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不理秦幼时的继续转台,和隔壁台和920系统喝茶聊天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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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搜索目标聚拢在全市所有包子店。”
温瀛黑着脸吩咐说。
手下面面相觑。
“还不快去!”
于是手下纷纷领命分头去找人。
这个女人最好不要惹怒他,惹怒他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温瀛关了灯,让自己在黑暗里平息那股暴躁的感觉。
很奇怪,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起伏的情绪,可自从这个从天而降的奇怪少女出现后,他开始变得易怒易躁。
总而言之就是——
温瀛脑子瓦特了。
梁妈端着鸡汤小心的敲门:“温瀛少爷,给你做了夜宵。”
“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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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瀛的手下找遍了全城的包子店。
最后终于来到了秦幼时上班的这家。
为什么这么迟呢?
因为这家包子店实在是太破太旧也太俗了。
破破烂烂的包子店,散发着劣质的食物味儿,一点也不符合温瀛高贵冷艳的少爷气质。
温瀛娇贵。
娇贵到出门脚不沾地,让四个镖抬着他的四肢,两个保镖护送在他身后。
一副大爷做派。
主仆七人站在包子店门口,店门口还挂着那个臭丫头的横幅。
温瀛看到海报上,正张开血盆大口要吃包子的萝莉脸,差点一跟头摔下去。
手下A眼疾手快的迅速扶住温瀛。
“进去看看!”
瘦大叔火急火燎跑来,说今天来了个大款,特地从南京开车来见她,想和她合个影。
秦幼时伸出五根手指,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瘦大叔笑眯眯奉承的点了点头,秦幼时哼了一声,拍拍屁股就去了。
这一去不得了。
不过是被那个南京大款摸了两把。
嘎嘎嘎嘎嘎这钱真好赚!
这一去,她就赚了十万!
摸两把又少不了一块肉,秦幼时面不改色,任由大款的手在她身上逡巡。
随便摸。
陈故的手很软很嫩,一看就是富二代。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陈故手下的触感着迷,这小丫头看上去乖巧可人,手底摸着却更让人着迷。
腰细,腿直。
陈故有点按捺不住了。
陈故来这个包子铺全靠网络的一段视频,视频里的小萝莉眼波风流,样样极品,再往下深挖,又挖到了怪力萝莉白天还在工地搬砖的视频!
陈故被这位奇怪的少女勾起了好奇心。
秦幼时露出甜甜的微笑:“我叫小时。”
陈故拍手:“小时好啊,这名字好!”
秦幼时跟陈故在包子店二楼玩儿。
温瀛被四个保镖抬着进了包子店。
包子店一楼都是散客,六个保镖抬着温瀛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秦幼时的身影。
刚要上楼,被瘦大叔拦住了。
瘦大叔看着这几个怪人,尤其是看到衣着不凡的温瀛,虽然心里不爽,但还客气的问道:“几位是来吃包子的?快请坐。”
手下A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这地方太脏,我们少爷要找这个人,让她出来。”
瘦大叔一看照片上的正是他的财神爷秦幼时,态度立马横了起来。
原来这些人也是来找他的财神爷的啊,既然是来找他的财神爷,瘦大叔趾高气昂:“哦,你们找秦幼时?先交一万预约费用,然后回去等着通知吧。”
手下B一听,急了:“你算什么,竟然敢这么跟我们少爷说话。”
“你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
“我管你们少爷是谁,既然是来找秦幼时的,那就得听我的规矩。”
温瀛朝打手A和打手B使了个眼色,两个打手,一个打左脸一个打右脸,打了瘦大叔几个巴掌,又连着踹了好几脚,围观的店员没谁敢上来阻拦,因为这几个人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四个保镖抬着温瀛声势浩大的上了二楼。
还没进门,就听秦幼时那句:“我叫小时。”
那声音,娇媚无比。
哼,果然跟他想的大差不离。
温瀛愤怒地从四个保镖身上跳下来,一脚踹门。
“砰——”
“草!你们他妈谁啊?”突然被兴致,陈故不悦的骂向门口。
放当陈故看清楚温瀛那张脸后,丑恶的嘴脸立马变了一副:“哈哈哈哈原来是时少爷兵,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快请进!”
