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韩清秋却是不说话。
我吞了一口口水,看着正仰面躺着的韩清秋,她那上半身身材的高耸起伏曲线,随着她的呼吸不断波动着。
这样的话,我就不该再继续追问了,直接开口说:“那我们在临死之前,再来好好的体验一下人间极乐是什么感觉。”
或者什么也不说,直接是扑过去。
而韩清秋此时也是觉察到了我那灼热的目光,居然是直接把手放在了她的裙摆边缘,两根手指夹着百褶短裙的边沿,缓缓的向上拉着。
这个动作已经不再单纯是暗示了。
我也不需要再犹豫了,爬起来就向着韩清秋扑了过去。
这时,电梯的门突然是打开了。
一阵久违的凉风吹了进来,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舒展开来了。
而我和韩清秋的脑子也都是瞬间冷静了下来。
电梯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维修员大叔,他的嘴巴大张着,应该是没有想到电梯里有人。
“同学,你们没事儿吧?用不用帮你们叫救护车?”维修员大叔问。
我和韩清秋都是迅速的爬了起来,说不需要,然后走出了电梯。
回到了孙教授那里,孙教授和韩老板他们看到了浑身汗渍,无比狼狈的我们两个,都急忙是问出什么事了。
听我们讲清楚原委之后,韩老板他们都是吓的魂都没了,说遇到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但最后有惊无险的得救,我们的运气又能说是太好了。
总之人没事儿就好,孙教授急忙是让我们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又是准备了盐水,给我们补充因为出汗太多身体流失的盐分和钾。
之后,因为韩老板感觉出了这种事儿势头不好,又很担心他的宝贝女儿的健康状况,再加上那个港商言而无信不守时,就打算不做这次的生意,直接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韩清秋依旧是挨着坐,但我们两个全程都是一句话也没说。
毕竟,这次我们两个一起经历的这件事,太狗血了,也太尴尬了,别说是韩清秋身为一个女孩子无法面对我,就连我这种老流氓,都感觉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
回家后的第二天,我去了我娘所在的医院一趟,眼看护士都尽心尽责,医生对于我娘的病情治疗也很有信心,我也就放心了。
我娘一直催促着我和江雪先回去,说我们还要上课学习,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再说我小姑明天也过来了。
我只能是带着江雪先回了家。
刚到我家里的时候,一进门,我直接是把江雪抱了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亲爱的,今天晚上你别回家了,必须留在这里和我好好亲热亲热!”我对江雪说。
“不要啦!”江雪红着脸说,她也知道现在我家里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了,我今晚肯定是想干点什么坏事。
我不由分说的抱着江雪来到了我房间的床上。
“你知不知道,你老公上次跟着他老板去出差的时候,差点出意外死了。”我坐在床上,让江雪跨坐在我的腿上,然后像啃猪蹄子一样啃着她的脸,双手也一直是很不老实。
“你怎么啦?”江雪问。
“被困在电梯里,差点就活活闷死了,还跟一个女的一起,那个女的……”
我突然是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我翻江雪手机的时候,她的手机里存的是有韩老板和韩清秋的手机号的。
而当时我和韩清秋一起被困在电梯里的时候,我也是发现了,韩清秋和江雪长的是真的很像。
而当时我被热傻了,并没有想到什么更深的层面。
“你认识韩清秋吗?”我问江雪。
江雪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你认识韩昊天吗?”我又问。
江雪又是点了点头。
“韩清秋是你姐姐,韩昊天是你爸爸?”我诧异的看着江雪。
江雪却是摇了摇头。
“不完全是。”
“什么叫不完全是?”我很是疑惑。
江雪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
“我是私生女。”
我瞬间是傻眼了,这个狗血,怎么整的比电视剧还狗血!
