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刘禹涛却是脸色一变。
体内的真气,几乎是如同泄洪一般,疯狂地朝着卓佳琦的身体之中涌了过去。
“这……”即便是刘禹涛,此刻也不由得脸色一变。
修者的真气,是天地灵气所化,是世界上最为精纯的能量,一小道真气,都能轻而易举地修补普通人的伤势,让内脏器官都得到恢复。
可现在,卓佳琦的身体却像是无底洞一般,怎么填都填不满。
一个恐惧的念头在刘禹涛闪现,即便是金丹后期的修者,耗尽修为也不可能让卓佳琦体内的细菌得到满足。
“这家伙,究竟是打了多少药剂到自己的体内?”刘禹涛不由得在心里面想道。
忍住疲惫感,刘禹涛尽量疏导真气,直到感觉支撑不住了,才抽离了自己的手掌。
这一道真气下去之后,卓佳琦的情况当即间好转了不少,干瘪的皮肤也恢复了些许的弹性和光泽,整体恢复了些许的生气。
疏导真气,是有效的,却绝对不是解决的办法,连治标都说不上。
卓佳琦体内的细菌吸收天地灵气的程度实在是太快了,金丹傀儡的修炼来源全部都来自那些细菌的反馈,这种数量,偶尔爆发一下战斗还是可以的。
但要是想要供养卓佳琦体内的细菌,显然是入不敷出。
刘禹涛神情凝重,有些落寞的轻叹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办法,除非是仙玉。”
要想治好卓佳琦的情况,刘禹涛第一时间是想到了仙玉,那种东西是天地灵气的集合体,只要让卓佳琦含在空中,就能利用细菌将其完全吸收。
但仙玉,又岂是那么容易拿的?
别说仙界通道里面现在仙玉已经被仙府的人开采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满地都是,刘禹涛也不敢进去。
现在本体的修为比金丹傀儡高得多了,还不是被一百多号旱地真仙的修者给困在玄武鼎里面?
金丹傀儡再去,就是送菜的。
“收购些名贵的药材,先给她续命吧。”刘禹涛吩咐熊意萱道,“用之前研究出来的法子,将补药的营养液给她打下去。”
“好。”熊意萱伸手号了一下卓佳琦的脉搏,柳眉微皱,“她为什么会这样子?”
“说来话长。”刘禹涛无奈地摇摇头,此刻的他也没有想到什么可以直接治疗卓佳琦的办法。
一番真气疏导,卓佳琦的情况是稳定下来了,但他此刻却也是十分疲惫。
虽说现在卓佳琦的情况是稳定下来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会受不住那些细菌的剥削。
因为与金丹傀儡不同,卓佳琦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她体内没有咒图和阵法,去逼迫细菌将得到的天地灵气反馈出来。
简单点来说,金丹傀儡之内的细菌是互利共生,但在卓佳琦的体内,却是变成了吸血的寄生虫,只有不断地吸收,在最后直接将宿主的生命都变成养料而已。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熊意萱说道:“她的情况,要怎么医治?”
熊意萱查探了一下卓佳琦的体征,却没有从后者的状态之中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事实上,这种细菌级别的情况,已经类似中毒,但却又与中毒不同。
毒药有毒性,却可以利用相生相克的方式去化解。
但细菌,却是恐怖的生命,他们会繁殖,甚至是进化,想要简单的用药石医治,没有一段长期的研究和测试,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最了解这些细菌的人,现在却是躺在床上,意识不清。
“先拖着吧,我会想办法的,起码要真正的刘禹涛回来了,才能做到。”刘禹涛苦笑道,他现在是金丹傀儡之身,在医疗的能力上根本没有办法跟以医入道的本体相比。
“就这样……”熊意萱哽咽道,目光透着怜悯,她虽然讨厌卓佳琦,但看到后者现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却也不由得悲从中来。
“嗯,吩咐人好好守着,我每天要回来给她续命一次,如果有什么情况耽搁了,就让人将她送去玉石街。”刘禹涛叹了口气道,“让人整理一下玉石街,弄出个地方来吧。”
卓佳琦这种情况,事实上就是天地灵气不足导致的,只要拥有足够多的天地灵气,她就能跟正常人一样好好或者,甚至会因为细菌的存在,而让她拥有接近超人的力量。
此刻,刘禹涛也已经明白,他的修者精血,并没有从本质上改变这些细菌,反而是让他们进化到一个更为恐怖的境界。
以前的药剂,只会压榨使用者本身的能力,让使用者失去理智,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仅凭本能行事。
但现在,却已经拥有了接近修者的本质,它们需要天地灵气,对力量的需求更加庞大。
而这种对资源的需求,根本不是天地灵气稀薄的俗世可以满足的,唯一能够帮助她的,或许只有玉石街上面那个大阵了。
这个风水大阵,是刘禹涛在筑基时候就建立起来的,吸收天地灵气的能力自然没有多好。
事实上,凭着刘禹涛此刻的见识,即便是只利用金丹傀儡,都用能力布置出更加好的阵法来,但这无疑是在黑夜之中点火,明明白白地告诉守山人自己的存在。
守山人的力量代表着仙府,可不是刘禹涛现在一个人可以抗衡的。
地位达到了一定程度,刘禹涛做事情就更要统筹兼顾,处处权衡。
“玉石街,为什么要放在那个地方?”熊意萱不由得问,“那里经常会地震,恐怕不是很安全,之前要开工修建,都被政府叫停了,说是要排除风险之后,才能住人。”
“那就偷偷的搭建一个临时建筑吧,一般情况的话,也不用去,只有我临时有事回不来的时候,才需要将她搬过去。”刘禹涛说道:“不到万不得已,就让她在这里呆着吧。”“哦。”熊意萱虽然不明白刘禹涛的用意,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却早已经有了对后者一种本能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