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头棺材板很厚,被那个金甲僵尸大力拍进了墙壁里,严严实实的嵌在了墙壁里面,想要撬出来是不太可能的。
首先我们俩没那么大的劲儿,其次就算有那么大的劲儿,工兵铲也断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肯定会被撬断。
所以就只有老老实实的用工兵铲砸,我们俩吭哧吭哧的砸了半天,也就只从上面削下来几块碎木头屑。想要把这棺材板儿整个敲碎,不知道需要费多大的工夫。
这工兵铲挖挖土,砍砍人什么的还是非常不错的,但是对付这么厚实的棺材板儿,那就很是费劲了。
我不禁很后悔,为什么刚才下来的时候没有把锄头带下来。用这个小工兵铲,实在是太费劲了!
“妈的!累死老子了!”我把工兵铲一扔,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这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活!”
“靠!我也很累啊!”夜壶也把工兵铲扔了,然后坐地上,从包里面拿了瓶水出来,“就早上吃了一顿饭,肚子早就空了!又干了这么半天的活,真是够呛!早知道这墓里头是这个鸟样子,那我们还不如就待在京城好好的捉鬼,又省心又省事儿的,多好!”
夜壶把水拧开,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我。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正准备喝,眼睛却瞅见了在一旁点着的蜡烛,一个主意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对啊,我们砸不动这个棺材板儿,那就直接把它一把火给烧了不就得了?甭管它木头多结实多厚,那终究还是木头。只要是木头,那就怕火!
我就把这个想法跟夜壶说了一下,他也非常同意我的想法。于是我们就把刚才砍下来的木屑收集了一下,搭成了一个火堆,全都堆在了棺材板儿的下面。再之后我们就把背包里的蜡烛给拿出来把,将这些蜡烛通通都立在木屑的下面,这样可以帮助火堆尽快的燃烧。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就将蜡烛一根根的点燃。只是很奇怪,我原以为要不了多久,这火堆就会熊熊的燃烧起来,毕竟这木头都是非常干的。
可是我等了半天,那火堆也只燃烧起来一点点木材,大多数木屑根本就没着。于是我就蹲下去,想要看看这木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点不着。
只是我一蹲下去,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却又说不出来。于是我就蹲在那里,愣了半天。
“喂!老余,你怎么了?鬼上身啊,你别我啊!”夜壶用胳膊捣了捣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揶揄,而是想了想,问到,“夜壶,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夜壶有些不解的问到,“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我说着话,把头扭向夜壶,“你难道真就没有一丁点感觉?”
“我……”夜壶正要说话,却突然之间好像愣住了一样,他用手指着我的脸,“你的脸……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长花了?”我看他这表情,觉得有些搞笑,就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什么也没摸着啊。
“你的脸为什么会是绿色的?”夜壶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不然脸怎么会是绿色的呢?”
“绿色?”我听见夜壶的话,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连忙转头看向火堆,只见蜡烛上原本应该是黄色的火苗,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全部都是绿色的。
那绿色很深,把我的脸都给照的绿了。而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夜壶,这蜡烛,为什么会都是绿色的火苗?”我指了指火堆里的蜡烛。
“绿色?”夜壶惊了一声,然后就也蹲下去看那蜡烛。
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好!这屋里面还有东西”
“还有东西?什么东西?”我话音未落,就见那绿色的火焰竟然全都在一瞬间就熄灭了!
再然后,我就感觉身后有人猛的推了我一下。我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扑到了前面,扑倒了火堆上。
那火苗原本就不旺盛,被我这么一扑,是彻彻底底的熄灭了。
我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连忙回头问夜壶,“你他娘的推我干什么?”
“我没动你啊!”夜壶有些郁闷的说着。
我回头一看,夜壶离我还有一点距离。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碰着我,那么,是谁推了我一把?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看见站的好好地夜壶,竟然夜一个踉跄,往前摔了一下。只是他身手很好,刚刚要摔,就又稳稳的立住了。
“靠!”夜壶骂了一句,随即就回头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着。
“妈的,也有东西在推我!”夜壶楞了一下,“这屋里真的有东西!”
他说着话,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桃木剑,我在手中,警惕的看着四周。
“老余!你快起来,继续砸棺材板儿!”夜壶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就跟我说。
我觉得这事儿邪门儿极了,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我一边大力的砸着棺材盖儿,一边注意的观察着四周,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推我。
不过这其实也是没什么用,我连眼睛都要看瞎了,却是什么也没瞅见。
我用手握住工兵铲,一下一下的砸着棺材盖儿。这下我不再觉得那么累了,我只想尽快的逃离这个地方。他妈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邪门儿了!
我砸着砸着,就觉得眼前有什么黑影一闪而过。只是我注意去看时,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看见!我还以为是眼睛花了没有在意,便继续砍着我的棺材盖儿。
只是还未过一会儿,就听见砰的一声响起。
我一回头看,却看见夜壶碰了一口血出来……
“我靠!夜壶,你怎么了?”我丢下工兵铲,赶紧来到夜壶的面前,“没事儿吧你?”
“妈的,有些难对付啊!”夜壶说着话,用衣服擦了擦嘴角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