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感觉如潮水一般袭来,燕北城的眼前一黑,却是在突然放松了心神之下直接昏了过去。上官壬渔吓了一跳,在确定后者只是疲劳过度之后缓缓松了口气。当下有些无奈的将之背了起来。
“嘿!小爷我还没背过女人呢,现在竟然要背一个小老爷们,真是不吉利,呸,不吉利!”
不论如何,着一次外出修炼实在是有些一波三折,眼下还是先回学院再做打算吧。
一片充斥着红色与燥热的烈炎空间。
周围的火焰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流动着,燕北城的胸口压抑着有些喘不过气来,疑惑地看着四周。
“这是哪里?”
我不是刚刚击杀了关别,现在应该和上官壬渔在一起吗?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种地方?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燕北城露出了有些惊异的表情。自己竟然无需借力就可以自然而然的站立在这片虚空之上,这当然并非自己的实力大涨……而是此处似乎并非现实之中的空间。
这是这般地方太过诡异了些……这里会是哪里?我的念海之中?
“哟,竟然无意之中来到这里了么?”
再熟悉不过的低低笑声传入了耳中,令燕北城有些悚然的转过了头。这个笑声他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在重重火焰空间的中心,一个全身燃烧着妖火的“自己”,嘴角正泛着淡淡的笑意,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走来。
“你是什么东西!”
燕北城本能的退后了几步,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在这么一片景色怪异的空间之中,自己对着另一个自己讲话,实在是太诡异了些。
沉思了片刻,燕北城双眼一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出声喝道“你就是我体内……衍生出来的那抹灵智!”
“该说不愧是我的本体么?挺聪明的。”
另一个燕北城低低的笑了笑,手指轻轻地挥动之间,丝丝流炎顺着周围不断的凝聚于他的手心之上,将他周身的妖火铠甲变得更加凝视了几分。
“你不必惊慌,既然我存在与此,这片空间当然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了……只不过这一部分被我所占据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便此处被我占据,我依旧不能不能对你做什么。”
“这是哪?”燕北城看着周围的光景低声问道。
“你意志的一部分,心相的一部分……思想的一部分。”另一个燕北城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怎么。不敢置信?”
“我的心相?我的心相是这个样子?”燕北城的脸色愈发的怪异起来,周围的空间充斥着寂灭与焚毁,着实令他内心有些不适。
“我说了只是一部分……这一部分,是你对易天宗的恨意,对自己无力的狂怒,以及释放‘炎肆无相’之时的决意。”另一个燕北城一步一步向着燕北城的方向走去“我觉得此处很适合我,就暂时性的栖息与此了。”
“你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你刚刚自己说出来了……”
“不不……我是说,为什么?你是怎么……”燕北城眉头紧皱,尽力思考着自己的措辞。
“我的构成……是妖火本身焚毁一切的粗浅灵智,再加上你内心的阴暗面……我是这两者的集合体。”
终于,另一个燕北城走到了燕北城的身前,燕北城缓缓摇着头不敢看眼前的另一个自己,显然还沉浸在这样的疑惑与震惊之中。
“你想做什么?”
燕北城的声音骤然阴冷起来,本能的后退了几步。眼中对于身前的另一个自己有了些许敌意。
“我?我想要的无非时将你取而代之……或许占据你身体的一部分也不是不行。至于怎么处置我,实际的选择权在你。”毫不保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前的燕北城没有丝毫隐藏,仿佛在讲着一个故事一般。
“分给你?不可能……”燕北城坚决的摇了摇头。
“急什么呢?我现在存在于这里与你这般谈话……就是因为你拿我没办法啊。”另一个燕北城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有些阴恻恻的笑声令燕北城周生升起一抹凉意。
的确……自己似乎根本没有办法去对体内的这抹灵智做些什么。
“除非你不在使用‘炎肆无相’,那么我的力量就不会增长,只会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另一个燕北城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熊熊妖火在其上妖异的跳动着……虽然是假的,但是那抹形态与变化都与真正的妖火别无二致。
“只要你每动用一次‘炎肆无相’,我的力量就会增长一分。到时候根本不用你阻拦,你的身体自己动就会选择力量强大的我来作为主导……到时候站在这里的你我,或许就要调换位置了。”
浓浓的寒意在燕北城的心头缭绕着,久久不散……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本以为在鼎盖老鬼警告过自己那次之后,连这几次开启炎肆无相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不想一旦出现,竟然是已经到了这般近乎不可逆转的结果……只要开启炎肆无相,眼前的这抹灵智都会在壮大一分,直到夺取自己的身体么?
“如果你主导了我的身体……你回去干什么?”
沉默了许久,燕北城终是抬起了头,死死盯着眼前另一个自己的脸庞。
“覆灭挡在身前的一切,将易天宗从这个世界之上彻底拔除殆尽……不断变强,将敢于束缚自己一切的铁则尽数焚烧殆尽……”
“这……”燕北城不断摁揉着太阳穴,脑海之中一片混乱。
“你这愿望好像和正常状态之下的我差不多啊……虽说想法极端了一些,不过大致的道路是相同的吧?”
“正因如此……我才没有现在就去干扰你的一举一动。”另一个燕北城漠然的看着燕北城,语气逐渐变冷“想要对你造成干扰轻而易举……只是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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