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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懒得回答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听书 - 长公主她天天被死对头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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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洲接着指向赵呈徽:“还有你!!!”

秋霜对着地上的丫鬟们使眼色:“还不快下去……”

丫鬟们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商容洲身上裹着披肩,她趾高气昂的扬起下巴,懒得回答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秋霜扶着商容洲出了屋子。

走到门口,商容洲吩咐两个看门奴才:“你们两个监督,让他把浴池里的水全部打捞完,不许用挑水扁担,本宫只想看他提着水。”

“是。”

赵呈徽被她这一折腾,第二天直接起不来。

商容洲被他这一扔,风寒了十来天才好转些。

某日,商容洲坐在梳妆镜前,丫鬟在给她梳头。

商容洲懒洋洋的眼神无意瞟到梳妆盒里各种奢侈华丽的发饰:“这些该不会都要插在本宫头上吧?”

小丫鬟回道:“是,公主。”

商容洲有些烦躁的看着那些哐哐当当的首饰:“这么重的发饰插在头上难受死了,今日就梳个最简单的样式吧。”

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头上仅用几根玉兰花的发饰插着,商容洲倚在靠背上,瞧着铜镜中的美人儿,秋霜从外头走进来:“公主,谢小侯爷来了。”

谢荣?

商容洲听到秋霜的声音,她抬头看了一眼秋霜,语气甚是疑惑:“他来做什么?”

谢荣是谢侯府的嫡长子,打小侯府让他识文读书他不感兴趣,侯府让他习武,习武也是个废柴。

他跟商容洲压根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也没什么交情。

谢荣突然来访,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秋霜道:“奴婢不知,公主要请小侯爷进来吗?”

商容洲思忖了一下:“让他去偏厅等着。”

没过一会,打外面走进来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小少年,脸上挂着春雨般的笑,朝着商容洲作揖:“参见公主殿下。”

谢荣面目清秀,穿着一身浅紫色袍子,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翠绿的玉佩,玉佩随着他的脚步左右摆动。

谢荣的脸上随时挂着笑容。

商容洲调整好坐姿,摆出一副公主的派头:“谢荣啊,你来找本宫有事?”

看到商容洲的打扮,谢荣明显有些愣住。

乌黑顺溜的长发随意挽起,白皙如玉的下巴下,是线条优美的脖子,她穿了一身素白衣裙,外披淡黄色的衣纱,裙幅熠熠如雪。

以往酷爱数十根金钗插满全头的长公主商容洲,今日看起来竟然有那么几分淡雅脱俗。

一股若有若无的微风拂过,裙摆微微摆动,额发随风而动,掩映着一双垂下的眸子,眼底泛着莲花般的淡粉。

谢荣虽然是个废柴,但好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知道装一装翩翩公子。

谢荣说话语气透着轻松,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害,臣这不是来给公主送礼来了吗。”

谢荣头微微一偏,身后的小奴才把一个匣子送到秋霜手中,里头是一颗上好的夜明珠:“公主素来喜爱珍奇,这是臣刚从西海寻来的,想着公主会喜欢,连忙就给公主送来了。”

商容洲拿过夜明珠,打量了两眼,又丢进了盒子:“这夜明珠比起小皇帝送本宫的差劲多了。”

谢荣的脸上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消失了。

商容洲这种不给面子的派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奈何谢家想往上爬,还得攀附商容洲这棵大树。

“那公主可喜欢金玉满堂?”

“金玉满堂?”

谢荣笑着让第二个小奴才送上一个锦盒,里面安静的躺着十二根纯金镶玉的凤凰钗。

商容洲瞧着盒子里的钗子,眼眸微动。

做长公主就是爽。

宝贝都有人送。

要是能当一个不用走剧情,每天就这么混吃等死的长公主就好了。

商容洲心里默默叹息。

听见商容洲一声叹息,谢荣有些慌了,连忙问道:“公主不喜欢?”

商容洲扯了扯嘴角,道:“这倒算个宝贝,可惜还差点意思。”

谢荣微怔:“公主此言何意?”

“本宫金枝玉叶,就这十二只钗子,本宫还瞧不上眼。”

她其实没想好说什么,只不过是乱说一通摆摆公主的挑剔架子。

见她又没说话,谢荣又叫小奴才拿出一整排的珍宝,一齐展示在商容洲眼前。

商容洲简直要被亮瞎了眼。

饶是这样,她脸上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甚至还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

谢荣这下是彻底慌了。

商容洲不是最喜欢这些了吗,为什么今日一反常态?

“公主……”

商容洲语气清冷:“礼已送到,小侯爷没别的事就先回吧,本宫要休息了。”

见小丫鬟准备送客,谢荣连忙伸手叫慢:“其实,臣是听说了一件事,特地来找公主解惑。”

谢荣似有些难以开口:“其实……”

胡扯了这么久,终于切入正题了。

商容洲嘴角扬起:“嗯?”

谢荣想了一下措辞,他缓缓开口:“公主可记得赵呈徽?”

商容洲反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哦,冲着赵呈徽来的。

谢荣的脸上仍旧挂着笑,他低声道:“臣常年在外,不甚了解绩州之事,但臣听闻赵家谋反,全族流放翀州,可是赵呈徽兄妹却在流放的路上被人劫走,不知公主可知内情?”

商容洲不屑,笑出了声:“你为何会以为本宫知道内情?”

谢荣是个人精,他看到了商容洲脸上一闪而过的皱眉神色,谢荣问道:“公主与赵呈徽视同水火,赵家失势,最受益的是公主殿下您。”

商容洲平静道:“谢荣啊,你是怎么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的?”

“臣……”

“再说,这赵家失势,得意的不是你谢家吗?”

谢赵两家本是亲密无间,二十年前谢家女儿嫁给赵家儿子,生产时意外去世,谢府把这一切的错都归结在赵府头上,从此两家关系降至冰点,此后更不相往来。

她身上的气息太过强势,谢荣不敢跟商容洲硬碰:“臣不敢,臣只是,只是想知道赵呈徽的下落,与谢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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