温瀛的目光定在陈故那只手,陈故察觉到温瀛的目光,立马松开秦幼时:“时少爷也是慕名而来的吗?这位怪力少女现在可是出名了!”
“出名吗?”温瀛很不爽。
“过来。”温瀛看向秦幼时。“回家。”
秦幼时看着温瀛,心里一阵嘀咕。
他怎么来了,打扰她赚钱。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赶紧走赶紧走,别打扰本姑娘赚钱?
说什么?
竟然说不认识自己?
虽然他也不是自愿的,但好歹也找了这么长的时间
她就这么回答的?
温瀛暴躁了。
早知道就不找了。
偏偏这臭丫头还没眼色的起身勾住陈故的胳膊,娇滴滴的朝陈故说话:“这位爷,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回家吗,走走走我们快回家吧!”秦幼时只想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陈故受宠若惊,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个小萝莉这么给自己面子。
“好~我们回家!”陈故暧昧的摸了摸秦幼时的手臂。
只要能让温瀛吃瘪,就是陈故最开心的事情。
两人在温瀛惊诧的眼光中,一同离开包间。
温瀛:……
温瀛保持淡然的走到走廊,双手扶着栏杆看向已经走到楼下的两人。
走到楼下,陈故还特地仰着头和楼上的温瀛对视,陈故故意大声的朝结账的小二吆喝:“各位各位,今天全场,温公子买单!”
包子店一阵欢呼。
温瀛:……
他的任务是带这个臭丫头回家,要是今天没能顺利带回去,那他妈……还不得揍死他啊!
想想他妈那暴力,温瀛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打手A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我们现在……”
“当然是跟着他们。”
“怎么能跟着他们,跟着他们,我们少爷不就掉价了吗?”
“可是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把秦小姐带回去啊。”
几个保镖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全然忘了他们的主子正在暴怒的边缘。
六个保镖齐声叫道:“少爷——”
温瀛吼了一句:“狗叫什么啊你们!”
“我们到底,追不追啊!”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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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华灯初上,喧嚣满城。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灯市街的进口处,小厮躬下腰,低声提醒车内之人:“小姐,到了。”
摊主看着走远的主仆,气愤的骂了句:“真是个怪人!”
但是不同的是,女配商容洲是小国公主,因为生的倾国倾城被迫嫁到绥朝和亲嫁给当朝太子,成了太子妃。
听着前半句对蒙骜的称赞,壮汉还美在其中,只这最后一句,让壮汉上一秒还美滋滋脸瞬间拉垮,脸色一阵青白,壮汉“你你你...”的连着说了一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气恼到最后也只憋出“竖子无礼!”几个字来。
温瀛见状,也不想继续与之纠缠,他今天是来凑热闹的,可不是来当热闹的!
“借过借过……”温瀛欲从他们身边穿过,上楼。
“这就想走?”苍劲的手掌抓住温瀛肩膀,用力一拧,温瀛肩膀一阵剧痛,紧接着就被扔出倾城世门外。
温瀛后背着地,他捂着自己被拧过的肩膀,蹙起眉头;“壮汉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至于吗,蒙家有什么了不起的,那蒙翱。”
四周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当他们听到温瀛此等狂妄之语,像是暴风雪轰然侵袭全身每一个毛孔,浑身骤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神色俱凛,纷纷摇头,更有甚者,身子已是发颤。要知道,他正在妄加议论的人——蒙骜,那可是绥朝的不败将军,绥朝的中流砥柱,西北戍边第一将!虽是常年不在都城,但他的事迹名扬天下,谁敢不敬?
这个小娃娃竟敢以熊心谬论蒙骜将军……真是活腻了!
