人真的当回事。
也就陈牧之自己喜欢将玄天上宗弟子的名头挂在嘴边耍威风。
眼下更是狐假虎威的吓唬人。
虽然如此,但有奇效!
[叮,恭喜宿主获得来自温皎月的震惊值 300!]
[恭喜宿主获得来自主角的震惊值,数额翻倍 400!]
温皎月美眸闪烁,上上下下的打量陈牧之,心中万分狐疑。
实在看不出陈牧之有什么特殊之处,实力境界也就三大宗杂役弟子的水准。
陈牧之要说他是三大宗的外门弟子,她或许能信。
可祝剑山什么人?
在三大宗中与掌门师叔称兄道弟,她即便突破了武宗,也是晚辈,见了得称一声祝师叔。
试问陈牧之何德何能?
“放屁!陈牧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真敢给自己脸上贴金呐,竟敢冒充祝前辈的徒弟,活的不耐烦了!”
“师尊,三大宗同气连枝,弟子请命,愿为玄天上宗清理门户,诛灭这等目无尊长,冒名顶替之徒!”叶尘面目狰狞道。
他听说过陈牧之是玄天上宗的弟子,在他看来,那不过是用钱买来的,最多也就是个外门弟子。
绝不可能和祝剑山扯上关系。
而他叶尘,现在是玄清上宗正儿八经的嫡传弟子,身份甚至在内门弟子之上。
陈牧之拿什么和他比?
冒名顶替更是昏招百出,今日他不动手,这消息传回玄天上宗,玄天上宗的执法堂也得派人来问罪。
温皎月没有否定叶尘的提议,算是默认。
叶尘手握剑柄,向陈牧之步步逼近。
陈牧之,你死定了!
陈牧之不紧不慢的从储物戒中摸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青色短剑,举着给温皎月看。
说道:“不知这个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
“执剑令!非执法堂弟子不可赐!”温皎月惊呼。
祝剑山就是玄天上宗这一代的执法堂堂主,在宗中掌生杀大权。
如果说温皎月之前是半点不信,那么现在已经信了一半。
“叶尘,退下!”温皎月下令。
陈牧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此事暂且记着,回头向玄天上宗求证一番,真相自然清楚!
“温师姐且慢,按辈分叶师侄是否该称我一声师叔?按规矩,叶师侄是否该跪我?”陈牧之将叶尘先前的话回敬过去。
叶尘如遭雷劈,呆立当场。
“你是否是祝师叔的弟子,此事还需进一步确认。”温皎月维护叶尘道。
言外之意,跪拜之事就此作罢。
“呵呵!”陈牧之笑了,转口对叶尘道:“那咱们接着聊聊秋水剑的事?”
叶尘身躯一僵,顿时骑虎难下。
这才刚刚拜师,若是给温皎月留下不好的印象,即便不被逐出师门,今后还怎么在玄清上宗立足?
心念急转,权衡利弊,为了堵陈牧之的口。
叶尘含恨忍辱不得不跪!
“嘿,还真的跪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们说着算不算自食苦果?”
“活该,刚刚那牛哔劲儿呢?”
此情此景,大快人心,叶尘的嘴脸又不是没看见,没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