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本来就是我们的!”云七娘带着哭腔,秦沅才刚从山崖底下救回来,本就是要好好养伤的,这群人简直欺人太甚!
“娘,不用跟我们掰扯,你们要是再不滚出我家,明天我们就不走了!”
村长立马带着村民们离开了......
云七娘急忙揽过秦沅:“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昨夜是她亲自给秦沅上药的,知道她伤的有多重,皮外伤加起来都有十几处。
秦沅直接撩开袖子,用事实证明她伤真的好了。
给云七娘看震惊了!
“娘,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吧,我上山一趟。”
“我们真要搬走啊?”她还以为刚才秦沅是在敷衍村民们呢。
“当然,就算村民们放过我们,黄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七娘落寞的低下头,面对黄家,她还真护不住秦沅。
秦沅安慰的拍了拍云七娘的手背:“娘放心,咱们有手有脚的,不会被饿死。”
现在天光正亮,上山挖草药比较方便。
虽然空间里有无限的药,可她需要的是新鲜出土的,毕竟离开黄土村需要盘缠。
云七娘从柴房搬出来一辆板车,家里也没啥值钱东西,全家就二两银子的本钱,把随身的东西搬上车,剩下的大件只能留下了。
秦沅上山很快就找到了一株人参,她对人参的生长环境太了解了,挖了一株之后又找到了不少灵芝和何首乌,村子里的人不认识药材,山上一般都是打猎,所以山上的药材很丰富。
挖了全部放进空间里,背着个空背篓在山上晃,突然发现一只乱晃的山鸡。
秦沅找了几片巴掌大的叶子,找个跟晒干的细木头,把叶子卷成漏斗形状,在中间插进去,放在山鸡的必经之路上。
不一会儿山鸡就被一叶障目了,秦沅不废吹灰之力抓住回家。
“娘,明天就要离开了,我们炖鸡吃吧。”
云七娘惊讶睁大眼睛:“你怎么抓到的鸡?”秦沅上山一般都是采药,抓家鸡还行,山鸡的速度太快了,大人都不一定能抓到。
“它自己撞我怀里的。”她也不能给娘现场演示,催促娘赶紧做饭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秦沅跟云七娘就出发了,走到村口的时候秦沅借口有东西落下了,回去之后直接把整个屋子都给搬进了空间,虽然很破旧,但是她一砖一瓦都不会留给欺负她们的村里人。
云七娘独自一人拉着板车,上面都是被褥和锅碗瓢盆,还有一些干粮,还好昨晚吃了半只鸡,不然今日未必有力气拉。
但是两个瘦弱女子的行进速度依旧缓慢。
走了半日依旧在官道上。
“沅儿,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秦沅也不知道,她只有原主的记忆,黄土村消息闭塞,走了半日只遇见了流民,知道的说不定还没有她多呢。
“往前走吧,等看到城池我们再停下来。”
天色渐暗,秦沅选了处背风的地方弄了个帐篷,其实就是找两根粗壮的树枝插在地上,再扯一块破布遮挡。
秦沅走到林子里面去打猎,看气候这边应该是个北方村子,按照村子里的田地情况,现在应该是秋收刚过去不久,得赶紧找个地方安置下来。
云七娘捡树枝烧火,把锅架起来的煮水,水开了之后把干粮掰成一块一块的放进去,撕了半块就不舍得撕了。
毕竟有鸡丝的饼就两块。
秦沅手上拎着一只野鸡,往扎营的地方走,突然林子里传来诡异的“呜”声。
像是动物又像是人叫。
不过她向来不信鬼神,直接把鸡扔进空间里面,随后拿出匕首,夜晚寂静的林子里面,任何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除了正常的鸟叫声和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还有“呜”声。
秦沅朝着声源靠近,看见一个穿着墨色衣服靠在树边“吭哧吭哧”的。
靠近后发现是个少年,左胸还在流血,秉着医者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秦沅直接拿出了医药箱,给他止血。
少年没有失去意识,但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秦沅操作,包扎好之后直接抱着他回去,因为少年太高了,背的话脚就拖在地上了。
云七娘看见女儿抱了一个少年回来,险些不敢认:“沅儿,这是谁啊?”
秦沅把野鸡给云七娘:“半路捡的人,受伤了,不管可能会死,娘,先去把鸡处理了吧,我再去找点蘑菇煮汤。”
等云七娘去河边处理鸡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更多破布和结实的木棍,把原本简陋的帐篷变成更大的帐篷,还弄了个模板可以遮风,里面的空间就全密闭起来了。
在旁边铺了点稻草,编了一个三角形的竹筐,只有两面那种,把少年的脸挡住就行,身上盖两块破布,总算顺眼一点了。
接着往已经煮开的水里面加入一些中药材,她和娘现在的身子都太弱了,得补!
云七娘回来看见大变样的帐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问出来,只是问了少年的事情。
“他不是受伤了吗?咋不让他睡帐篷?”
“这个已经够了,我是救他,又不是欠他的。”光是给他上的药就不少钱呢。
两人吃的肚子都撑不下了才停下,汤喝不完只能热着,等明日一早喝。
睡前秦沅还查看了一下少年有没有发烧,测了一下只是低烧,给他喝了点热水就睡了。
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破晓。
少年缓缓睁开眸子,看见自己头上奇奇怪怪的罩子,吓的直接用手挥开,一下牵动了伤口:“嘶——”
帐篷里的秦沅被惊醒,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云七娘的身影,不过被子还是有余温的,应该是出去找吃食了。
从帐篷里出来跟少年四目相对,昨晚夜色太暗了看不清,今日一看少年眉清目秀的,就是因为受伤了,嘴唇有点发白,但是多了一丝病态美。
“哟,你醒啦。”
少年认出这是昨夜救了他的人:“多谢姑娘相救,在下徐修。”
“我叫秦沅,你该换药了。”秦沅拎出医药箱,熟练的扯徐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