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语一把又抓起了那条蛇,那蛇头呈三角形,不停的吐着血红的蛇信子,看起来狠毒。
“你想干什么,傻子语,你疯了吗?”我大喊着,但是喊完了就觉得自己是真的傻了,傻子语本来就脑袋有问题,跟她讲道理有个屁用!
我挣扎着爬起来,跑下床去,傻子语手里的蛇像是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似的,猛地朝着我脖子上窜了过来!
蛇尾巴一下子缠住了我的脖子,蛇信子打在我的皮肤上,我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上面传来了脚步声,傻子语一手拽开那条蛇,蹲在墙角自己吃了起来。
我被吓得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孙凝玉进来了,手里面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一块白色的纱布,纱布有些厚,夹层里面还放着什么东西,旁边放着一个青花小瓷瓶。
“周勃,你感觉怎么样?”孙凝玉问道。
我摇头,一屁.股坐在床上:“很不好,整个脖子上面感觉就是一块死肉,毫无知觉,感觉自己很快就要尸变了。”
“别瞎说,我这不是给你想办法去了嘛,来,坐好,我帮你拔毒。”孙凝玉说着,拿起那个青花小瓷瓶,小心的往我的伤口上倒。
里面的液体倒在伤口上,刚开始并没有什么知觉,但是渐渐的,当液体渗透下去的时候,我只感觉有千万根钢针在我脖子上面不停的扎似的,痛的我直叫唤:“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怎么这么疼?”
“忍着点,要是一点不疼,你觉得会有效果吗?”孙凝玉按住我的手,拿着手帕不停的在我的伤口周围擦拭,没一会儿,那手帕上面全是黑血,很是恶心。
等到我脖子上面,那伤口逐渐软化下来之后,孙凝玉才把那纱布蒙在了我的脖子上:“你这个不是尸毒,只是伤口带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几天就能恢复了。”
“尸毒跟煞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脏东西吗?你们村子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古怪的东西。”我真的感觉自己快待不下去了。
孙凝玉将纱布固定好,在我脖子上绑了一圈,很难受,那夹层里面的东西,一碰到伤口,散发出热量,伤口又疼又热。
“尸毒就是尸体身上带的毒啊,煞嘛,就是那东西不干净,天生的不祥,或者生活环境不好之类的,我又不是研究这个的,解释不清楚。”孙凝玉不耐烦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不相信:“那你既然对这个不了解,怎么知道我中的不是尸毒,而是什么煞?你别给我乱用药,到时候出了问题,小爷拖着你一起陪葬!”
“放心吧,我自己不懂,但是村子里自然有人懂,你安心养着就是,这几天别到处乱窜了,小心伤口扩散。”孙凝玉说完便离开了。
我郁闷的躺在床上,脖子前所未有的难受,回想着昨天夜里树林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那个女孩子长得还是蛮漂亮的,却没想到是个妖怪,玩了小爷半晚上,最后竟然相吸小爷的血,真是该死。
可是,她的牙都插进我的皮肤了,为什么忽然又猖狂而逃了?
真是奇怪!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颗苦涩冰凉的东西又塞到了我嘴里,傻子语死死的捂着我的嘴,我只能把那蛇胆给吞下去。
傻子语傻傻的笑着,我无奈的冲着她伸了大拇指:“傻子语,你丫的,小爷算是服了你了。”
傻子语根本不理我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我仔细想着傻子语这种霸道的投喂方式,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了?
毕竟我现在弄得跟她一模一样,她看着我,就是看着一个翻版的自己,以她那古怪的思维模式,说不定真能错认我了,所以,她自己吃蛇,也要我吃蛇,蛇身上最好的东西是蛇胆,她自己舍不得吃,留给了我。
这么想着,我就感觉一股恶寒,这人生,真他妈的操蛋啊!
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浑身感觉没力气,整个人蔫蔫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后半夜才醒,醒来之后,摸了摸脖子,那种热度已经消失不见了,伤口还是很疼。
傻子语正窝在她床上睡着,打着轻酣。
我将之前塞在被子底下的迷魂草拿出来,这药草,有着一种迷人的香味,不能闻,闻多了会迷失自己。
药草是弄回来了,怎么给孙凝玉用呢?
