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爱钱,但这次帮老爷子的忙,他选择免费。
人生总有几次不满意的时候,这就是其中之一。
领着桑桑,唐砖没有回苏家,而是去了祁子月的宠物店。
除了想看望看望兽医姐姐外,唐砖心里实在憋闷的很。他不知道该找谁倾诉,只能去宠物店逛逛了。
此时,宠物店外,一辆并不起眼的小轿车停了下来。
一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按下车窗,看着宠物店,眼里很是有些复杂。
即便轿车看起来并不怎么样,但他这个人,却有一股子非凡的气势。稍微有点眼力价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个大人物。
梁鸿光确实是个大人物,蜀南省的第三号人物,除了一把手和二把手外,就数他最大。
让很多人在意的是,梁鸿光还很年轻,有足够的上升空间。未来十年内,哪怕成为一把手也不是没可能。
作为五十岁就能踏入部级领域的大人物,梁鸿光一直受外界和内部的关注。这也是为什么他此次来江州,没带司机,反而自己开了辆普通小轿车的原因。
有些事,不能让人知道,知道了,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宠物店里,祁子月正在招呼客人。
这里每天人满为患,掷骰子,已经成了日常必备的活动。很多人一开始是抱着买宠物的心态,后来买不到,就干脆看那些失望的人取乐。
而祁子月不管来的人是为什么,都一视同仁。
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唐砖的份上,附近的警察对这家宠物店也比较伤心。几次有捣乱的人,都被及时制止了。
祁子月的美貌,大方,获得越来越多的人认同。已经很少有人再拿她做过小三来说事,就算说,也会被人嗤之以鼻。
曾经是曾经,没看到人家现在从良了吗?
对于现在的生活,祁子月还算满意。虽然没有太多的刺激,但她本身也过了追求刺激的年龄。
梁鸿光的视力还算不错,隔着一条马路,依然能清楚看到祁子月脸上的笑容。
说实话,这让他有些意外。
因为根据自己之前获得的消息,祁子月过的很不开心。她开了家宠物店,却没想过靠这个赚钱,因为走到哪都会惹来非议,加上宠物质量不佳,自然没什么生意。
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变了?
笑起来的祁子月,更加好看。
和记忆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相比,如今的祁子月更加成熟,也更有味道。岁月没有让她失去美貌,反而在美貌之上,多添了些许个人气质。
一个有气质的人,哪怕丑一些,在别人眼里也会不一样,何况一个本身就很漂亮的女人。
梁鸿光看的有些发呆,他从没过,祁子月会比以前更漂亮,而且漂亮的这么吸引人目光。
多年前,为了自己的前途,梁鸿光抛弃了祁子月,选择跟妻子一起离开。甚至为了让妻子彻底放心,他釜底抽薪,拿走了帮祁子月赚的大部分钱。
梁鸿光很清楚,这个举动会让祁子月无比伤心,甚至会让觉得他是个背信弃义的负心汉。
但梁鸿光从不认为自己是负心汉,他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忍辱负重。
因为他现在离婚了,那个总对他大吼大叫,使唤来使唤去的老婆,终于被他甩开了。
现在的地位,已经比曾经的岳父还要高,何必在乎他们家所谓的影响力?
什么是自由,这就是自由。
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一切,然后甩开不该有的束缚!
当甩开原配妻子后,梁鸿光想起了祁子月。
这几年来,他其实一直没有忘记那个曾给予自己很多快乐的女人。而且他相信,祁子月是能够理解自己的。
他只是为了前途,稍微牺牲一点时间罢了,对于数十年的人生而言,区区六年算得了什么?
最起码,梁鸿光不觉得很难熬。
权力和地位的上升,让他觉得很快乐,那么,祁子月也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所以,在离婚半年后,他选择来找祁子月,找回那个能让自己感受到年轻活力的女人。
不过现在宠物店人还很多,梁鸿光没有立刻过去,以免被人认出来。虽然蜀南省离江州省足足上千公里,却也难保没人知道他是谁。
作为近年来最有前途的政治新星之一,梁鸿光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
到了中午饭店,宠物店的客人相继离开。
梁鸿光这才推开车子,朝宠物店走去。
他还没跨越马路,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先一步进了店。
让他皱眉的是,当祁子月看到那个年轻人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种笑容,梁鸿光见过,六年前两人感情正浓的时候,祁子月每次看到他,也都会笑的这么开心。
唐砖的到来,让祁子月很是惊喜,连忙迎上去,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想蹭饭?”
按照惯例,唐砖应该和她开开玩笑,再开始正经或者不正经的对话。但今天,唐砖没那个心情,他只瘪着嘴,说:“兽医姐姐,我心里不舒服,要抱抱。”
这不是调笑,而是真的需要一个拥抱做安慰。
祁子月微微一怔,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太多的犹豫,走上前去,将唐砖抱住,轻拍着他的背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老奶奶去世了,所以唐砖哥哥很伤心。”桑桑回答说。
宠物店外,看到祁子月抱住那个年轻男人,梁鸿光的脸色不禁沉下来。
该死,那个年轻人是谁!
而祁子月则疑惑的看着桑桑,一个老奶奶去世,和唐砖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唐砖的亲人?
可是看桑桑的样子,好像并非如此。
闻着祁子月发丝的香味,以及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唐砖的心情好了很多。而对方柔软丰满的身躯,则让他有种压抑不住的异样。
微微抬头,嘴巴凑到祁子月耳边,唐砖轻声说:“兽医姐姐,你好像变得更大了。”
“什么大了?”祁子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脸颊顿时微红,连忙推开唐砖,瞪了他一眼:“桑桑还在呢!”
“那桑桑不在的时候就可以……”唐砖眼睛一亮。
祁子月脸色更红,转过头去:“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懒得理你。桑桑,过来,看看中午想吃什么。”
“我想吃水煮鱼,回锅肉!”唐砖叫出声来。
“没你的份,铲屎去!”祁子月说。
“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员工,而是客人!客人你懂吗,上帝!”唐砖挺直了胸膛。
祁子月哦了一声,说:“麻烦上帝帮我把笼子清理干净,否则你就算是如来佛祖也没饭吃!”
桑桑贴着祁子月,小声的问:“姐姐,你真舍得让唐砖哥哥挨饿吗?”
祁子月伸出葱白一样的食指点在桑桑脑门上,笑骂道:“你什么时候跟唐砖一样学会胡言乱语了。”
“命苦啊,离职了还得铲屎,我中午可能要多吃两碗饭才能心理平衡。”唐砖哀叹着,拿起小扫帚,熟练的一个笼子一个笼子清理起来。
祁子月正带着桑桑查看手机外卖的时候,店门口的风铃响起来。她头也不抬的说:“对不起,中午吃饭时间不做生意,请下午两点以后再来。”
看着与小丫头搂在一块嘻嘻哈哈的祁子月,梁鸿光扫了眼她那更加曼妙的身材,墨镜后的眼睛,反射着极其强烈的渴望和期待。
他摘下墨镜,沉声说:“子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