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这么不正经,这样的手段,给很多女孩子用过了吧!”苏雪凝哼了声说。
“哪有,我还是第一次呢!”唐砖大叫着。
周围一群人都带着奇怪的目光看过来,苏雪凝脸颊顿时一红,忍不住掐了唐砖一下:“鬼叫什么!”
唐砖呲牙咧嘴,却没有叫疼,只问:“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苏雪凝微微一怔,这才想起,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哄自己开心。
“为什么要这样做?”苏雪凝忽然问。
“没有为什么啊,想做就做喽。好歹你也是大小姐,帮你排忧解难是我应该做的!”唐砖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温热,让苏雪凝有种重新认识他的感觉:“主要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应该哭,太浪费老天爷给你的花容月貌了。”
眼前的年轻男人,一脸微笑,他的眼睛很是纯净,没有苏雪凝熟悉的目的性和欲望。
曾经那些对她好的男人,每每看着她,眼里总会带点东西。可唐砖没有,他的好,就是单纯的好,仅此而已。
苏雪凝甚至能感觉出,这个小花匠对自己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虽说如此纯净的男人,会让她感觉到安心,但心里,却又莫名涌出一丝失落。
轻咬了下嘴唇,苏雪凝把这不应该有的想法抛之脑后,看看唐砖那一身打扮,好奇的问:“这些东西你都从哪弄来的?”
“当然是买的,假发和衣服还好弄些,就是这草棒比较麻烦。害得我跑去公园溜达一圈,好不容易才整出来。”唐砖洋洋得意的晃着手里的青草棒子,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苏雪凝看看他,然后又看看插满糖葫芦的草棒,再次哼了声,说:“丑死了。”
说罢,她扭头走开。
唐砖苦哈哈的跟在后面,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真的不好看吗?大小姐,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不好看!”
“哇,你竟然这么绝情,有本事让我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次!”
“滚!”
此时的某处公园里,负责园内花草修剪的工人,站在草坪前,愣愣的看着前方。
只见那本该一溜绿的整齐草坪,如今很多青草都被拔掉了,更可气的是,被拔出来的痕迹,组成了几个字。
“借用一下……嗯,可能不会还了。”
尼玛,哪个缺心眼干的?
工人心里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不还你说什么借用,这特么叫偷好吗!
偷什么不好,你偷草!
回到苏家宅院后,顾博超立刻过来找唐砖:“市刑警大队的聂队长等你很久了。”
“聂队长?壮的像只小海豹,动不动抓人回局子里过年的那只?”唐砖诧异的问。
顾博超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聂队长是论只的吗?而且壮的像只小海豹,这种形容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他在外院等你,快去吧。”顾博超催促说。
“哦,好,那这个给你。”唐砖说着,把手里插满糖葫芦的草棒交给顾博超。
顾博超下意识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你没见过糖葫芦?”唐砖意外的看着他,满脸同情:“又一个没有童年的人。”
顾博超脸都黑了,我特么问的是你给我这玩意干什么!谁没见过糖葫芦了!
和唐砖讲理,显然是没法讲的,顾博超随手喊来个佣人,让他把糖葫芦分给其他人。至于草棒,则随手扔在了角落。
此时唐砖已经见到了聂洪,这位刑警大队长的伤势还没完全好利索,脑袋缠着纱布,看着有点可怜兮兮的。不过精气神倒是不错,尤其那双牛眼,不怒而威。
唐砖远远的便冲聂洪挥手:“你好啊小海豹,哦,聂队长!”
聂洪懒得跟他较真,问:“下午或者明天有没有时间?”
“干嘛?”
“老首长想见你,正好我也想跟你谈些事情。”
“老首长?是那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立下汗马功劳,为国家和人民做出巨大贡献的老爷子吗?虽然我不认识他,但一直久仰大名,早就想见他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聂洪稍微松了口气,这小子还算上道,没那么难商量嘛。
然而唐砖脱口而出:“不去,都说了我不认识他,去见什么。”
聂洪:“???”
你不是说想见他?不想去,你在这夸半天的意义是啥?
“敬老是中华人民的传统美德,再说了,想见他就要去见吗?我还想见元始天尊呢。”唐砖说。
聂洪手往腰间摸去,结果只摸到了皮带。妈的,今天休假,没带枪!
“至于你,好像也没啥好谈的,我不太喜欢和你这种正经人聊天。”唐砖又说。
聂洪眯起眼睛,说:“看样子,上次你打了那群人贩子,十万块奖金不想要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还不等聂洪转头,手就被握住了,却见唐砖热泪盈眶:“亲人啊!我就喜欢和你这种正经人聊天,哪怕说个标点符号,都感觉思想境界提高了!那十万块还是汇款吗?”
聂洪眼皮子直跳,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每次和唐砖说话,他都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送进医院做心脏搭桥手术,太刺激了!
深吸一口气,聂洪说:“那笔奖金应该已经打进你账户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另一件事。”
“还是奖金吗?”唐砖问。
“不是,是关于……”
“老顾,聂队长要回家吃饭,帮他叫出租车!”
聂洪手指握的嘎吱响,尼玛的……真特么想拿皮带抽你!
最终他还是没有走,因为老顾同志忙的很,没时间也不想搭理唐砖。
为了不被活活气死,聂洪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把宁一海和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唐砖听的扬起眉毛:“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从这温暖如春,有貌美如花的夫人和大小姐的宅院里,搬到一群大老爷们扎堆的地方,每天帮你们看相,万一死了,追个烈士是吗?”
“这个……差不多吧,但我们会给你补贴的。”聂洪说。
唐砖一把握住他的手,满脸期待的问:“补多少?”
“你如果同意加入,也会算作编外人员。按照正常情况来算,编外人员的补贴应该一个月五百到八百左右。”聂洪回答说。
唐砖扯着嗓子嚎:“老顾,聂队长真的要回家吃饭了,帮他叫出租车!”
聂洪算是看出来了,想让唐砖答应,不是不可行,但需要很多钱。他很纳闷,这样一个有特殊本领的人,怎么对钱那么在乎?
不过他只是一个地级市的刑警队长,没办法做这个主,给唐砖多少钱,那得宁一海说了算。
既然有门,聂洪也不打算多耽搁了。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再和唐砖说话了。否则他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把这小子的脑袋扭下来。
至于去见老首长的事情,聂洪办的很妥当,唐砖答应的也很利索,因为聂洪给了一千块的“出场费”。
见老爷子一面就能多赚一千,唐砖很想对聂洪说一句:“不是我吹,你家老首长要是够多,我能见到你破产!”
他甚至热情的把聂洪送到门口,一脸的讨好:“聂队长走好,欢迎常来。其实我不光可以见老首长,你要有什么亲戚,七大姑八大姨的也能见,收费标准差不多就行。”
聂洪很用力的把车门关上,吩咐司机赶紧走。
只留下唐砖在原地有些惆怅:“没有七大姑八大姨,见你邻居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