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池塘里中心的那株花取来。”
“哦,好的。”灵团子迅速转头跑了出去,与此同时鼎盖老鬼也解开了燕北城的衣服,全身的火属性灵气躁动着排出体外,将其中的狂暴因子全数剔除。
“入!”
随着鼎盖老鬼的动作,丝丝猩红色的灵气宛如丝线一般钻入了燕北城有些塌陷下去的胸膛,轻易而柔和的温养着近乎坏死的筋肉和肌体。
同是火属性的灵气,鼎盖老鬼的灵气显然要比燕北城的更为高级,轻松地勾动到了燕北城体内有些缓慢下来的流转速度,不断加快着经脉内的循环,分泌着不明成分的红色热流,不断滋补着燕北城的伤势。
“起!”
鼎盖老鬼的额头上已经浮现了一些细密的汗珠,这种近乎手术一般的治疗,即便是他也极为的勉强,小心翼翼不敢发生一丝差错。
红色的灵气丝线穿透皮肤,进入了燕北城塌陷的胸口之下。一条条灵气丝线将皮肤下断裂的骨骼直接缠绕而起,同是小心的探查着断裂处的缺口,不断调整着方向,最终猛地拉直!
“哼!”
即便是失去了意识的燕北城,也在这种直接正骨的疼痛之中发出了闷哼。原本苍白的面孔上已经流淌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脸庞的两侧流淌而下。
夏阡陌几个人在此时才姗姗来到,却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凌幻薇眼圈微红,走到床边不断的用手帕擦拭着燕北城的额头。手帕很快湿透了,无意义的吸收着多余的水分。
这样的闷哼声再出现了七次之后终于停止了,鼎盖老鬼的汗出的绝不比燕北城要少……红色的丝线随着他手掌的动作停止下来,悬浮在燕北城的胸膛之上,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最为繁琐的正骨,接骨,总算没有出什么差错。
“老爷爷,花来了。”
灵团子拿着一株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走了进来,鼎盖老鬼直接反手结果,也不调剂成汤药,竟然直接的将之放入了燕北城的口中。
娇软的花瓣竟然在此时像是融化了一般消失在了燕北城的口中,仿佛变成了汁水,顺着燕北城的喉咙缓缓流淌而下。
萧擎苍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终于露出了些许错愕的神色,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这次的事真是多谢了……以后还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尽管告诉我。”
“客套?”
鼎盖老鬼理也不理萧擎苍郑重的语气,反而皱了皱眉。“即便有这东西,我感觉依旧未必够啊……医治和药起的都是辅佐作用,到底能够变成什么样,最终还是要看燕北城自己的造化。”
“还不够?”萧擎苍愣了片刻,那株花的珍贵程度他是有目共睹的,当初鼎盖老鬼险年轻的时候险些为之送上性命,此番以来已经有二十多年。
“能够外力吸收的,纯粹的能量……现在燕北城缺的就是能量,但是药力已经饱和了,在给他吃其他的灵药只会适得其反。而灵气灌注的副作用太大,自然是不可能。”
鼎盖老鬼皱着眉思索了片刻“你们几个去买一些魔核来,争取都在四阶以上,要十颗……我想,聚灵阵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孩子,又惹麻烦了?”
女子有些轻柔而低沉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在了房间了,萧擎苍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回过头。若思正站在房间的门口,缓缓走到了萧擎苍的身边。
“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
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萧擎苍坚毅的脸庞,萧擎苍微微向后躲了躲,却轻叹了口气,将若思的手掌直接抓住,缓缓闭上了眼睛。
“真是,完全跟不上节奏啊……”
心跳在此时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萧擎苍心乱如麻,刚刚在执法部的情形仿佛还历历在目,不断的在他眼前重放着,重放着……额角的青筋还在不断跳动着,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怎么来了?”
“闹得全校都快知道了,动静不小呢。”若思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燕北城,微微叹了口气。
前段时间,这个孩子还在医疗部赤果果的嘲讽了她和学校,嘲讽了整个医疗部,并扬言要在校内展开一个完全性的医师组织……却在此时生死未卜,发生了这般变故。
“你们这些男人啊,一个两个的说话都不算数。”
“啊?”
有些莫名的摸了摸后脑勺,萧擎苍疑惑地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若思,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你们刚刚不是说,这孩子需要能够直接吸收的能量吗?我倒是有一样东西非常的适合他呢。”
手掌一翻,一个刺着精致花纹的卷轴灵动的跳跃到了若思的手上,金色的丝线绣边,不断散发着浓郁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之中四散开来。
房间在此时甚至变得明亮了一些,萧擎苍有些吃惊的扬了扬眉“这是什么?”
“七级光系魔法卷轴,天禀明愈。”
萧擎苍的心头在一瞬间狂跳了几分,在场的几人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上官壬渔倒吸了口凉气道“我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魔法卷轴呢……”
魔法的技能等级与灵技并不相同,而是有一到十级之分。这个七级的魔法卷轴,单从技能上讲已经要比上绝阶的灵技了!而魔法最为奇特之处,还是能够将种种神迹,铭刻在这一卷小小的卷轴之中……
“这,太珍贵了……”萧擎苍有些尴尬地叹了口气。换做平时,这东西他是万万不会要的,但是此时燕北城却无比的需要这东西。实在令他有些犯难。
“又不是给你的,你犯什么难?”似是看出萧擎苍的心中所想,若思忍不住笑了笑,用力揉了揉萧擎苍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后退一点,难得见识一下吧……毕竟这种机会可不多,我也是第一次要去施展这么高级的魔法卷轴呢。”看着手中镶嵌着金丝的小小卷轴,若思的唇角微扬,缓缓闭上了眼睛,将卷轴之上的丝线,猛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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