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真棒!”燕北城眼前一亮轻点了点头,这种异色的绝学,也同样激起了他心中的好强心。
而这个所谓的修行之地,也是离四方学院有着相当的距离。两个人走了大半日的路程,直到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上官壬渔方才深呼了口气“到了”。
深吸了几口气,大半日的跋涉倒并没有多累,只是太过于单调,令燕北城扭了扭已经有些麻木的身躯。
大地在此处裂开了一道狰狞的痕迹,形成一处巨大的山谷。山谷两侧足足有百米余宽,其中遍布着烟雾,看不清具体的深度。
“这就是目的地么?”燕北城低头看了看山谷之下,一抹猩红之色在双瞳上一闪即逝,视力在极限的洞察之下隐约看清了距离。
差不多三百余米的深度,其中的火元素更是极为的稀薄。这里阳光基本不会光顾,只有一些零稀的树木生长于悬崖峭壁之上,在夹缝之中生存。
好一处阴寒之地……
“我们下去吧。”
“啊?”
有些震惊的看着上官壬渔,后者耸了耸肩,在燕北城瞪大的瞳孔中一跃而下!
深蓝色的能量在双足上急速汇聚着,上官壬渔几乎是以一种垂直的姿态在悬崖峭壁上开始了奔跑!
“我……去。”
三百米的距离几乎是转瞬即逝,前后不到十秒钟的功夫,只听得一声闷响。上官壬渔双掌在地面上猛一摁,狂暴的巨力瞬间在地面上印出两个巨大的掌印。借着这股弹跳之力轻巧的翻了个身,已经稳稳的落在了谷底。
“没办法,想要学这乾坤玲珑锁,就必须靠着自己的本事下到这里来……你的师兄师姐们包括我,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上官壬渔强行忍住了想笑的冲动。虽然事实如此,不过燕北城却是其中实力最低也最小的一个。他在下这山谷之时也已经到了灵行阶的巅峰,而燕北城,却又比他那个时候低了足足六级。
“这都什么狗规矩……”燕北城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体内的灵气都在这种氛围之下有些紧张的躁动着。直接跳,那不是作死么?
学这上官壬渔那种方法疾跑?怕也是不行……上官壬渔的灵气属水元素,本身就带着相当的凝结与黏着之力。他能近乎垂直的奔跑于岩壁之上,很大因素都是靠着这点。若是换做自己的火元素,恐怕直接就要一撸到底,根部无法在岩壁上借力了。
并没有在这种艰难的处境下急躁,燕北城缓缓闭上了眼睛,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上官壬渔也懒得催,直接坐在了一旁的一个天然石凳之上。
当初他想出这种方法,也是用了近乎小半日的时间。七师姐也同样是丝毫没有理会下来的他。
现在看到燕北城也是同样的处境,他的心中反而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总算是又能看见一个人,和自己面临同样的难题了。
“啊————”
“砰!”
两声巨响一前一后的传入了上官壬渔的耳中,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他带着些许笑意的表情终于是在此刻彻底僵了下来。
“卧……槽。”
地面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露出陷入地表一米余深的坑洞,暴乱的风元素在其中凝聚成了球形,疯狂地转动着。随着能量一缕缕的散开,燕北城龇牙咧嘴的从其中蹦了出来。
“还真是有点疼啊……”
扭动着有些酸痛的肩膀,燕北城拍了拍胸口减缓了胸闷的感觉。
直接下跳,风龙胄以球形姿态环绕周身,开启了最大灵气的灌输。体内的火元素灵气在这种情况之下基本没有什么作用,燕北城果断使出了自己所学不多的风属性灵技,借着围绕周身的强横防御力直接将之抗了下来。
“……”上官壬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种直接下跳的方法,他总不能说燕北城犯规吧?
虽然是最狼狈下来的一种方法,不过,这也应该是众人之中最快的一个了。
“你小子够种,服!”上官壬渔缓缓竖起了大拇指,引来燕北城一阵莫名的怪异感觉,只能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好黑啊。”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山谷之中雾气缭绕,本来就已经是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现在到了谷底,能见度几乎已经低到了三米之内。
灵气之火在指尖缓缓升起,燕北城从戒指中拿出了一个魔法灯,将之点燃了放在一旁,这才隐约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地面似乎是被人强行用灵气整改过一般,极为的平整,连一根草都没有。上官壬渔的身后是一个搭建出来的简陋木屋,上面有很多修补过的痕迹,显然已经搭建了很久了。木屋的旁边有一个不大的水潭,除此之外几乎是一望无际,全是深不可测的黑暗地域。
“这个地方,没什么特殊的吧?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燕北城皱了皱眉头,直接打开了木屋的门走了进去。除了几个桌子椅子,以及床,就只剩下一个火堆了。
“环境嘛,从不特殊的角度上讲,一是要避人耳目,以免易天会暗中找到这里。”
“这二嘛,还确实非这里不可。”
上官壬渔从水潭中直接捧了几口水喝了下去,胡乱的擦了擦嘴,指向了木屋后方的一处岩壁。
“看那里!”
循声望去,燕北城极力凝聚着视线,终于隐约从岩壁之上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洞穴轮廓。再往内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是什么?”
并非看不见,而是念力似乎被隔绝了开来?燕北城眉头一扬,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那个洞穴的周围,竟然连半点火元素都不曾有,极为的“干净”!
缓步走到了洞穴之前,心中的那抹古怪之感愈发的强烈起来。即便是这般近距离的靠近,燕北城依旧看不清其中的任何东西!
上古壬渔的嘴角再次扬起一抹看戏的笑容,坐在石凳上换换换翘起了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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