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到他屋里的时候,这家伙还睡的正香,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喂!喂!你丫醒醒!”我走上前,晃了晃他。
“别闹!”夜壶下意识的扒拉了一下胳膊,砸吧砸吧嘴,翻个身又睡了。
真是日了狗了,这都快中午了,居然还睡那么死。我抬起脚,冲着他床头使劲来了一下,然后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搬砖啊!”
“嗯?什么!一天多少钱?”夜壶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看他这个反应,简直笑得喘不过气来、
夜壶正睡得迷糊,被我这么一笑,当时就愣住了。他直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破口大骂起来,“靠!你丫有病吧!”
“哈哈哈哈哈!”我看他这副样子,就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乐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正经事的,于是我很努力的止住了笑意,然后将那两份报纸递到了夜壶的面前,“喏!你看看这个!”
“什么鬼?”夜壶嘟囔了一声,狐疑的接过报纸。没过几秒钟,脸上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拿着两份报纸仔细的比对着。
我没敢打扰他,一直等到他将报纸放下了,才过去跟她搭话。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怎么看?”
“应该是有问题!”夜壶点了点头,“不过却不能肯定到底是什么问题,毕竟出车祸的原因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其实脏东西作祟的概率并不大,所以我们也不能总是将什么事儿都硬往那方面上去扯。”
“反正这个城东殡仪馆就在市里,既然不能确定,那不如咱就摸过去看看?”我挠了挠头,说到。
“嗯!看一定是要看的!”夜壶点了点头,随即又说到,“不过我觉得我现在好饿啊,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吃饭!”
“靠!”我一扶额头,差点没晕了过去,原本以为这家伙会说些什么有建树性的东西,可是想不到扯了半天,竟然全都是废话。
不过我刚才也没吃饱,所以对他这话竟然表示了赞同。
我们两个大男人,基本上是不在屋子里做饭的。
好吧,其实基本两个字也可以去掉,我们俩从来都不在屋里吃饭。反正我们还算有几个小钱,所以每一顿都是在外面吃。
我们俩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去了经常去的那个馆子,随便点了俩菜。这家馆子是四川人开的,虽然我俩都是河南人,不过川菜倒是很合我俩的口味,于是便经常光顾了这家店。
吃完饭后,我们便寻思着去城东殡仪馆瞅一瞅。可问题就在这时候出现了,我们俩谁都没去过京城的殡仪馆,所以自然是谁都不认识路。
而在大路上逮着人家,问殡仪馆在哪,好像也不太讨人喜。而且那个年代大家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鬼gps,什么导航地图,所以一时间,我俩还真就愣住了。
还好路过一个报亭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京城全地图卖,于是赶紧来了一份儿。
还别说,这京城的地图画的就是有水平,基本上每一处比较出名的地方都有标注。不仅如此,上面还清清楚楚的标着,坐公交应该怎么去,要转几趟车,真真的是旅游必备良品。
我们俩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很快就锁定了殡仪馆所在的位置,经过一番七拐八拐,我们俩顺利的摸到了地儿。
等到俩人儿从公交车下来的时候,却立刻就有一种回了河南老家的感觉,因为那个位置实在是有些荒的可怜。
不过讲实话,当时的京城,除了三环以内好一点,其他的地方确实都挺破的。至于大建特建成为国际范儿大都市,那真心是申奥成功好几年以后的事了。不过即使是在当时,这个地方也实在是太荒凉了一些。
不过,这倒是挺符合他殡仪馆的定位。倘若殡仪馆建在了闹市区,那着实也是不太合适。
下了车之后,我们俩按照地图上的指示继续往前走着,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大门,门上写的几个字,正是城东殡仪馆。
虽然殡仪馆确实应该建在偏僻的地方,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地方除了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之外,还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至于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也不太说得上来,总之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殡仪馆虽然也是一个单独的大院子,但由于其特殊的营业范围和性质,所以并不禁止外人的进出。我与夜壶没有受到任何盘问,便顺利的走了进去。
这个殡仪馆非常的大,建筑也很气派,一看就花了不少的心思,也耗费了不少的钱。我与夜壶来是有着特殊的目的,但要实现这个目的,就必须确认这个地方确实有古怪所在。那样我们才好上门与人家谈,否则要是什么根据都没有,就大咧咧的跟人说这个地方闹鬼,那多半会被别人乱棍给打出去。
于是我们俩在里面漫无目的的转着,想要发现一些非比寻常的东西,可是我陪着夜壶把腿儿都给跑酸了,也没听他讲什么特殊的情况。
“喂!我说兄弟,你到底看没看出点儿什么来啊。”我冲夜壶抱怨着“我腿儿都跑细了,您倒是给个准信儿啊。”
“暂时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也许是我们俩多心了,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存在。”夜壶停下来,讲到,“不过也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那古怪白天不出来,到了夜晚才会显现。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我们俩上门都是晚上的缘故,白天阳气太盛,一般的脏东西都不敢出来作祟。”
“不过这个地方是殡仪馆,阴魂实在是太多了。”夜壶撇了撇嘴,说到,“所以我还是觉得,这个地方能不晚上来,就不要晚上来。如果在这种地方被脏东西给缠上了,那还真的挺难脱身的。”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继续转还是打道回府?”我对夜壶这番话深以为然,我们就是求个财。虽说富贵险中求,但我们也着实不需要通过搏命来赚钱。动不动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之中,那也真是有点忒中二。
“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再转一圈吧!”夜壶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去悼念厅看一看,如果再没有,那也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我叹了口气,于是我们俩溜达着去了悼念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