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官兵列队从后头跑来,拦住了这些作乱的百姓。
为首的官兵横在这群百姓之间,凶神恶煞道:“你们这群刁民想干什么!”
冲在前头的百姓胆大的跟官兵叫嚣道:“你还问我们想干什么,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想干什么才是!你们欺辱百姓!你们就是一群高官的走狗!”
官兵拔出刀露出森白的大刀:“你们这些穷鬼,买不起粮食就不要捣乱,整天不想着怎么去赚取银子净想着暴乱,就该让官府把你们这些人都抓起来。”
官兵们的刀几乎要划破那个胆大的百姓的脖颈。
百姓毕竟只是百姓。
他们被官兵的的刀吓得连连后退。
百姓作鸟兽散。
再看别处。
斜对面的油铺也遭到一群百姓哄抢,但是这家油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官兵还没到支援到油铺家,油铺就已被百姓们冲烂防护,一窝蜂的冲进去抢油。
再看大街。
走在路上的人们捂住自己的钱袋,神色匆匆,疾步而行。
商容洲虽没来过金城。
但她也能想象的的繁华的金城会是什么样子。
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路人匆忙赶路,各个商铺发生躁动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景象。
两人一时语塞。
商容洲又叫轿子从小巷子转到金城的中心道。
不出意外的是,金城中心道的商铺五一例外的也是这副糟乱乱轰动。
金城之内人人自危,两人不约而同紧蹙起眉头。
金城是皇太后的居住地,说起来,这里比起随州城不差,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金城未来甚至超过随州城都有可能。
金城怎么会平民骚动呢。
她回身悄声问道赵呈徽:“你猜金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猜不出。”
“这么快就回答我了?”
商容洲撇嘴,他回答的真叫一个干脆利落。
“要不然你猜猜看,猜对本宫就给你奖励,要不就奖励你见你妹妹怎么样。”
赵呈徽看向商容洲。
也仅仅是看了一眼,赵呈徽就转过头。
他上次被商容洲耍的团团转的事他现在还历历在目。
他不想被商容洲再耍第二次。
赵呈徽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跟商容洲说话。
商容洲知晓他这是还在生气。
不过赵呈徽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商容洲又加大了筹码:“这回本宫若是骗你,本宫最后不得好死。”
似是没想到商容洲会用这么毒的话咒自己。
赵呈徽一时间拧起了眉毛。
这个商容洲,为了能让他上钩,无所不用其极。
赵呈徽想着,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要再被商容洲骗到。
见赵呈徽不出声,就连脸上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商容洲软了软语气,道:“猜猜嘛。”
赵呈徽:“……”
商容洲不依不饶的手脚并用靠近赵呈徽,他追道:“猜猜。”
赵呈徽被商容洲步步紧逼,逼得他无路可逃。
赵呈徽慢悠悠道:“金城民富,若是想让金城中流民变多,除非……”
赵呈徽的手指了之头顶。
商容洲笑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是这个原因?万一是别的原因呢?”
赵呈徽摇头。
商容洲对赵呈徽心里赞赏,但她脸上还是表现得很淡定,她笑道:“你倒是真敢想啊。”
商容洲接着问道:“若是真是你说的这种作乱,你觉得会是谁?”
赵呈徽这次沉默了。
金城是皇太后的地方,他又怎么能跟商容洲说太多。
祸从口出。
他父亲已经是那么谨慎的人了。
照样被陷害。
他又怎么还敢再说。
尤其对方还是商容洲。
他怕他前脚刚跟商容洲说了,商容洲下一秒就能大叫着说他造反,然后叫人将他拿下。
他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商容洲没有再接着追问。
她知道赵呈徽心里的顾虑。
两人落脚在一个小酒楼。
长公主到达金城的事金城中的官员们还没有人知道。
商容洲乔装成一个男子的装扮,她与赵呈徽两人到小茶馆坐下。
别看小茶馆小,但这里每天三教九流,人来人往。
上到朝廷下到江湖,这里的消息最灵通。
两人刚坐定,就听得隔壁桌的两人聊了起来。
“张兄,我们还是赶紧出城去吧,这个金城是待不下去了。”
“怎么了陈兄,你是听到什么了吗?”
“城中真假铜币流通,平时三个铜币就能买到一个馒头,现在一百个铜币都买不到……再过几天五百个铜币能不能买到一个馒头都是一回事,我说你啊,能走还是赶紧走吧。”
“陈兄言之有理。”姓张的接着问道:“陈兄,你消息这么灵通,你知道这些假铜币都是怎么来的吗?”
那个被称陈兄的人手里拿着茶杯,像是知道了什么风声。
他鬼鬼祟祟的看了一圈周围,见周围没有人在看着他们这里,他才笑言:“这事,跟谢家定逃不了关系。”
前一个有些疑惑,他问:“谢家,陈兄你说的是哪个谢家?”
后一个答道:“害,还有哪个谢家……”
“哦!”
问话的恍然大悟,他听懂了。
“这谢侯爷……”
“嘘……”
商容洲收回视线,她看向身边的赵呈徽,赵呈徽与她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思量。
“去会会谢侯爷?”商容洲罕见的没有用肯定的语气说话,她尾音上扬,带着一丝丝的疑问。
赵呈徽面露犹疑,他看向商容洲,她这是在问他的意见?
“去吗?”商容洲又道。
赵呈徽有点害怕她这是在挖坑让他跳,赵呈徽还是没有出声。
等了半晌,赵呈徽才沉静道:“不去。”
商容洲问:“为什么?”
赵呈徽斟酌了一下话语,他道:“公主知道谢侯爷是什么样的人吗?”
商容洲只是想试试赵呈徽。
赵呈徽的表现也让商容洲很满意。
谢侯爷是谁。
如果商容洲想的没错的话,谢侯爷就是谢荣他爹。
只是这一向清正廉明的谢侯爷,又怎么会卷入真假铜钱案之中。
商容洲回答道:“自然知道。”
赵呈徽又想了想,他道:“谢侯爷不屑于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