用完了之后,我该问些什么呢?
不能多用,用多了她总是有感觉的。
一时间我开始有些犹豫了,到底该怎么办?
这药草放在我这时间长了,会不会被发现是个问题,等到干掉了,药效会不会流失掉?挥发出来的香味,说不定还能让我致幻。
思来想去,我还是去厨房,将药草给臼成了药草汁,找了个瓶子装着,盖紧盖子,揣在身上。
竹楼上面还亮着灯,我睡饱了,便上去找孙凝玉,孙凝玉正坐在床上,感觉半睡半醒的。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上我这来干什么?”孙凝玉看着我问道。
我暧昧的笑了笑:“大半夜的睡不着觉,当然是想上你这来上你啊!”
孙凝玉一愣,唾了我一口:“不正经,你伤口怎么样了?”
“感觉这纱布已经失效了,还有吗,给我换一张。”我指了指脖子说道。
孙凝玉摇头:“这东西不是我自己弄的,明天早上我再去给你拿。”
“不是你弄得是谁弄的?”我问道。
孙凝玉摇头:“这个你就别问了,快三点了,我要去捉虫子了。”
她说着便下床,身上穿着的是明黄色的吊带睡衣,长度刚好包住翘臀,胸前那饱满撑得鼓鼓囊囊的,说真的,孙凝玉是真的有傲人的资本。
“我跟你一起去吧,村里面最近这么不太平,我昨夜才被咬了,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我好心道。
孙凝玉撇了撇嘴:“你这话说的,就像是这十几年,没有你帮我捉虫子,我都没完成任务似的。”
“好吧好吧,算我多管闲事,这大半夜的,我窝在哪睡一觉不好,非得来你这找虐,我走了。”我微怒着转身要走。
孙凝玉一把拉住了我:“小气鬼,谁说不要你去了,有个人跟我说说话也是好的,东西在那边,戴上手套,手电拿着。”
“呵,你们村里面电都没通,竟然还有手电筒。”那手电筒质量还挺好,一看就是军用的。
孙凝玉不以为意道:“我们村里面的好东西多着呢,这些个小玩意儿,我们自己做不出来,但是每年有一大批男人免费给我们提供,有什么奇怪的?”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谁来这里,不是带了很多装备的,小命丢在了这里,东西,自然也成了阴村女人的囊中之物。
我和孙凝玉两人出了门,直往后山而去,孙凝玉的步子特别快,我几乎都跟不上。
我本以为她是去后山山洞前面树林子里面捉虫子,但是是我想错了,不是,她带着我,沿着最西面的那山洼往上爬,爬了有两米高左右吧,又开始走下坡路,往下,在山坳间,竟然还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还没下去,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湿热。
“待会下去,别的别管,只要尽可能多的找虫子就好了,找那种颜色鲜艳的,油光发亮的,反正什么看着稀奇古怪的,你就抓什么,抓到之后,就装进瓶子里面,同类的装在同一个瓶子里面,不能混合装。”孙凝玉交代道。
我点头,刚要下去,她又交代了一句:“紧跟着我,别往里面去,会有危险。”
“里面有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孙凝玉睨了我一眼:“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就是一口井,只是那井里面时常会冒毒气,平时并不让人过来的。”
“毒气?”我惊讶道。
孙凝玉点头:“据说不止一个人死在里面,尸骨无存,很是邪门,这边曾一度成为禁区,但是之后因为代言人的到来,需要培育情之虫,所以便对捉虫之人开放了,但是村里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存在,我告诉你,是把你当成了自己人,出去之后别乱说。”
我感觉,孙凝玉叫我来,是因为其实她自己也是害怕的,带个男人壮胆罢了。
我现在知道的秘密越多,等到将来孙凝玉成了气候,她要是真的居心叵测的话,我死的会更快。
我跟在孙凝玉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朝前挪动,越是往前,越是感觉那股湿热的氛围越强,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也正是这种环境,培育出了周围千奇百怪的虫子,孙凝玉显然是老手,她戴着手套,拿着夹子,时不时的夹起一些虫子,像是捡豆子一般。
而我,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拿着夹子,不停的在周围扫动,经历过昨天那夜,心里面其实对这种黑漆漆的树林子,还是有些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