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么一拽,才算是反应了过来,连忙就往大门跑。
幸亏这车库并不大,我俩没用几秒就跑了出去,转身一把将卷帘门给扯了下来。
不过虽然我俩没跑几步路,但心里却是慌得不行,所以两个人俱都是靠墙喘着粗气!
这时,那些个出去准备东西的人正好赶了回来,一个个都看怪物似得瞅着我俩,却又不敢说话,只能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
过了好久,那汉子见我俩终于把气儿给喘匀了,才走上来试探性的问着,“大……大师!这是怎么了啊!”
“怎么了?”夜壶此刻正在气头上,听见那汉子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听他冷哼了一声,“他妈的里面闹鬼了!那些车全都会自己动!要不是我们兄弟俩跑的快,就直接被撞死在里面了!”
“啊!这这这……真的吗?”几个人听见夜壶这么说,全都下来一跳。
那汉子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想从我这里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也懒得说话,只是用手拍着身上的灰尘。
那些人这才注意到,我们俩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这……这可怎么办啊!”几个人一见我俩这幅模样,便知道这事儿肯定是真的没跑了!
我听他们这么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很是愤恨的骂着,“都他妈怪你们那个什么林馆长,要不是他当初磨磨唧唧,哪他妈还有这些幺蛾子?”
“是是是……”那些人唯唯诺诺的说着,“可是现在……”
就在这时,却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众人连忙循声望去,却见是夜壶一脚踢在了门上,那力道之大,竟然将门都踢得凹进去了一块儿。
众人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却也不敢打扰他,只能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他妈的!真窝囊!”夜壶恨恨的骂着,“老子出道这么久,第一次这么窝囊!我还没动手呢,它竟然就敢对我下手!”
“是啊!这他妈也太嚣张了!”我听见夜壶这么讲,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俩自从入了行,何时像今天这般狼狈过,还没动手呢,就先被鬼给干出来了。
“妈的!老子决不能轻饶了他!”夜壶狠狠地说着,随即转头冲向那些人,“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都在这!”那些人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不过!大师您要这么多铁蒺藜干嘛啊,这个东西,捉不了鬼吧?”那个汉子有些疑惑的问着。
“让你准备就准备好了,那么多话。”夜壶撇了撇嘴,“你们现在去把殡仪馆的司机都叫过来,车钥匙也带着。”
没过一会时间,车库门口就来了一二十个汉子,正是这殡仪馆的司机。
“你们平时开车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车有问题?”夜壶沉着脸向那些司机问到。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了一会,最终却谁都没说话。
“有!还是没有!”夜壶见他们都不说话,脸上隐隐有些怒色,扯着嗓子喊到。
“我的车没有……”“我的车也没有……”“我的偶尔有小毛病,不过修一修就好了……”
众人见夜壶发了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七七八八的说着。不过说来说去,好像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毛病。
“我……我的有!”这时,一个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
我循声望去,却见正是那天遇见的凯迪拉克司机。
“呦!大哥,是您啊!”我连忙笑着跟他打招呼。
“是我是我!那天真是不好意思。”那司机陪着笑说到,“当时我不知道二位老板来殡仪馆是干嘛的,冲撞了二位,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您这说的哪里话!”夜壶一摆手,“那天是我太莽撞,还没给大哥您赔罪呢。不过有个事还是要问大哥您,这一次殡仪馆出事儿的时候,您的凯迪拉克有没有出什么毛病啊!”
那汉子想了想,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到,“我记得当时的时候,车子确实是出了一点问题,不仅刹车有点不好使,连方向盘都开始有些打飘了。”
“当时真是吓坏我了,我心想这回肯定是完了。”那汉子心有余悸的说着,“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当时正想着肯定完蛋了,可是这时候车子却又突然恢复正常了。”
“唉!可是就在这时候,老李的车就出了问题!”那汉子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一死三重伤,真是惨呐!当时那个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人都撞成血葫芦了。”
“也就是说,在场的各位,除了这位大哥开的凯迪拉克,别人的车都是没有问题的,对吗?”我想了想,冲那些司机问着。
“嗯!”那些人想了想,纷纷点头。
“哥们儿!现在怎么办。”我把夜壶拉到一边,向他问着。
“我想,问题还是出在那辆凯迪拉克的身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竟然还会转移到别的车上,去控制别的车。”夜壶想了想说,“我们先让这些司机去把别的车都开出来,然后再去收拾那辆凯迪拉克。要不然,任他那么撞下去,那这殡仪馆的车就都得废。”
“只能这样了!”我点了点头。
夜壶把那些司机都召集在一起,一人发了一张符咒,吩咐他们进去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每辆车上面贴一张符咒,然后各自找到各自的车开出来。
“大哥,你拿着这张符咒!”夜壶将一张符咒递给那个司机,然后嘱咐着,“你只用贴符咒就行,贴完之后你就赶紧跑出来,不用去开你的车。”
夜壶说完又转头跟那些来找我们的人说,“你们每个人都准备好铁蒺藜,一旦有哪辆车不对劲,你们就把铁蒺藜扔到那辆车的轮胎下面!”
夜壶分配完他们的工作,背着一包铁蒺藜,一手拿着一把符咒,另一只手把着车库的卷帘门。
我见他这样,也连忙背了一包铁蒺藜,随时就准备往里边儿冲。
“准备好了吗?”夜壶用手把着门,回头向我们问着。
“好了!”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儿。
“三、二、一!”
“哗啦!”一声,夜壶猛的拉开了卷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