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呈徽一口答应:“好。”明知道酒里有东西,但为了能见到妹妹,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的空酒杯放在桌上,赵呈徽看向商容洲。
他在等着商容洲兑现承诺。
还没等到商容洲肯定的回答,却见商容洲饶有兴致的看着赵呈徽,她一脸玩味的笑道:“酒的味道怎么样?”
赵呈徽晃了晃自己有点发晕的脑袋,他极力沉静下来,严肃道:“公主该兑现承诺了。”
商容洲瞧着他一脸泛红,她的笑容满蔓延到整个面部,笑得愈发灿烂:“别急,你也知道你妹妹出了点意外,没有这么快就解决的事情。”
赵呈徽身上开始燥热起来,他的额角沁出细汗,赵呈徽手紧紧捏住桌上的空酒杯,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商容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商容洲的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没干什么啊,就是请你喝杯酒,只不过这酒里被本宫加了点东西。”
唇色乌白,赵呈徽心口剧烈起伏着,喘息声也变得异常沉重,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你,你加了什么?”
商容洲答的理所当然,笑意吟吟,好像在说一件天大的好事:“一向听闻赵家公子清风绝尘,不沾女色,本宫只是很好奇啊,好奇洁身自好的赵公子动情时是什么模样。”
“所以本宫给你下了牵情绕。”
赵呈徽大口呼吸着,身上越来越热。
他猛然反应过来——
他这是……这是被商容洲下了药?!
商容洲一双深沉乌黑的眼眸暗光流转,衬着娇俏的眉目,又显得有些阴险妩媚,商容洲手指划过赵呈徽的脸,嘴唇一抿,恍若罂粟绽放的笑更令人感到恐惧:“本宫劝你啊,别想着能忍住了,本宫加的可是三个人的量。”
“这药可是有后遗症的,如若赵公子今天强行忍住了,恐怕赵公子以后就同宫中的太监,不能动情。”
“所以,你是忍不了的,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眼前是那张笑不达眼底的脸,那双状若平静的眼睛下面藏着的,是极端到疯癫的情绪,像是海面下深不可测的旋涡。
商容洲魔鬼的声音在赵呈徽耳中轰炸着,他的脑袋几乎要炸裂开来。
这个疯子!
赵呈徽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他咬着牙关狠狠地瞪她:“商容洲!”
和赵呈徽的躁动对比,商容洲明显更疯癫些。
异曲同工的是,两人看上去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商容洲警告的口吻道:“赵呈徽,你今晚已经是第二次直呼本宫的名讳了!”
赵呈徽握住杯子的手紧紧攥着,手中的杯子被他就这么硬生生的捏碎,杯子的碎片刺进他的手掌,赵呈徽却浑然不觉,他双眼充满血丝,头晕目眩,甚至也不太清明:“你——”
“本宫什么?”
赵呈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卑鄙!无耻!”
商容洲却不恼怒:“本宫在赵公子眼里不是一向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吗?”
赵呈徽恨极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千刀万剐!
商容洲收起笑容,她突然变脸冷漠的与赵呈徽对视,说出来的话也愈加冷酷:“还是说,你不想见到赵鸳了?”
如果说变脸是一项技能,那么商容洲的技能点一定是满级。
赵呈徽捂住心口,冷汗直流,他艰难道:“你……”
商容洲冷艳的目光驻足在赵呈徽身上,目看着他这么痛苦煎熬的样子,她知道奏效了。
比起单一的身体上的折磨,这种精神的折磨更显得效果出色。
商容洲冷哼一声。
【跟老娘斗,你还嫩的很。】
听到她的心声,赵呈徽瞳孔猛地一缩,下一瞬便要忍不住。
可一对上商容洲看笑话的视线,又倏然冷静了。
商容洲眼睛一眯,语气怡然:“赵公子一定忍得很难受吧。”
赵呈徽强忍着,没说话。
“本宫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本宫啊,还是关心体恤赵公子的,你看这儿有这么多的美人,要不赵公子看哪一个顺眼,就去泄了火吧。”
商容洲的目光梭巡了一圈,最后定在先前弹琵琶的小女子身上。
“你过来。”商容洲叫来她。
小女子羞答答的抱着琵琶走了过来跪了下来:“公主。”
“抬起头让本宫瞧瞧你的模样。”
琵琶女慢慢抬起头,目光却看向别处,始终不敢与商容洲对视。
“长得真是俊俏。”商容洲瞧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她邪魅的笑了:“要不就是她了,赵公子你看如何?”
话音落下,商容洲扭头看向赵呈徽,却发现他半跪在地上,黄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他一手死死抓着大腿边的布料,另一手则是死死的抓着桌上的桌布。
药效发挥,他已经忍到了快要极限。
商容洲像是没看到赵呈徽难受的样子,她把琵琶女叫去了赵呈徽身边:“你今天晚上好好伺候赵公子,本宫有赏。”
谁知琵琶女刚走到赵呈徽身边,赵呈徽就狠狠甩开她,赵呈徽吼道:“滚开!”
琵琶女犹豫的看向商容洲。
商容洲给她一个眼神,琵琶女又对赵呈徽伸出了手,这下更坚定的抱住了赵呈徽的胳膊:“赵公子,今晚就让奴家好好伺候您吧。”
赵呈徽这次用更大力气的把琵琶女甩了几步远。
商容洲斥道:“赵呈徽,这是本宫赐给你的,你竟然这么对待本宫的赏赐?!”
赵呈徽备受煎熬着。
他是赵呈徽,是天之骄子,是被称作世家子弟中第一人的赵呈徽,他的教养和道德不允许他去做出这种出格的行为,这种行为在他看来若不是你情我愿,那就是不齿。
可他也知道商容洲想看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她就是想要看他打破自己的原则。
这就是商容洲故意羞辱他的把戏。
赵呈徽紧紧咬住自己的牙关。
四肢百骸无一不冷,他就是一个囚徒被商容洲用几千条锁链锁住束缚手脚,挣脱不开。
深吸一口气,他站起来,当着商容洲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她猛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面色绯红地解下外衣,正要脱下里面的中衣,商容洲当即蹙眉呵斥:“赵呈徽!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