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既然是缺水的事,你先去找若思那丫头放几个治疗术再说吧。”
萧擎苍听罢鼎盖老鬼的话也是点了点头,瞬息之间留在原地一个残影,本人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不到十分钟,萧擎苍直接横搂着一个姑娘回到了罗生殿中,那般粗暴的手法令凌幻薇也不禁微微咋舌。
“萧擎苍你又发什么疯,我正给学生讲课呢……”
“还讲什么课,人命关天啊,还不赶紧给看看。”萧擎苍毫不客气指了指床上的燕北城。若思用力的在萧擎苍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到这般古怪伤势的燕北城也不禁愣住了。
“这孩子……吃火药了?”
“……”
萧擎苍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不知情。
“四阶,水浴术。”
“五阶,水灵恩赐。”
“四阶,御水牵引。”
浩瀚的灵气不禁让凌幻薇震惊住了,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很多的女子,竟然又是一名灵王?
魔法师……
魔法所运用的依旧是灵气,但对于元素的需求则要比战士类别的人要高得多。其魔法等级与灵技并不相同,而是由一阶到九阶之分,从弱到强。而传说中的九阶之上则是属于“禁咒”和“神降术”的范畴。
当下借着庞大灵力无脑的丢出几个极为不弱的治愈魔法,浩瀚的水元素在接触到燕北城的瞬间就被-干枯的皮肤尽数吸收。
在水元素的莹润光泽中,崩裂的皮肤一点一点收紧,失去水分的肌肉再次饱满起来,伤口中所透出的红色血丝也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随着不断渗入,原本快要石化的骨骼也恢复了常态,炽热烈焰所蒸发出来的水分被尽数弥补回来,整个人基本回到了常态。
“好,好强……”
“哈,小妹妹哪个系的,可以来找姐姐玩哦。”听到凌幻薇的称赞,若思的脸上也是扬起一抹自傲,显然对自己的魔法很有自信。
“玩个屁,先治好再说吧……”萧擎苍没好气的弹了下若思光洁的额头,“还姐姐,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装嫩。”
“你……我哪里一把年纪了!我才二十八岁好吧!”
“呵,奔三的女人。”
“你……”
“病患还在床上呢……你们这样真的好吗。”凌幻薇脸色有些不满,当即出声提醒道。
“奇怪,按理来说,应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啊?”若思皱起了眉,疑惑地探查着燕北城的身体。“伤势虽然还没好彻底,但是已经无碍了。”
“我来看看吧。”
鼎盖老鬼将手掌放在燕北城的胸口之上,满是褶皱的老眼微眯。
“全身炽热到这般地步,想必也是能量外溢的一种方式……不必惊慌,既然没什么特别的迹象,那就等着他醒来吧。或许是感悟到了什么也说不定,是机缘呢。”
“这小子,到底是去干了什么啊?”问夏阡陌实在没什么卵用,萧擎苍一脸疑惑的问着凌幻薇。
“易天会,是易天会的人把燕北城逼成这样子的。”凌幻薇的脸上带着一抹怒色,当下将之前发生的事直接讲给了在座的几人。
“一个灵王被燕北城杀了?”萧擎苍面露些许震惊的神色,当下不由得仔细看了昏迷中的燕北城几眼。
“怎么办到的?”
“不知道,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想必是透支了全部的底线……类似于葬杀?”
鼎盖老鬼白眉一扬,对燕北城的看法瞬间提高了一个档次。“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等他醒了一问便知。今天的事我都不希望在座的各位传出去。”
“浊灵冥针?易天会?”若思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用力掐了下萧擎苍的手背。“这个势力在学生会里可差不多算是龙头啊。如果此言非虚的话,你这刑法堂可是要管。”
“管?”萧擎苍一反之前嬉笑的态度,彻底阴下了脸。
“长老院都不管的事,我刑法堂怎么管?你以为我之前就不知道这易天会的半点信息么?我倒是想管……可是十年之前我就签署了学院的相关条约,长老级别的人不可干预学员之间的相互斗争。”
“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不能先斩后奏一下嘛……”若思正欲插话,却被鼎盖老鬼出声打断。
“丫头,那一纸契约,可是由东西南北四个域王协力签订的四方学院条款……签订时需在其上留下灵魂残印。若有违背,会直接导致签订者的灵魂受到重创,实力也会大减。”
“你以为这两天萧擎苍去干了什么?他说出行任务不过是幌子。”鼎盖老鬼颇有些不悦的阻止了想要说话的萧擎苍,“那是因为收下这小子的时候实在气不过,借机报复了下易天会,砍了他们一个灵王的手臂。”
“谁曾想这般举动也会受到那狗屁契约的牵制,被折腾得够呛,全身剧痛难忍,无奈之下才去找我调制了几味灵药压制住……”
“这条约,我……怎么不曾接触到?”若思的脸色微微发白,右手有些担心的放在了萧擎苍的胸口。
“这条约,只有校内达到了灵帝水准的人方有资格接触,而且若是不想签订,就要被几个域王联合清除记忆,方能出这四方学院。”
鼎盖老鬼冷笑着道,“好在条约并没有其他比较过分的束缚了……到了这把年纪,这个实力,谁会愿意被强行抹除记忆?不管实力有多强,终究是要受着某些规则的束缚。”
“为什么,就这么任由学生之间互相乱搞?”凌幻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因为南域王提出的什么适者生存概念……”萧擎苍似乎对此颇感无奈。“南域王传闻一直患有重病,我猜是病在脑子里。这种思想有问题的人竟然是叶兰大陆的四王之一?真为以后的发展感到担忧。”
“有趣。”
默默的看了昏迷中的燕北城好一会,夏阡陌突然扬起一丝僵硬的笑意,掉头走出了罗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