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管用,想要将冰棺棺盖打开,是需要特殊的方法的,而我更担心的是,夏小薇躺在冰棺里面,是怎么呼吸的?
而且,她身旁还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心脏里面,还有情之虫的母蛊,这对她来说,都是安全隐患。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打开这冰棺盖子?
是血还不够多吗?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手上的伤口弄得更大,不停的挤出血液,看着鲜血不断的朝着冰棺里面渗透进去,我整个人感觉浑身的精气神全都跟着流失了一般。
夏小薇躺在冰棺里面却不动了,像是睡着了一般,我算是发现了,只要我不用心法催动,她躺在里面是没有自主意识的,类似于一种冬眠状态。
就在我捏着伤口,还在往下滴血的时候,冰棺里面的女尸,猛地睁开了眼睛,吓得我妈呀一声朝着后面摔下去!
耳边传来了一大片女人的笑声,比平时大很多,甚至我还能听到回想。
我越想越怕,但是夏小薇还在里面,会不会被伤害到?
我壮着胆子爬起来,朝着冰棺里面看去,那女尸还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任何异动,除了感觉皮肤没那么苍白了以外,似乎没什么变化。
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
我没办法,冰棺盖子始终打不开,我又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时间有限,我得在保证自己不暴露的情况下想办法,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退回去,在顾香香那里好好分析。
“小薇,你一定不能出事,黄昭然,睡在你旁边的是你自己生出来的女儿,你不可能不认识,别傻逼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伤害啊!”我小声的嘀咕着,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种能看得见,却无法去触摸的感觉真的太差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立刻砸了那冰棺才好。
等我将钥匙再次放回去,走出祠堂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这西屋下面肯定是有地道的,而地道里面一定储存着冰块之类的,如果破坏了这个供冷系统,那么冰棺自然就能融化掉了。
关键是这个地道在哪,从哪进去,能够维持住一具冰棺终年不化,那么,这地道该是有多寒冷啊!
不对,不对,我似乎一直都忽略了什么。
我站的远一点,比划着后山毒井到祠堂这边的距离,直线距离的话,其实也就两百多米远,但是因为这中间隔着山头,所以,完全想不到毒井会和这祠堂有联系。
但是祠堂西屋这么冷,而毒井里面更是巨寒无比,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这两者之间是互通的,造成它们这么冰冷的原因是一样的。
如果再往远了想,村里面这么多奇寒无比的地方,是不是跟密林前面,悬崖底下的那一大片冰面有关呢?
阴村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在这一大片土地底下,到底藏着多少秘密,我想,没有人能够很具体明白的说清楚。
如果祠堂西屋和毒井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想要破坏这供冷系统,难度可想而知了,所以想要打开冰棺的盖子,还是得想别的办法。
今天回去的路上,我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一路走回去,脚都抬不动,落枕似乎不仅没有好转,感觉更严重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枕呢?
好不容易撑回去,刚进了密室,就发现金万众也在,他手里捧着个布包袱,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他的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什么药草味,又像是什么臭味,反正说不清楚。
“你终于回来了,等的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我只能弄到这么多了,弄太多也害怕被发觉,你省着点用。”金万众将那布包裹交给我,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手,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收怎么这么凉?”
