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帮人回话,夜壶接着又说,“501,现在是我们俩在住,你们要是改了主意,可以来501找我们,就这样吧。”
之后,我们俩便快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我问夜壶到底看出来了什么没,他说那小姑娘身上确实有鬼气,不过却并没有被鬼上身。之所以这样,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吓丢了魂,只要想个办法把魂招回来,稳一稳,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我连忙问她那小姑娘的魂在哪里,他却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估计应该还在她小姨的家里面,那样就好办的多。如果不在的话,还真就有些麻烦了。
我又问他刚才又掐又算得是在干嘛,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眉目,谁知道他说的话却差点没把我给噎死。
“我他妈掐个屁,有没有被上身,老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要是不装的像点,那帮逼能被我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夜壶骂了一句,有些得意的说着。
敢情这家伙弄了半天,是在吓唬人。
“你别看那男的现在叫的欢,最迟明天,他们就得上门来求咱!”夜壶说完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走,吃饭去!”
我们俩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到了之前买下的那个房子。这房子现在名声还不太好,卖不上好价钱,我俩只能接着住,筹划着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再卖出去。或者等有了路子,把房子抵押出去做点投资什么的。
说实话,当时我对夜壶的话还是没有什么信心的,毕竟让别人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存在,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可是想不到当天晚上,那帮人就找上门来了,比夜壶的预想还要快的多。
那帮人刚敲开门以后,脑袋往屋子里探了探,却不敢走进来,好像这屋里有什么令人惧怕的东西一般、
“站在门口干嘛,有话进来说啊!”夜壶把门一开,随即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躺。
“不了不了,我们就不打扰了,站在门口说也是一样。”那帮人听见夜壶这么说,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
我一见他们这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被这房子之前的那个传言给吓坏了。
“靠!你们不是他妈的不信鬼吗?怎么到了这里就这个熊样?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兄弟俩不是住的好好地吗?这世上哪他妈有鬼啊,您说是不是?”夜壶倒是没什么顾及,直接就阴阳怪气的损起了人。
那帮人见他听他这样说,登时是憋红了脸,不过却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走进来。就连之前一直骂人的那个男的,也没敢往这屋里踏半步。
那场面,真是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他们来这里,自然是为了请我俩去给那个小姑娘招魂。不过此刻我们双方却是完全换了个位置,眼下成了他们上门来求我俩,那情况自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之前我们俩都被骂的跟孙子似得还得忍着,此刻却是翘着二郎腿大爷一样的躺在沙发上。
我看着夜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那伙人扯着淡,不由得就有些怀疑,这家伙真的真的在部队里受过组织的教育?怎么看,怎么满满的痞子相。
无论那伙人如何哀求,夜壶始终就是一句话,不去!
后来我看这闹的也差不多了,就连忙出来打个圆场。夜壶也就装作卖我面子,答应了下来。
我们俩随便收拾了一下,跟着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小区。
到了那里,夜壶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现在说这小姑娘就是被吓丢了魂魄,你们信吧?你们要是不信,那接下来的事儿,咱也就没必要谈。”
众人这时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朝阳区501的传说,在这个城市基本上每个本地人都是听过的。我们俩能在那房子里住下来还什么事儿都没有,那绝对就是实力的象征。
“很好!”夜壶点了点头,便问那个小姑娘的小姨住在哪里,说想要过去看看。
那帮人连忙回应,说是在一个医院的家属院。
“医院?呵呵,那就不奇怪了!”夜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符纸,也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画的。“你们把这些符贴这房子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还有大门上。”
那个男的连忙接了过来,然后便拿了胶水去贴符。
夜壶见状却破口大骂起来,“有他么用胶水贴符的吗?”
那男的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却也完全不敢发作,只能搭着呛问,“那您说,我该用什么贴?”
夜壶没有答话,接过一张符往正北的墙上一按,那符纸竟然稳稳地就粘在了墙上!真是邪了门了!
“老子画的符,只要位置贴的对,就没有掉下来的!”夜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十分骚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那男的此刻对夜壶是一点怀疑也没有了,简直把他当做神仙一般,转身就跑去贴符了。
“你们找一个跟这小姑娘最亲近的人,然后跟我一起去你们家看看!”夜壶见符已经贴好了,便对着那个女孩的小姨说到。
“我!我跟小琰子最亲近,让我去!”那个女孩的妈妈赶紧走了过来。
“好!那我们就趁现在赶紧走吧,这个点正好,要是等到十一点之后,就不太好办了。”夜壶说完,我们一行人便离开了。
等到了地方以后,夜壶从包里取了一根树枝递向了那个女孩儿的妈妈,“人鬼殊途,这是千年槐树的槐树枝,具有接通阴阳两界的效果,你拿着这根树枝,你的女儿就能跟你一起回家。”
“这……你不是说我女儿只是丢了魂儿吗,怎么还人鬼殊途了呢!”那女的一听夜壶的话,立刻就要哭了出来。
“你的女儿现在虽然不是鬼,但也差不了太多。”夜壶一把将树枝塞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放心,只要听我的话,你女儿就还有救。”
“走吧,你几楼?”夜壶转头问那个女孩儿的小姨。
“一楼,前面就是。”那女的连忙说。
“一楼?”夜壶眉头皱了一下,“妈的,有些麻烦啊。”
他随即又从包里掏出一把符咒,“你们这里有没有人是属龙或者虎的?”
“我!我属龙!”这是一个男的赶紧说话。
“你过来!”夜壶冲他招了招手,那男的便赶紧走上前。“手给我!”
夜壶抓住那男的手,然后不知道从兜里摸了个什么东西,对着那人的手指就来了一下。
“哎呀!”那男的惨叫一声,显然是挂了彩。
“别动!”夜壶不耐烦的喝了一声,随即将那人手指流出来的血,都滴在了那一把符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