“宵小之辈口出狂言!卫羽军何在!将他拿下!”彪悍大汉叫喊出声,四周突然冲出十来个身披盔甲手持长枪的卫羽军将温瀛团团围住,来势汹汹,宛若地狱爬出的恶魔。
四周都是卫羽军,温瀛倒不紧不慢的抽出怀里的红镯,摩挲着玩弄指间,巧舌如簧:“卫羽军不是皇帝陛下的护卫队吗?怎么,就连小小的蒙家仆人有调动卫羽军的权利?本事不小哇!真不知是谁给你的权利?唉?壮汉稍安勿躁...让我猜猜…是远在西北的蒙骜冒犯皇权…还是你越俎代庖啊?若是蒙骜以下犯上,蒙氏当灭十族,若是你这个狗东西不知死活胆大包天,那就得剔骨削肉,啧啧......”
“还敢胡言乱语!卫羽军!速速将他处死!”
卫羽军个个雄声高昂,锃亮的矛、黑黢黢的盔甲、凶神恶煞的面容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在卫羽军领头的一声令喝下,数十根锋利的长矛齐刷刷的长矛刺向温瀛!一旁围观的母亲捂住孩子的双眼,丈夫抱住妻子的身躯,不忍直视下一秒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
当锋利的矛尖即将刺穿温瀛衣料,刺入他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飞箭“咻”地自背后射穿一个卫羽盔甲,被射中的卫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另一支飞箭射入蒙家小郎君的发髻,散了他的头发。
人群哗然,如惊弓之鸟四处逃散。
身旁同伴吐血倒地,卫羽军陷入万分的恐慌,原本将要刺穿温瀛的长矛在下一刻转向身后,长矛对外,对着四处逃散的人群,胡乱寻找着冷箭的方向,而那散了头发的蒙家小郎君,亦是吓得裤裆湿了,瑟瑟缩缩的躲在魁梧大汉身后。
温瀛趁着骚乱,混入人群扬长而去。
在所有人都陷入恐慌,此时,不知又从哪个方向飞来冷箭,一道箭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射向蒙家小郎君,箭尖划破他的大动脉,一剑穿喉!鲜血从喉咙喷涌而出,蒙家小郎君双手死死捂住喉咙,背后重重倒地。眼前一切变得虚幻,在消散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身旁的壮汉慌张的扑倒在地,嘴里惊恐叫着:“小郎君、小郎君……”
好不容易逃出混乱,温瀛终于长长舒了口气...真是吓死他了!幸亏没叫人认出身份,不然,他可怎么向兄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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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死了,死在了毫不起眼的角落,死的若是贩夫驺卒或者引车卖浆,这不足为奇,顶多在接下来的几天成为众人饭后谈资,之后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也无人提及。
可偏偏……死的是西北戍边第一将蒙骜的儿子,而蒙骜的儿子又死在了绥朝皇城最繁华的灯市街口!
皇城暗杀,这无疑是刺客对蒙骜的挑衅,更是对整个绥朝皇权的挑衅。
这桩案子最大的嫌疑者无疑指向那天当街与蒙家小郎君发生争执的小娃娃,更离奇的是,隶属最高统治者直系统领的卫羽军竟然也参与进去,随意听从蒙家仆从的调令。
事情第一时间传到皇帝耳里,皇帝震怒,立即下令,即刻停止卫羽军一切行动,由大统领杜微自调查卫羽军当日异动原因,下令将当日一竿目击者秘密关入就近监牢,包括蒙家所有人,并下令大理寺卿罗攸主审并彻查此案。
至于那个小娃娃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蒙家出言不逊,也是让皇帝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蒙骜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理当没有人敢跟蒙家对着干,这个小娃娃胆大包天,会是谁呢?
皇帝苦思冥想几天,最后还是听到身边小太监无意一句:“沣王殿下回京了。”皇帝终是拍案,豁然开朗,随即召沣王进宫。
温冕被太监引领着跨过几道门,穿过曲水长廊,蜿蜒几道,进到一处亭阁之中,亭两旁立着两位小宫女,而亭中正立着一位背手负立的明黄色身影,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温冕对着那道身影跪了下去,磕头:“老臣温冕,叩见陛下。”
那道明黄色身影听到他的声音,回了头,年轻俊逸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笑意,连走几步扶起跪着的温冕:“舅父不必多礼,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