“所以,你……”我看着江雪的眼睛。
“我妈妈姓江,而我本来的名字,应该是叫做韩江雪的。”
我这也是明白了过来。
“清秋,江雪。”
而江雪也正是眼神哀伤的看着我,问我会不会嫌弃她。
“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我不解的问她。
“有人说过,像我这样的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恶的,因为像我这样的私生女,本来就是不负责任的男人和天性浪荡的女人所结合造就的,一出生就背负着原罪。”江雪哭着说。
“那话是谁说的啊?听话头跟神棍似的!还原罪呢!别听她胡说八道。”
“就是那个韩清秋的妈妈。”
我急忙哄着江雪让她别哭了,别和那种神经病一般见识,一个人根本就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错也是错在大人,孩子是无辜的。
“那你会不会嫌弃我?”江雪又是问。
我把她抱的再近一点,舔干净她脸颊上的眼泪,说怎么会呢,你这个样子,我应该更爱你才对。
然后我就抱着江雪钻进了被窝里,打算干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但到了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江雪还是不同意。
“一百天,上次约定的,好不好?”江雪央求着说。
“好吧,那我也难受死了,你用手帮我。”我说。
一切结束之后,我和江雪都是进入了梦乡。
可午夜一点多的时候,我又是突然醒了,而且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浑身燥热的难受,我又是想起了之前在阶梯教室里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陈霓小姐姐,那黑丝美腿和红色高跟鞋,还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还有电梯里的韩清秋,回忆起当时她的样子,被汗湿透的丝袜紧紧的贴在腿上,同样湿透的白色背心也是贴在身上,那曲线实在是太美了。
我感觉自己都快烧着了,最痛苦的就是我身边的江雪还在熟睡着,而且不让我干什么好事。
我只能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想去窗户边透透气,冷静一下。
可走到客厅里的时候,我又是看见了柜子上摆着的,董家的那个传家宝,我爹无比重视的那个破罐子。
我站在那个破罐子前面,盯着那个破罐子又是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
这几天我都快把那个破罐子盯着瞧出花来了,但还是什么也发现不了,罐子还是那个破罐子,从表面来看是正儿八经的假货,一文钱不值的那种假货。
不过从罐子内部来看,瓷胎的成色年头,倒也是老物件。
但看瓷器,最重要的是表面胎质和图绘画工,这罐子假就假在,罐子表面的花鸟都画歪了,这不是闹笑话吗?好比造假币你把毛爷爷的脑袋给弄歪了,傻子也能看出来是假的啊。
像这种造假手段,从那本一清笔记“赝”字篇里记载的来看,就是所谓的“老胎新釉”。
这种赝品,是造假者从窑址等地方弄到的不值钱的,釉面剥蚀的古瓷,物件儿是老物件儿,瓷胎也是货真价实的老瓷胎,然后在瓷胎表面补一层釉,来个二次复烧,再画上图绘。
等于是茅台酒瓶子装二锅头,算是比较高明的造假手段了。
但这个罐子,造假的人太不走心了,补新釉层的图绘的时候,把花鸟都画歪了,那还能有谁信啊。
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走开。
突然,我想到了,然后身体瞬间僵住了,整个人宛如被雷击中一般。
逆向思维。
老胎新釉的造假手段,可以把假的变成真的,也同样。
可以把真的变成假的。
我把那个罐子抱了下来,去厨房拿了清洁球,食盐,抹布,又去卫生间里拿了一盒含氟牙膏。
然后我折腾了快三个小时,缓缓的把那罐子表面的第一层釉给刮了下来。
罐子的真面目也逐渐显现在我的眼前。
罐子图案的颜色,由深蓝色变成了青花色。
罐子图案的造型也变了,变成了一副女人躬身祭拜香炉的图案,两侧衬有雕栏和假山花树。
“焚香拜月。”我呢喃着说。
哪怕是我对于古玩和瓷器一窍不通,看到这个罐子的真面目,我也已经是知道这是什么级别的宝贝了。
因为在高中历史课本的附图上,我就已经是见过它的面目了。
我苦涩了咽了一口口水。
“我的混账爹,你是怎么搞到这个东西的,你难道……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