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让他出丑,她却也跟着出了丑。
赵呈徽先开口道:“公主,还要接着骑马吗?”
商容洲翻了个白眼:“你瞎?没看见本宫摔了吗?”
狗男主。
真会落井下石。
公主受伤不能行走,伺候的奴才们抬来一顶露天轿子,商容洲刚准备坐上轿子,赵呈徽朝她微微颔首,转身欲走。
眼看着赵呈徽的脚步一深一浅,商容洲叫住了他:“站住,赵呈徽。”
赵呈徽有些愣怔,而后反应过来,他看向轿子上的人,语气平静:“公主还有事?”
她还是不忘为难赵呈徽。
商容洲凉声道:“作为马厩奴才,你不该把马牵回去?”
赵呈徽没有反驳,他扭头去找商容洲的那匹枣红色的马。
只是她的马已经射伤倒地,他要怎么牵回去。
赵呈徽远远地看着那匹小马,问:“公主想要我怎么把马运回去?”
商容洲一顿无语。
他能有多大本事?还问她想要他怎么运回去。
想他把马扛回去,他行不行?
商容洲十分好心又凉飕飕的接着说道:“用车推不会吗,就像你先前挑夜来香,怎么运夜来香,就怎么把这匹马运回去。”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就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商容洲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她坐着露天小轿子离开,丫鬟奴才们一个个的跟在轿子后头,队伍庞大的离开了马场。
赵呈徽站在原处,目光看向他先前骑乘的马,那匹暴躁黑马已经被制服,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害,而温顺的枣红色小马却倒在地上,挣扎半天起不来。
赵呈徽看着枣红色小马,蹲下去,摸了摸它的鬃毛。
他在马厩也有些日子,每天与马相伴,这匹马是最温顺的,如今被射伤了腿,以后也是废了。
赵呈徽叹了口气。
他一瘸一拐的回了马厩,跟着老丁一起推着小板车去把枣红色小马运回去。
就算商容洲不说,他还是会想法子把它带回去的。
老丁看到赵呈徽身上的伤,他惊讶的叫住赵呈徽,赵呈徽低头,才看到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裂开流血。
赵呈徽这幅惨状就连老丁都为他委屈,老丁实实在在的叹了口气,拍了拍赵呈徽的肩膀:“赵公子,你别跟公主置气,公主她,不是有意的……”
赵呈徽看向一脸无奈的老丁,他拿开老丁放在自己肩头上的手,轻道:“有意无意都无妨,她是长公主。”
两人合力抬着小马,但抬了半天也没抬上去。
再说这个小板车实在是太小了,只勉强够马儿的半个身子躺上去。
正在老丁发愁之时,来了几个侍卫,他们带着挪马的工具来了:“赵公子先回去歇息吧,这匹马我们要带走。”
赵呈徽满头大汗,他看向侍卫们,有些愣怔,眼神有一些困惑:“到哪里去?”
带头的两个侍卫相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我们要把它抬去厨房。”
赵呈徽内心猛地闪过不好的预感,他追问:“去厨房?抬去厨房做什么?”
“这匹马伤了公主,公主今晚要吃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