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砣?”我撇了撇嘴,“你他妈蒙谁呢?我又不是城里的孩子,连秤砣我都不认识?”
“这个砣,不是用来称重的砣!”夜壶给我解释着,“我说的这个砣,是行内的话,和那个砣不是一个东西。(/\)”
夜壶给我小声介绍着,所谓砣,就是在碗里面放上血,之后用来当重物,压住影子。
至于压什么的影子,也有很多种说法。不过看程家那个砣的摆放,应该是压住家神的影子。
所谓家神,其实也分很多种。最常见的,就是民间五仙。也就是关外老师提到的,出马仙一类。这种东西经过长时间的修炼之后,也各自有着各自的神通,并且也比较灵验。
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他们会去帮助一些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或者愿望。这个时候,也就产生了出马仙一说。
但人都是自私的,既然这么灵验,肯定都想着让大仙只保佑自己一家。于是,人们就纷纷想办法,要把这个仙留在自己家里供养,成为家神。
这个时候,砣就应运而生。其实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在碗里面放血,然后压住家神的影子。最开始的时候,讲究的是放鹿血。最快章节就上不过鹿这个玩意儿,原本就稀少。所以到后来,也就无所谓什么血了。反正每个月固定的时候,往碗里头加血就成了。
至于操作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找一间密闭的,不透亮的房子。然后在房子固定的地反摆放一盏长明灯,这个长明灯照射神位就会产生影子。这个时候用砣压住家神的影子,那么家神就会永远的留在这个家中了。
由于家神没有办法离开,所以就只有帮助这家人实现愿望,然后享受这一家的供奉。
所以,凡是供奉家神的家族,在一定的时间里,家族的运气就会特别好,干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就特别的顺。
这听起来很是美妙,简直就是双赢的一件事情。
但是人人往往会忽略一件事情,那就死没有任何人任何动物,愿意失去自己的自由。更何况,是那些有着神通,又原本可以享受更多人供奉的家神?
他们虽然表面上叫做家神,为这一家人提供庇护。实际上来讲,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囚犯。sriq
所以通常来讲,家神对于囚禁他的家族,都是充满了恨意。一旦某天家神脱困,那么就一定会展开报复!从此以后,这个家族就别想再得到一天安宁。除非哪一天,这个家神自己想通了。(/\)
“所以你是说,程家就供奉了一个家神?”我好不容易有些消化掉了夜壶所讲的知识,艰难的问着。
“是的!”夜壶点了点头,“程家供奉的家神,就是那幅画上面的黄色狐狸。哦,其实是狐仙!”
“那么,程家倒霉,是因为那个家神脱困了?”我想了想又问到。
“是的,那个碗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出现了一个豁口,所以这个狐仙已经跑掉了!”夜壶想了想又说,“而且整个程家,只有程老爷子知道这件事的存在。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往碗里加血了,就算碗没破,也不可能再压得住狐仙了。”
“这个狐仙逃出去之后,就开始拼命的报复程家。所以程家才会接二连三的倒霉,店里死伙计,而程老爷子也变成了植物人?”我一口气问了出来。
“这恐怕只是开始!”夜壶说到,“接下来基本是不死不休的,那个狐仙一定会搞到整个程家支离破碎,家破人亡为止!”
“嗯!”我沉吟一声,却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却又被忽略了的事情,“夜壶,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那个砣不能直接用手去摸!”
“你还记得,刚才我告诉你,这个砣要每个月定时往里面加血吧?”夜壶挠了挠头说道。
“记得啊!我当然记得!”
“所以,这个砣,就是程家和狐仙来往的媒介!而狐仙,对于这个砣的印象,也是极为深刻的!”夜壶脸上带着一抹不可察觉的笑,“而这件事只有程家的家主才知道,所以每个月去加血的自然就是程家的家主了。所以除了程家的家主,外人是接触不到这个碗的。”
“也就是说……”夜壶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猥琐,“也就是说狐仙分辨谁是家主的一个重要手段,就是找那个摸过砣的人……所以……”
“你麻痹!”我再也忍不住了,大骂一声,揪住了夜壶的衣领,“你这个犊子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让我摸那个砣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想把我整死,然后你自己吞了那笔钱!”
“哈哈哈!”夜壶看着我这个样子,都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哈哈,你先别生气,反正现在你摸也摸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和程家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程家的事儿不解决,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马勒戈壁的!”我恨恨的骂了一句,然后松开了夜壶的衣领。
“你也不用太担心!”夜壶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个砣作为程家和家住的媒介,也是有这很重要作用的。只有摸过砣的人,才能和家主进行交流。所以,你只要和那个狐仙好好谈一谈,说不定问题就解决啦!而且有我在后面顶着,你放心,一旦出事儿了……”
我原本还以为,他会说一旦出事儿他就会和那个家神干一架。
可是谁知道他却直接来了一句,要是一旦出事儿了,他会照顾好我爹妈!
经过一阵时间的点播,我们来到了京城著名的某潭医院。
程家是很有钱的,所以此时程老爷子正住在特护病房。
程皮领着我们一路就走了进去,果然看见程老爷子正躺在病床上,边上还有两个小辈陪床。程皮走上去试着叫了几声,程老爷子依旧是一声不吭。
夜壶见到这个场面,就从背包里取了一柱短香出来点燃。
那香冒着袅袅的烟气,在屋子里飘着,发出很好闻的味道。
夜壶把香放在那里,然后就开始在屋里四处的转着。他转了几圈之后,那柱香也就点的差不多了。
这时夜壶把程家的人都打发了出去,然后拿出一根黑黑的墨线走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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