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脉炎王舞强化了数次的经脉在此时压榨一般的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将燕北城的气息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不断的生生拔高起来。
“少装神弄鬼了!”
那般清醒只是维持了一个瞬间就消失了……棺鬼之中暴乱的恶意以及狂怒不断干扰着关兰的心神,让他根本压抑不住杀戮的**。
那些发狂的痛苦和仇恨已经在灼烧着他的骨髓和灵魂!
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棺鬼,在关兰的控制之下,那其上相互交织的几道锁链竟是突兀的散落开来,垂落在一边。
代表着封印的锁链已经打开,棺鬼几乎发出了实质化的怒吼声。漆黑的能量像是墨色一般将湛蓝的天空渲染成了不见天日的情景,黑色的气浪将周身的一切都掩盖了去……
“封棺破禁!”
在关兰与棺鬼的怒吼之中,那一把高高举起的狂暴黑剑,终是骤然横挥,向着燕北城的方向狠狠甩了过去!
只有燕北城的死状方能填补心中那无法弥补的杀戮之心……狂暴的黑剑将一切组拦在身前的物体尽数贯穿,将燕北城周身的风龙胄撕扯得粉碎,就要将他的心口彻底洞穿!
“十二……”
燕北城看着近在眼前的黑色锋芒,却是突然轻喃道“十一。”
下一秒,原本朴实无华的残棍,突然爆发出了太阳一般炽烈的光芒。
狰狞的纹路在其上不断涌现这……曾经在南域王手方能展现出来的状态终是在此时再一次的显现出来!
像是冲锋到了墙壁上一般,关节处因巨力而险些直接迸断的感觉终是令关兰的面色呆滞起来。
棺鬼……被挡住了?
像是附着在其上的巨力被凭空撤除了一般,燕北城漠然的看着眼前的关兰,反手将残棍之上的力道挥了出去。
“八。”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中,一道狰狞的缺口突兀的出现在了那一片连绵的山脉之上!剧烈的轰鸣令整片大地都不断颤抖了起来,而下方还在酣战之中的帮众更是乱作一团,震惊的看着那从天穹上落下来的攻击。
“竟然……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么?”
伊尔罗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凹陷处里爬了出来,看着那被轰塌了近乎一般的山脉,完全陷入呆滞的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
终是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的关兰与燕北城四目相对,燃烧着深褐色火焰的手掌像是铁钳一般,竟是死死的抓着棺鬼之剑的一端!
“你……”
无视了关兰意义不明的呼喊,燕北城猛的抬起手掌,轻轻地依附在了关兰的胸口之上。
“四。”
一个漆黑的人影突然从那一片云海之中弹了出来,在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向着地面猛然砸下!
“砰!”
地面上各个帮众之间的战斗,终于是在这般场景下纷纷停了手,死死的盯着那一处孔洞中的人影。
周身衣衫尽数破碎,关兰空洞的双眼中似乎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漆黑的棺鬼无力的倒在了一边,整个身体已是嵌入了地面,带起一连串的狰狞裂痕。
“快看!”
不知是谁指向了天空大喊道。随着众人的视线,一道身影正在以一个可怕的速度向着观澜的坠落之地急速而去!
令众人窒息的压迫感已经令各个帮众们再也无法站立,竟是被那股堪称可怕的威压压迫得直不起腰。世间再无如此炽烈的流星,宛若陨石天降一般毫无花哨的砸向了深坑之中的关兰!
相比于众人所感觉到的些许泄露气劲,首当其冲的关兰已经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尖叫,拼命摇着头想要起身。
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着要躲开,可是以他的身体状况,在那股可怕的压力下根本无法行动半点……
“一。”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关兰,燕北城终是念出了那个最后的数字。
冲天的能量狂瀑以及尘土爆炸一般的向着四周卷席开来,将周围所有还在观看的帮众尽数掀飞。在一片惊呼声中,一个以那处深坑为圆心的场地几乎被清空了。
漫天的尘土飞扬,根本就看不到其中的场景。易天会的几名灵王变色本能的一变,就要冲入其中!
“滚开!”
看着这些人想要救场的举动,联盟的各位灵王也是冷哼一声纷纷截住了各自的对手。好不容易找到了这般完美的机会,他们心里巴不得关兰被燕北城直接一棍捅死的好,哪里还会允许这些人去营救?
“天焚,你们敢拦我!”
一名易天会的灵王怒吼着想要冲过去,却在另一人狂暴的灵气冲击下直接被弹了回去。
“拦你又怎样?你易天会不是号称学生组织之中最强么?”
天焚一边挥动着手中巨刃一边有些放肆的笑道“你们不是狂妄的直接来攻击我们六个帮会所组成的联盟么?现在胜负还没分呢,你要去哪里啊?”
“说得不错……”
“你们今天这里的人,一个也别走了。”
天焚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完全就是一名老者的声音。可是千山秘境之中应该全部都是学院之内的学生,哪里来的老人?
“这声音……”
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天焚缓缓转过了头……这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那深坑的附近。
这些尘土终于散的差不多了。在众人惊骇的倒吸冷气声中,天焚终是看清楚了那一处的情景。
深坑之中的关兰,已经在那般能量的冲击之下果断的昏了过去,那一把黑色的粗糙铁条无力的垂在了一边。
一个身着黑袍,须发皆白的老者,却是突兀的站在那深坑之前!而燕北城的身体,更是直接被他扼住了喉咙,整个身体无力的垂了下去……
手中的残棍还在微微颤抖着,燕北城几次想要挥动,却丝毫提不起力气。十二秒的炎肆无相,已经将他体内的全部储存都尽数榨干,就连手中的残棍都令他感觉分外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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