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郭弛从楚宝那里得知许实化被杀的消息,以及陈牧之的嚣张态度,同样心中大惊。
急忙一路小跑,来到桂楼上,将此事告知吴文进。
“哎哟,奴家好痒,洪公子您慢点~~”
此时桂楼内,满屋春色,那些紫月宗精心挑选培养的舞女,不出意外的全被留了下来。
甚至后来还有好几个紫月宗的女弟子,得知消息之后,主动找上门来,愿意自荐枕席。
对她们而言,那可是中洲来的大人物啊,万一看上眼,随便成为那一个的侍妾,都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人生从此飞黄腾达。
就算没那么好的运气,能被带到中洲去,也算是不小的机缘,最不济,也必定能得一笔价值不菲的修炼资源。
因此,这事怎么看,都是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在吴文进的默许下,有好些女弟子都抢着要进楼伺候,为此还差点打起来。
最终,还是吴文进亲自拍板,定下十个名额,由自己门下弟子凌玉领衔,送到叶尘一行人面前。
凌玉更是被洪蔚一眼相中,此时正缠在洪蔚怀里撒娇,不时还冲吴文进这个师父抛个媚眼。
撩拨的吴文进心头火热,恨不得直接将凌玉这个骚蹄子,找个借口喊到后堂当中,直接按倒,反正又不是头一次。
郭弛带来的消息,让吴文进稍稍清醒几分,心里不爽的同时,将陈牧之的言行讲给叶尘众人听。
叶尘众人正在兴头上,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拍桌子,摔酒杯,更是惹得好几个舞女喊疼。
洪蔚身后的阴影处,有个身材瘦小,身穿黑衣,毫无存在感的老头,挪步上前。
来到洪蔚身边,声音阴冷道:“要不老奴走一趟,将那个陈牧之的脑袋摘来,给少爷下酒?”
躺在洪蔚怀里,正在用发梢铙钹洪蔚胸口的凌玉闻言,心神一震,悄悄打量那个说话的老头。
注意到此人称呼洪蔚为少爷,与其他人不同,身份肯定也非同小可。
“哎,区区小事,还用得着劳动葛叔大驾吗?那未免也太给陈牧之脸了。”
“兄弟们等着,我这就去亲自会会那个陈牧之,回头押来,让他当着众兄弟的面,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给咱们找点乐子。”
任少轩见机起身开口道,抢着当洪蔚的马前卒。
在身边三个舞女的伺候下,穿戴好衣服,擦掉脸上的口水印,昂首阔步的走出楼去。
“吼——!”
胧月城外,‘牧’字王旗之下,任少轩人还没到,一声摄人心魄的兽吼声率先传来。
来自二阶妖兽雪云豹的嘶吼声,仿佛能穿金裂石,自带威压。
镇的不少围观者一时间两腿发软,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任少轩特地骑了坐骑雪云豹过来,就是要给陈牧之一个下马威。
唏律律~~
奔霄嘶鸣,妖气翻腾,将雪云豹的气息,瞬间冲散。
任少轩意料当中,陈牧之人仰马翻,狼狈不堪的景象并未出现。
非但如此,在奔霄的护持下,青锋营一众战马在短暂的惊慌之后,也很快镇定下来,不为所动。
[叮,宿主获得来自任少轩的震惊值 1000!]
任少轩骑着比寻常战马还要雄壮庞大几分的雪云豹,停在城门下,与陈牧之遥遥相对。
四周众人渐渐回过神来,纷纷惊慌退避,将两人之间的空地让开。
“没想到在东洲这小地方,居然有如此妖宠,好东西,我任少轩要了!”
任少轩目光灼热的打量着陈牧之座下奔霄,舔舔嘴唇说道。
雪云豹的血脉是玄级中品,那奔霄能无惧雪云豹,血脉至少是玄级上品,甚至地级也不是没有可能,在中洲也是稀罕物。
“叶尘架子现在都这么大了么?”陈牧之自嘲一笑。
看到来人不是叶尘,多少有些失望。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叶师兄来见你?”
“要见也是你去见叶师兄,而且是跪着去?听说你先前对叶师兄出言不逊,可有此事?”任少轩驱使雪云豹上前问话说。
陈牧之眯眼看着任少轩,若有所思道:“那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你来见我,叶尘就没拦着点吗?”
“还是说,他就是想看着你死,看来,你和叶尘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任少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厉声喝问:“陈牧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敢向我动手不成?”
“你以为我是紫月宗的那些普通弟子吗?”
“听好了,我,任少轩,惊虹宗少主,你个乡野鄙人,还不快下马跪拜?”
陈牧之扶额,有些不忍直视:“中洲都是你这种弱智吗?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惊虹宗的少主,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玄清上宗宗主的亲儿子呢,真是吓死我了。”
说话间,陈牧之回头,给江遥一个眼神。
江遥会意,抬起右手,身后青锋营上千支弩箭,瞬间瞄准任少轩。
浓厚的杀气之下,任少轩一个寒颤,双目死盯着陈牧之道:“你耳朵聋了吗?我说我是惊虹宗少主,我师父乃半步武王。”
“不是你们这些小地方的武宗能比的,我师父一人出马,就能灭你满门。”
陈牧之不理任少轩这个傻逼,自顾自的回头对江遥道:“一千支箭太多,他不值当,三百就够!”
江遥闻声,抬起的右手收回两根手指,然后猛地挥下。
弓如霹雳弦惊!
[叮,宿主获得来自任少轩的震惊值 1000!]
同时还有一大波来自围观路人的震惊值。
在上千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城门前的那片空地中,土石纷飞,烟尘四起,响声大震。
雪云豹发出凄厉的哀嚎声,连同任少轩一起在箭雨下,被撕成碎片。
当地面不再震动,烟尘逐渐散去,前后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工夫,任少轩,连渣都不剩。
城门前满目疮痍,甚至连小半截城墙都被箭雨波及,垮塌下大块大块的砖石。
有人看着陈牧之抬手使劲拍打自己的脸颊,觉得不是自己在做梦,就是陈牧之疯了!
那可是中洲来人,他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