我摇头:“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吧,这大半夜的,凉点正常。”
金万众疑惑的看着我:“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有点不对劲。”
“整天被抽血,没被抽干了已经是万幸了,脸色还能好到哪去?”我自嘲的笑道。
金万众也不知道说我什么,便不纠结这些,转而告诉我:“今天顾香香在给我泡药澡的时候,加了点不知道什么东西,又腥又臭的,你要是能跟她说得上话,帮我问问,我也好想办法应对。”
“我也闻到那股味道了,明天我想办法帮你套话。”我说道。
金万众点点头,站起来离开了。
密室们关上之后,我便打开那个布包裹,里面静静的躺着十多株幽灵兰花,全都是连根拔起来的,这东西最怕光线,我立刻把布包裹重新包上,然后收在了床里面。
困意袭来,我倒在床上便睡了,刚睡下,身上那压重感再次袭来,似乎比昨天更重了,之后,便是下身冰凉。
即使是在梦里,我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总有一种自己的生命在不断的流失的错觉。
第二天,我是被顾香香给摇醒的,眼睛睁了好几遍都没办法完全睁开,顾香香吓坏了:“周勃,你到底怎么了?我感觉你这情况不妙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累,以前每天虽然压力山大,但是干劲十足,可是这两天,好像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说的更惨一点,想是病入膏肓,没几天可活了一样。
顾香香再次给我诊脉:“但是从你的脉象上来看,并不是因为生病之类的生理因素造成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会不会是血吸多了,造血功能不行了,得了败血症什么的了?”我真的有这种感觉了。
顾香香摇头:“别自己吓自己,要不,我去跟代言人汇报一下,或许她有办法治疗。”
我顿时拒绝:“别,就算我死了,也不要去找代言人,你得答应我。”
“可是我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啊!”顾香香说道。
我想了想:“顾香香,你能请得动阴婆婆吗?”
“阴婆婆?我没那个能力。”顾香香为难道。
我打着哈欠问道:“最近苏玉娆在做什么?”
“她在修炼,很忙,你也知道,在阴村,靠实力说话,她这也是为了以后为阴村的女人们争取权利最大化,这才拼命的。”顾香香说道。
我点头:“顾香香,你帮我去找找苏玉娆,让她去找阴婆婆,她跟阴婆婆多少能说上点话,你让她去求阴婆婆帮我看病,我的命,可都捏在你手里了。”
顾香香犹豫了一下,看着我那惨兮兮的样子,最后还是答应了,她离开之后没多久,我便又睡着了。
睡梦里,乱七八糟的做了很多梦,我梦到毒井里面白雾缭绕,梦到大片的血红色的乌鸦朝着我扑过来,梦到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站在一大片花海之中……
直到有人不停的拍打我的脸颊,因为痛,我才勉强的醒来,刚睁开眼睛,身体已经被谁扛了起来,不知道是谁,要把我扛到什么地方去。
我迷迷糊糊的,任由对方摆布,等到那人把我放下来,我被撑着,跪在了一个蒲团上面,周围全是香火味,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就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在我面前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阴婆婆。
过了一会儿,阴婆婆朝着我走过来,我的双肩上面,忽然火辣辣的疼,带着滋滋的声音,痛的我狂吼大叫。
“阴婆婆,痛,很痛啊!”
阴婆婆没理我,手上的动作更加厉害,我能感觉到自己肩膀被烫伤了,一股凄厉的尖叫声传进我的耳朵里,而阴婆婆嘴里念着什么咒语,手一动,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我只感觉到肩膀上一轻,紧接着,一股热流从我的双肩之上,不停的朝着四肢百骸蔓延过去。
这个过程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肩膀上的疼痛感消失了,阴婆婆才松开了我,我跌倒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感觉浑身温度升高,有了一点知觉。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代言人的声音传来:“阴婆婆,周勃是怎么回事?”
我顿时警铃大作,没想到最后还是惊动代言人了,我知道我这次出事,大多是在冰棺那边惹上的,阴婆婆不知情,再将我的秘密捅出来,那么到时候,我和金万众,还有顾香香可能都活不下去了。
阴婆婆冷哼一声:“怎么回事,你还问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这种说话语气,在整个阴村,除了阴婆婆,估计也没有第二个人敢了,代言人却也不恼:“你说笑了,我怎么知道?”
阴婆婆没跟她纠缠,说道:“据我观察,这小子是失血过多,血气太弱,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也总是不在阳光下,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机可乘了。”
“不干净的东西?”代言人惊讶的问道,“他这段时间所待的地方,似乎跟不干净的东西并不搭嘎啊?”
“在阴村里面,你能保证有哪一个角落是绝对干净的吗?”阴婆婆强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