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刘禹涛还在睡梦中,就被刘母偷偷地拉了起来。
“小涛,妈问你点事,你要跟妈说实话。”刘母一脸严肃。
“嗯,说。”刘禹涛没好气地揉着眼睛。
“那个妹子,是不是你女朋友?”刘母问。
“不是。”刘禹涛答。
“我看她很喜欢你的样子。”刘母说,“你有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刘禹涛摇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刘母问。
“快了。”刘禹涛答。
“什么叫快了”刘母开始一通数落,刘禹涛就是听着,骂不还口。
“你的工作呢?有着落了没有?”刘母问。
“在一家诊所里面干呢。”刘禹涛说道:“待遇福利都不错的。”
这是刘禹涛早就编造好的,当即就是直接说了出来,一点都不带卡壳的。
“诊所待遇都这么好?”刘母怀疑。
“妈,给你过年的。”刘禹涛直接用毛爷爷说话,两万块钱,是经过他计算的,不让父母怀疑的最大金额。
刘母看着那鲜明的证据,样子是信了,但还是开口道:“你二伯娘那边,说介绍你去县医院工作,你愿不愿意去?”
“不了吧,在江南市干得好好的,我现在很受器重,回去又该涨工资了。”刘禹涛说道,“县里面的工资也不高。”
“真的?”刘母怀疑。
“您儿子什么时候给你丢过脸啊?”刘禹涛开始嘚瑟。
眼见儿子脸上华丽自信,刘母终于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用力地拍了一下刘禹涛的肩膀,“行,乖儿子,没给妈丢脸!”
说着,刘母高兴地将两万块钱塞回刘禹涛的包里,“爸妈这不缺钱,你好好装扮装扮,别老是那两件破衣服穿着,找不到媳妇的。”
“行了,妈,这个我努力啊。”刘禹涛说道。
“嗯,赶紧起来洗脸吃早餐,村里祭祖,不能晚了。”刘母说道。
看着母亲明显轻快许多的背影,刘禹涛心头一暖,嘴角也不由得泛起微笑。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刘母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母亲。
刘家一家人就坐车开车前往刘家村,林穆娴是负责开车的,而熊意萱什么都觉得好奇,死皮赖脸地也跟来了。
来到村里,刘禹涛他们一下车,就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美女在哪里都是那么惹人注目,尤其是林穆娴和熊意萱这等气质与美貌兼备的,更是让无数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直吞口水。
“刘禹涛,这就是你老家啊?”熊意萱问。
“嗯。”刘禹涛随意敷衍,这一路熊意萱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你们要干什么?”熊意萱又问。
“等,一会亲戚齐了,就一起进去上香,上完亲戚们聊聊天,然后就回家。”刘禹涛在说道。
“就这样啊?”熊意萱有些不满。
“就这样啊,你还想怎样啊?”刘禹涛皱眉,“是你自己死活要跟过来的。”
“你的医术,是不是在这里学的?”熊意萱又问,“村长在哪里,有没有你族谱看?”
“”刘禹涛干脆闭嘴了。
“我一会也要进去上香吗?”熊意萱又问。
“你是刘家的媳妇吗?”刘禹涛反问。
“你想得美!”熊意萱哼声道。
“刘家的媳妇都进不去,你进去个屁啊!男丁才能上香!”刘禹涛哼哼道。
“大男子主义!”熊意萱骂道,“我不管了,我自己到处晃晃,你走的时候记得叫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刘禹涛真想就把熊意萱留在这了。
熊意萱自己去找节目了,刘禹涛难得清净了一会,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三叔,三婶。”
刘禹涛回过头去,是自己二伯一家来了,说话的是二伯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堂哥刘章磊。
“二伯,伯娘,堂哥,新年好。”刘禹涛当即也是礼貌地问好。刘父上下三兄弟,大哥很小的时候就掉池塘里了,只剩下兄弟两人,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刘母和伯娘早年在爷爷面前争宠,直到刘禹涛爷爷仙逝,这股暗中攀比较劲的势头依旧是延续下
来。
也因为这样,刘禹涛和堂哥的关系从小也不亲近,跟各自的母亲一个样,属于见面笑嘻嘻,转身p那种。
“二哥,人齐了,咱们就先进去了。”刘父说道。
“好。”二伯也是说道,便与刘父带着刘禹涛和堂哥刘章磊进去上香。
留下刘母和伯娘两人,在哪里家长里短的唠着。“他伯娘啊,那个工作的事情,我跟小涛说过了,他现在说是在江南市的一家诊所干,工资很不错,一个月有一万多,所以就不急着给他找了。”刘母心里面得意,要知道,堂哥刘章磊虽然有编辑,但工资
也不过是五六千。
“一万多,那是挺好啊。”伯娘皮笑肉不笑。
“是啊,小涛这孩子从小就争气,说是要在大城市打拼。”刘母继续火上浇油。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小县城也有小县城的好嘛。”伯娘脸色越来越难看。
“儿孙自有儿孙福啦,小涛争气,我也就省心。”刘母开心道。
“可是,毕竟是私人诊所,就怕不太稳定。”伯娘哪里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如果是编制,各种福利加起来,收入就多很多了,像是章磊,年底一下子发了十几万块的奖金呢。”
“这么多?”刘母惊讶道:“县城的医院都能分这么多?”
“可不是,现在人人都去公立医院看病,私立那些,工资看起来挺高,福利都不行。”伯娘脸上渐渐浮现得意之色,“要不然让小涛也来章磊那?五十万也不多,一两年就全赚回来了。”
“哎呀,我是想,可是小涛在市里面谈了个女朋友,我也不好开口啊。”刘母笑道,“在江南医学院里面当副教授,也是编制,福利听说也很不错。”
伯娘的脸色立马就僵了,“那是挺好啊,你真是有福了。”“年轻的过得好就行了,我也不求什么。”刘母得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