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放了你,你能保证回头不找我麻烦吗?”陈牧之似笑非笑的打断洪蔚的话问。
洪蔚神情一僵,急忙张嘴刚要满口答应。
却被陈牧之再度出声打断:“好了,你说的话你自己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不敢信。”
“听说你身上有件影月甲,拿出来瞧瞧。”
洪蔚一脸肉疼的表情,那可是一件天级上品的玄器,据说是某个一套王级玄器甲胄的一部分,是他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洪蔚抬头很想问一句: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可对上陈牧之那不容拒绝的眼神,洪蔚打个哆嗦,愣是没敢废话。
麻溜地将他废了好大劲,才完全炼化的影月甲与自身切断联系,交给陈牧之。
通体乌黑的臂甲,仿佛月色下的影子,陈牧之注入玄力,依次点亮其中的玄纹,那些玄纹几乎和镇息术同宗同源。
因此陈牧之炼化起来毫不费力,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影月甲就宣告易主,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陈牧之臂膀之中。
被泣血剑所化的那条血蛟逼得只能可怜巴巴的躲在角落。
将影月甲完全激发出来,陈牧之整个右臂,覆上一层金属质感的甲壳,在小臂部分舒展开来,形成一个宽有半尺的手盾。
左手屈指暗施镇鳞术敲击在盾牌之上,发出嗡嗡的闷响声,玄纹流转,将外力层层阻隔,过滤。
连三叠之力都能挡下八成,陈牧之眼前一亮,镇鳞术都透不过的甲,可不多见,是个好东西。
心满意足的将影月甲重新收回体内,陈牧之一时间,对镇息术的领悟,都因此加深数分。
[叮,宿主获得来自洪蔚的震惊值 1000!]
一旁,洪蔚看着陈牧之对影月甲如臂使指,心里翻江倒海。
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陈牧之就将天级上品的影月甲炼化了?陈牧之还是人吗?
陈牧之通过洪蔚的表情,猜出洪蔚的心思,忍不住问道:“你炼化影月甲用了多久?”
“三,三年!”洪蔚难以启齿道。
这下陈牧之自己都愣了下,忍不住道:“你这么废的吗?”
洪蔚欲哭无泪,辩解道:“那可是天级上品的玄器,理论上武士境几乎不可能炼化成功,只有天才中的天才能勉强做到!”
陈牧之冲洪蔚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由衷道:“你是真的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转头又对钱卓道:“他身上的储物戒归你了,人先带回去。”
洪蔚的身家,是那帮纨绔子弟当中最丰厚的,哪怕叶尘都比不过。
可在陈牧之眼里,看不上!
钱卓在撸走洪蔚的储物戒之后,一脸腻味的拿着透骨枪,冲洪蔚比划,跃跃欲试。
他身上背着口棺材,带着韩束已经够累赘的了,陈牧之把啥人都给他丢。
在多出一口棺材来,他身上可没处挂了。
陈牧之走出一段距离,发现钱卓没跟上来,回头看去,顿时一脑门黑线。
看钱卓那架势,二话不说,又想给洪蔚消成人棍。
连忙出声道:“这个不比韩束,别瞎搞,他爷爷是武王,你没听见吗?”
钱卓对陈牧之眨眨眼睛,疑惑道:“你不是不怕的吗?”
陈牧之嘴角抽搐:“我不怕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钱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陈牧之无言以对,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我他么要是真不怕,你觉得我会让你把他带回去,浪费粮食吗?”被钱卓噎了一下,陈牧之没好气的说道。
[叮,宿主获得来自洪蔚的好人值 100!]
嗯!?
陈牧之再度转身,看向激动的满眼热泪,庆幸自己保住性命的洪蔚。
这他丫的居然会发自内心的感激自己?什么毛病,有斯德哥尔摩症吗?
桂香苑的大火整整烧了两天一夜才熄灭,那座拥有三百多年历史的紫月宗双景之一的园林别院,彻底毁于一旦。
紫月宗弟子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陈牧之懒得搭理,随那些人去了。
胧月城中的居民,原本也是想要逃的,但是随后很快发现,陈牧之并没有要屠城泄愤的打算。
于是一个个又都患得患失的留下来,想尽办法观望陈牧之的一举一动。给陈牧之源源不断的提供震惊值和好人值。
陈牧之则在火烧桂楼的那天夜里,就带着青锋营,连同洪蔚一伙人,上了紫月山。
紫月山中,偌大一个宗门空荡荡的,除了一些杂役弟子以外,树倒猢狲散,没灭门也离灭门不远了。
不知道等丁修元大老远的赶回来,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气的当场晕过去。
“紫月!”
陈牧之站在紫月宗的祖师堂前,看着牌匾上那两个有些年头的字,嘀咕出声。
两天来,青锋营的两千人马,已经差不多将紫月宗完全当成自己家一样。
紫月宗藏书楼当中的功法武技,更是随意翻阅,复刻,这些东西,正好也是他们目前所需要的。
地级武技月涌碎星掌,更是人手一份,哪怕现在修炼起来很艰难,回头慢慢炼呗。
所有人脸上全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对陈牧之自然也越发感激,青锋营能拥有今日的这一切,可全都离不开陈牧之。
同时,通过紫月宗传讯用的云翳雀,陈牧之也将洪蔚,林岩等人在他手上的消息传了出去。
毕竟,就算他想藏着掖着,叶尘背地里肯定绝不会消停,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叶尘肯定会鼓动这些家伙背后的势力寻仇上门,算算时间,该来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吧?
“陈牧之,你不像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那天你在桂香苑前对叶尘说的话,我仔细复盘过,似乎有点道理!”
紫月宗的祖师堂中,身为中洲林家少爷的林岩出声打断陈牧之的思绪。
如今紫月宗的祖师堂,就是陈牧之安顿洪蔚这伙人的地方。
这帮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的家伙,被桂楼一场大火吓得够呛,特别是在死了好几个同伴的情况下。
直至今日,都有好几个人,还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