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叹道:“你还真的喜欢我的诗,我信了!”
朴实道:“白大诗人,我师父可是您的粉丝!”
“粉丝?你是说应大夫喜欢吃粉丝?”白居易问道。
“不是!我们现代人,把崇拜者叫做粉丝,或者追星族!”朴实解释道。
“太难听了。应大夫,你继续背!”
“白大诗人,中间有几句我忘了,能不能省掉?”
“能!你把那段死人的省掉,让娘娘听好听的!”
杨贵妃的香腮上都是泪痕,哭着说道:“乐天,你不愧为我们大唐的大诗人,怎么把我写得那么好啊!”
白居易道:“中间的那段可不怎么……”
应永健打断了他的话道:“贵妃娘娘,中间的那段我忘了,我直接往下背!”
……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
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
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
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
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令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当背到最后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时,应永健一口气没接上,晕了过去。
朴实赶紧扶住了应永健,按他的人中,不住地说道:“师父,你没事吧?”
应永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慢地说道:“白大诗人,您的这诗怎么写得那么长?幸亏把中间的那段省了,否则我真的就走了!”
“你要去哪?”白居易问道。
“我的意思,我死了。”应永健道
“那不至于吧?我写诗的还没死呢!”
众人再看杨贵妃时,只见她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泪如雨下,娇喘连连。
“怎么了?贵妃娘娘?”朴实关心地问道。
“白居易,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蓬莱仙境?”杨贵妃问道。
“当时我感觉就是这样,我觉得您就是仙子下凡!而且,我觉得我将来还能再见到您,所以我写得很动情。”白居易得意洋洋。
“你还真的说对了,当时王母娘娘真的叫我‘杨太真’。现在思之,一切都是命!”杨贵妃叹道。
“长成您这样的,不就是神仙下凡么?”白居易赞道。
“最后两句诗写得如此绝唱,你让后人还能写诗么?”杨贵妃嗔道。
“对不起,贵妃娘娘。我写得有点太详细了。不过,也只有您和唐明皇的爱情,值得我费如此多的笔墨!”
“那我现在怎么办?‘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杨贵妃说完,忘了始皇帝一眼。
“现在,我们到了新的星球,生活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不是么?”白居易看出了杨贵妃的心思,旁边的那个人,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白居易,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千古一帝始皇帝!”
杨贵妃又道:“从你诗里我能听出来,大家都怪我勾引了皇帝,导致了大唐的灭亡。千古一帝,你还敢爱我吗?”
“什么?他就是秦始皇?你还能跟他重启生活?”白居易怒道。
“怎么了,他可是当时统一中国的伟大人物!”杨贵妃辩解道。
“是啊,我们后人现在也对始皇帝有了客观公正的评价。他的功勋标榜史册!”朴实觉得要实话实说。
“那你和这个人在一起了,我的《长恨歌》还有人看吗?”白居易还是愤愤不平。
“白乐天,原来你是为了你的诗歌有人传唱而已,并不是为了我的幸福!”
“王母娘娘,您还是把这个杨真人带走吧?如果在这个赤裸星球上,她有可能乱来!”白居易喊道:“听,我听到了,王母娘娘的声音,王母娘娘说‘不可以乱来’!”
“你疯了吗?你这个臭诗人,就知道胡思乱想,如果是在我们大秦,就可以砍头了!”始皇帝也怒了。
“陛下息怒,我们大唐喜欢歌舞升平。随他去吧。”杨贵妃安抚始皇帝道。
应永健把白居易拉到洞外,说道:“白大诗人,我看你有癫狂之状,你不光妄言,而且妄见、妄闻!”
冷风吹来,白居易打了个冷战,说道:“是吗?您是郎中,你觉得我不正常?”
“我有这个感觉。这样,明天一早,我给你做个诊断,再做调理,如何?”
“那就麻烦应郎中了,还是叫你应大夫吧,让我也过一把现代人的生活。”白居易颇为欣喜。
应永健跟始皇帝和杨贵妃打了招呼,把白居易带到了自己居住的那个山洞。白居易累极,躺在一块石头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应永健还没醒,白居易就叫了起来。
“热死了,应大夫,我热死了!”
应永健一看天已亮,就起来,给白居易把脉。
“大诗人,你这是体内有热邪,所以有幻听、幻觉。”
“幻听、幻觉?”白居易没明白。
“这是我们现代人的说法,古人叫‘妄闻、妄见’”。
“那你能给我调理好吗?”
“可以,按摩就可以了。你脉象还是挺好的,邪气并没有深入五脏六腑。”
吃过早饭以后,应永健让白居易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准备给他按摩。
“应大夫,你确定按摩就能好?我们那个时代吃汤药比较多。”
“放心吧,贵妃娘娘都说我的水平还可以呢!”
应永健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白居易脖子两边的颈动脉,从上往下推,一直按摩到缺盆中。来来回回多次以后,白居易感到没有那么燥热了。
一个时辰以后,白居易道:“应大夫,你的水平应该超过了我们那个时代的太医!”
“不敢、不敢,大诗人过奖了。”
“我们那个时代,光靠按摩能治病的郎中不多,我是没有遇到过。我现在身上也不热了,而且也不再说胡话,听力也很正常。”
“这个技术其实是古人传下来的,如果上部有热,‘推而散之’。该技术记载在《黄帝内经》中,我也是看了这本书以后才会的。”
“应大夫,我可以拜你为师吗?”白居易笑道。
“那我可不敢,您是我崇拜的诗人,您是老师。”
“孔子不是说过吗?‘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们可以相互学习。”
“我可以跟您学写诗。我有个朋友,喜欢写现代诗。不过,跟您的诗比起来,那可差远了。”应永健想起了童话的诗。
“拿来我看看。”白居易伸手。
“我没有带在身上,但是我也会背诵这首诗,因为这首诗不长。”
“背给我听听。”白居易道。
“我还是唱吧!”应永健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赤裸星球,没有忧愁。是谁把我的心,炼成了石头。我修心养生,一头钻进了大自然,而偏偏和你,相爱成仇。
赤裸星球,无欲无求。是你把我从淑女,掼成了离愁。奈何仍相互吸引,构成了阴阳;而相互纠缠,充斥了宇宙。
赤裸星球,物欲横流。金钱的伪装,遮掩了人性的丑陋。学会了弱肉强食,抛弃了爱与哀愁。相看两厌,不离不休。
赤裸星球,简单无忧。请把我的心,再带回地球。就让空气和水,融化了你我。走遍了宇宙,发现你才是我,一生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