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怪异的恐惧,黑袍人在痉挛之中连兜帽都挣脱开来。
此人正是曾经与燕北城在千山秘境曾经见过一面的召唤师,不管是易天会总部那超级巨大的传送阵,还是控制那些四足怪物发起进攻和连接索网,都是他的手比。
又是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喷吐而出,浓郁的腐烂气味令其他两人厌恶的后退了几步。
“这是伪神威的波及,导致了我控兽之术的反噬……好在他们联动的只是一个简单的虚影,否则的话我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翻着有些灰暗起来的眼眸,召唤师低声道“我需要修养……恐怕有段时间不能操控兽潮发起进攻了。”
“切,没用的废物。”在听闻召唤师丧失了操控兽潮能力之后,另一人猛一脚踹在了他的断臂处,令召唤师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明天,最晚明天晚上,你必须再次操控这些兽潮发起进攻。”冷笑着看着已经无力动弹的召唤师,此人冷笑道“否则的话不禁答应你的东西没有……把你交给西方学院那些愤怒学生的手上,会把你撕裂成多少份呢?”
“你们若是敢违约,我自有办法令你们的计划全盘失效!”召唤师看着两个冷笑之中的人影,却是同样轻喃着。那般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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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多少人?”
一夜躁动,趁着夜色,教师们将那些残躯的学生尸体全都收集起来。那些四足怪物在一次收到了重创之后便是再也没有发动进攻,只是遥遥的蹲在了对岸,甚至还堂而皇之的休息起来,完全没有丝毫的不适。
学员的尸首虽然已经看不见了,但是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到现在还是能依稀闻到。燕北城看着又增添出来足有上千的伤员,此时就是连纱布都不够用了……
轻伤和中等伤势的学员只能暂时搁置下来,药品全都去用来救治那些相当重的伤员。眼下最直观的方法,竟然是等着伤势自愈。
“不完全统计,有五百八十一人……”宁悠然看着坐在药锅前不断熬着药材的燕北城,声音本能的放低了些许。
“尸体放在哪里了?”
宁悠然闭口不语,只是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燕北城机械晃动着握着药勺的手臂,从旁边直接倒进去了小半盆的水。
药物不足,眼下最缺的便是数量……只能保证药汤的最低成效从而稀释一番了。
看着宁悠然微红的眼圈,燕北城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这不是个好问题。那些尸体,多半是在某个空间戒指之中相互挤压着,甚至更直接一点,趁着夜色投到了深沟之中。
眼下的中心广场,连供尸骨的栖身之地都没有。
“诸位,医疗魔法就拜托了!”燕北城对着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的若思等人挥了挥手,后者也是用力点了点头,回敬一般的竖起了大拇指。
苟延残喘度过了一晚,又能坚持多久?眼下所缺的还只是药物而已……那么再过上几天,食物呢?水呢?
窝在这个鬼地方,根本坚持不了多久。除了反击,燕北城想不到任何希望……可是学员的高层人员为什么还不站出来?这样下去最多三天,这一处的立足点便会不攻自破!
鼎盖老鬼和那位不知名的老人躺在燕北城身旁的担架上,此时还处于昏迷中。燕北城偷偷从戒指中取除了一株龙溪草,揉碎了放入药汤里,喂着鼎盖老人服了下去。
“吃点东西吧?”伊雷允有些疲惫的叹息着,坐到了燕北城的身旁。聚集天威释放的雷电之力,消耗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数字。此时她原本艳丽的紫色长裙也是蒙上了些许灰尘,精致的脸庞透露着一丝慵懒。
反手将递过来的干粮撕成了几份,燕北城将之分给了上官壬渔几人,几口便是将之胡乱的嚼碎咽下。
“这一仗,迟早都是要打的……不管上面来不来命令,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从这几万的兽潮之中杀出一道血路来。”
燕北城看着周围或小憩或虎视眈眈的兽群,在它们的眼里,自己等人不过是罐头之中的鲜肉而已。只要守下去,迟早都能分上一杯羹。
重点问题就在于,这些该死的东西又来了不少。时不时都会有新的几只四足怪物逐渐汇入这黑色的包围圈之中……只要易天会本部的传送阵不断,那么这些怪物的数量可以说是根本无上限的。
在它们聚集越来越多之前,尽快动手方才是最佳的选择。然而就算是现在开战的话,打得赢么?
想到昨夜的惨状,燕北城愈发烦躁了起来。能像伊尔罗那般有着相当丰富实战经验的学员还不到总数的十分之一。
昨晚兽潮来临的时候,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这些怪物在某些指令的操控之下甚至不急着嗜血,而是击杀一名人之后迅速去击杀下一个。
虽然不明白那个人因为什么原因不再控制兽群了,可是如果他在一次行动的话,四方学院这边,恐怕再也祭不出昨晚那般足以媲美神灵的技能了。
仅仅是一击之力,便几乎将鼎盖老鬼两人直接抽干。燕北城探查过他们两人的经脉,灵海之中几乎是空空荡荡,完全透支了。
在根本无法做到有效抵御的整备之中,一日又是这般匆忙度过。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每个人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在这般嚎叫声不断且杀机重重的情况下,能够睡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不自然的惊恐,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难以忘怀了。虽然莫名其妙的击退了兽潮,却完全是凭借着莫名其妙的运气。
有不少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像是求神一般不断念叨着什么。这般混乱的场面,已经开始趋向于不可控制了……
这一次的事态无论如何结束,日后四方学院的名声都会剧烈的震荡,甚至一掉到底。不过这些都不是眼下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他们所祈求的愿望,无非是能活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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