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们终于出来了!”这时突然一个男声响起,我听得真切,这就是刚才进屋去要黄豆的那个人。
“快!快关门!”夜壶不理会他,火急火燎的大吼了一声。“好了,你们两个可以松手了。”
我听见夜壶这话,连忙睁开了眼睛,四下扫了扫,我们已经走到屋外来了。
夜壶肩膀一动,将那女的的手抖了下去,随即伸手就从包里摸出一把符咒,不管三七二十一,尽数都贴在了那个门上。
做完这些,他又从包里拿了一个戒尺一般的东西,随即向着我走来。
“我靠!真他妈的吓死老子了,差一点就交代在里面。下回再有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再让老子……”我正在抱怨着,却突然住了嘴!因为那个小子,竟然用那戒尺一般的东西,径直就打在了老子的肩膀上!
“哎呦!你他妈的……”我正要出口抱怨,那家伙竟然又拿着戒尺对着我脑袋来了一下。
“你!”我脑袋吃痛,惨叫一声便抱头蹲了下去。
夜壶却是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又走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伸手揭掉了她左肩上的符咒,然后又拿出了一个有些像麦穗一样的东西,分别对着那女人的肩膀和头顶扫了扫。
“你丫干嘛打我啊!疯了吧!”我不满的抱怨着。
“你刚才被鬼搭了身,我那是在救你。”夜壶撇了撇嘴,丝毫没有打了朋友的歉意,反倒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戒尺乃世间最严正的物件儿,我拿戒尺打你,自然可以将你身上的鬼怪打掉!我要是不打你,你倒霉几年都是轻的,弄不好就要被鬼物上身害了性命!你丫可别不知好歹。”
我晃了晃肩膀,顿时觉得肩膀上着实是轻松了,再也没有刚才在屋里时好似被千斤压住的感觉。
“那你干嘛只打我,不打她?”我嘴上却并不服输,用手指了指和我一起出来的女人。
“她不能打,此刻她身上还有阴气,那女孩儿的魂魄才会跟她走。若是打了她,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夜壶看着那个女人说到。“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
我们于是整了整东西,便要动身离开。
“先生,你刚才说我姐身上还有阴气是什么意思?”我们正往外走着,那个小姑娘的小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夜壶听她这么说,却是停下了,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唉!我就实话说了吧,她身上现在还有鬼物……”夜壶还没说完,就听见那几人俱都是一声惊呼。
“啊?这……”那几人原本和我们走在一起,瞬间就弹开了好远。
“那也没办法,现在只能这么办,不然这姑娘不可能跟着我们一起走。”夜壶看他们这个样子,却也没有怎么吃惊。“我们先赶紧回去,把这姑娘的魂魄归位,再来想办法驱鬼吧。”
“好……好……”那几人嘴上答应,却并不在向我们靠拢。
“你们……”那小姑娘的妈妈愣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好了,老余我们几个坐一辆车,你们坐其他的车吧。”那几个人听夜壶这么说,俱都是如临大赦一般,纷纷快走几步,挤上了别的车,只给我们留下了一辆小车。
还好那个司机并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不然我们几个还不得走回去?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我却觉得,那车里面阴森森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盯着我一般。我摇了摇头,努力想把这种念头给甩出脑袋。
不过还好,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等我们再次回到张家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到了,屋子里再次挤满了人。
不过我们一进来,他们便都赶忙散开了,可能还是害怕那女人身上的鬼物吧。亲情在生命的威胁面前,有时候真的算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
那女的看见这一幕,也是有些不开心,不过却也说不出什么。
众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愣着,夜壶却突然动了起来。
只见他猛的一回身,打掉了那女人手中的槐树枝,随即单手擎住了那女人的胳膊,抽出一把戒尺,对着那女人的头上身上噼里啪啦的猛抽了一顿,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把那女的往旁边一推,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符咒,一下贴在了大门上。
众人俱都是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愣在当场,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些什么。
那女的被这么噼里啪啦一顿猛抽,更是差点被抽晕了过去,蹲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哀嚎着。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打人呢!”那女的老公首先站了出来。
“你老婆被鬼附身了,这是在救她,你不懂别他妈乱咋呼!”还不等夜壶说话,我赶紧跳出来大声的吆喝着。
奶奶的,刚才我挨打的时候咋没见你们打抱不平呢,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看见这女的也挨了一顿打,我心里莫名的就平衡了一些。
“你……”那男的还想在说些什么,却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门外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别动!”一个人正要去开门,却被夜壶给喝住了。
“这不是人在敲门,是我刚刚打出去的鬼。”夜壶撇撇嘴,瞅着那伙人说到,“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开大门,不然出了事,你们自己负责任!”
那伙人明显不相信,但是却又谁都不敢去开那个门,就这么静静的僵持着。
就在这时,那敲门声也突然起了一些变化。
最开始的时候,就好像是故人来访一般,轻轻地叩着门。过了没几秒钟,敲门就变成了猛烈的砸门。到现在,却仿佛是好几个人在不停的撞门一般那声势,好像随时都能破门而入一般!
这时,那伙人终于相信了夜壶的话,脸上俱都是惊恐无比的表情,却又不敢挪动半步,看起来真是无比的滑稽。
“没事!”夜壶随即摆了摆手,然后蹲下身去,“大姐,你没事吧?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伤成这样。”
“没事,我知道你是在帮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只要能救我女儿,这算什么啊。”那女人此刻也终于是缓了过来,在夜壶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
“先生,那门外的……鬼……”那个男的冲着夜壶欲言又止。
“只要你把刚才我给你的符都贴对了位置,那就什么事也没有!”夜壶随意的说着,然后又回身取下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毛笔和黄表纸。
“你们找个靠谱的长辈,把那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写在这纸上!”夜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到,“记住!错一点都不行!”
那些人唯唯诺诺的称是,连忙接了东西,便跑去一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