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剧烈的毒……”
感受到从心底蔓延开来的警惕之感,自己的灵气正在经脉内不安的涌动着,似乎是对地面上那一滩充斥着灰色的鲜血极为的忌惮。
全身不断地瑟缩着,体内的灰色物质已经开始借着刚刚的真空期开始了成长……燕北城不得不收敛了全部的能量凝聚成妖火再次与灰色物质开始了熔炼和僵持。
“燕北城!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疗部!”
凌幻薇有些慌乱的御念而行,直接从观众席上飞到了擂台之上,想要去搀扶倒地不起的燕北城。
“不想死的话别过来!”
燕北城一声怒喝,制止住了正在靠近的凌幻薇和上官壬渔。一小缕妖火顺着指尖颤巍巍的燃烧起来,附着到了地面上的那一滩血液之上。
剧烈的反应开始了,那些灰色物质像是虫子一般蠕动着发出尖啸声,最终化为一缕缕白烟向着四周溢散开来。
做完这一切,燕北城方才松了口气,头部一沉,竟是直接昏迷了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病房之中,萧擎苍焦急的走来走去。燕北城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之上,脸色竟是呈现出灰蒙蒙的颜色,简直就像是一具尸体一般,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才能证明其体内还有着一丝生机。
“就是他,仗着自己的实力一直下死手,逼迫着燕北城竭尽全力和他战斗!”凌幻薇愤愤的指着上官壬渔道“燕北城现在身上的毒也是你下的吧!不过是斗技而已,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上官壬渔一言不发的低着头,没有出言反驳。实力刚刚突破没多久,他也是被这股躁动的感觉刺激的头脑发热……
“你和燕北城过招……还动用了全力?”
萧擎苍背对着上官壬渔,语气平淡的问道。
“对。”
“为什么?”
沉默了许久,上官壬渔才缓缓道“我只是一时想不开……因为他和易天会的冲突,导致您受伤,庭院被毁……”
“燕北城是我强行收下的弟子,有什么后果都是我咎由自取,由我担着!”
萧擎苍转过了头,死死的盯着上官壬渔的眼睛。后者轻点了点头,再次变得沉默不语。
“不过他身上的毒,倒是邪门的很……我的灵气竟然丝毫不能对其有抑制的作用。只有燕北城体内的妖火才能与之分庭抗礼。”
萧擎苍咬紧了牙关,眼中透露出一抹狠色。这般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令他极为的厌恶。
“很抱歉……这种东西魔法根本就行不通。我想这般接触到了医术范畴的东西,恐怕只能找医师来解决。”
若思有些疲惫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萧擎苍歉意的摇了摇头。学院之内的医疗部,本来也只是个空壳子,根本就是徒有其表。对于这种病症,完全帮不上半点忙。
“医师?我自己就是医师……还用找别人?”
燕北城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其中透露出一抹狠色。随着他神态的变化,脸上所弥漫的灰黑之气竟是消散了不少,像是被镇压下去了一般。
“小北!你醒了……”萧擎苍有些惊喜的到“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实在的不怎么样,难受的一批。”
感受到身体内部不安躁动着的灰色物质,很显然,他们已经察觉到镇压着他们的妖火牢笼松懈了一些。在自己与上官壬渔战斗之时就发起了暴动,导致自己完全没有了再战之力。
“还不向你师弟道歉!”萧擎苍厉声道,将上官壬渔推到了燕北城的床旁边。
“师弟……抱歉,是我太冲动了。”上官壬渔深深地鞠了个躬,对于此事,他的心中也同样抱有歉意。一时冲动竟是险些将燕北城直接送进了医疗部,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有什么好道歉的?”燕北城的双眼微眯道“燕北城与易天宗是个人恩怨,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导致刑法堂也和易天会处于对立,确实是燕北城的问题。”
听着燕北城这般仿佛不是在评论自己的话,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怪异的神色。
“你啊,以后可别拉我去什么斗技场了,以后打死也不去了!”凌幻薇终于松了口气道“出去一趟差点死一个同学,呸呸。真是不吉利……已经关寝室了,我先回去了啊,找时间再来看你。”
“嗯,再见。”燕北城再次扬起了标志性的痞子笑容,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
“拿着这个吧,有刑法堂的证明,这点小事不会记过的。”萧擎苍递给了凌幻薇一块牌子道。
“啊?叔叔……那谢谢你了,不过我可以从窗户进去的,不用了。”
听着凌幻薇对自己的称呼以及客气的样子,萧擎苍眉头一皱,却是没有说话。
“她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看着有些慌张离开的凌幻薇,萧擎苍皱着眉头道。
“可能天太黑,没看清你的脸?”燕北城笑着打了个岔,全身的妖火顺着周期像是囚牢一般将灰色物质死死锁住,不断地将之分解炼化着。
“你身上这东西,是怎么搞的?这怎么好像和……老药罐子的病症这么相似啊?”像是想到了什么,萧擎苍面色古怪的问道
“你还真没说错,这确实是老药罐子身上的毒。”
“什么意思?”萧擎苍心中一惊。
“我借着医术,把这东西用妖火圈到自己体内了……”燕北城脸平静的道,仿佛只是喝了一口水这么简单。
“你疯啦!”萧擎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将窗户都震的颤抖了几下。
“天,你能不能小点声,又不是没有别的病人……”
燕北城一脸嫌弃的看着萧擎苍“这东西我搞的定,静养一段时间就是了……而且我治好了老药罐子的病症,要的条件我可还没提呢。”
“你这个小疯子……”萧擎苍气得直咬牙“你找他能要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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