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眉头一撇,
“你确定,儿子口出狂言要打爆老子的头,”
我握紧拳头,眼神无比阴霾的看着他,
“如果我确定你真的做了那种事情,别说是打爆你的头,我还要整个把你的头拧下来,”
然后我伸手,扣住了?金眼的手腕,
“你是不是和孟玉墨的姐姐,在尼泊尔搞过婚外情,她还给你生了个小丫头,”
?金眼的双眼瞪大,眉头拧到一起,
“你在胡说什么,”
“别管我在胡说什么,是,或者是不是,回答我,”
?金眼深吸立刻一口气,然后说他对天发誓,那是根本没有的事情,
我皱紧眉头,伸手把?金眼的胳膊抬起来,右手依旧扣在他的手腕上,
“你再回答一遍,看着我的眼睛,”
可就算?金眼再次回答一遍,他的眼神依旧没有乱,说话语调也是无比的平稳,脉搏节奏也是没有太大变化,
种种迹象,确定了他没有在说谎,
那孟玉墨之前跟我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金眼却又是哀叹了一声,
“这件事,是孟玉墨跟你说的吧,”
我点了点头,
“诚如她所说,她的姐姐确实是有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但那个孩子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那为什么人家咬定了是你,你矢口否认和你没关系就没关系,孩子总该有个爹,不然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我看着?金眼,
“我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是我永远都不会说,因为我答应过孟玉墨的姐姐,”?金眼说,
我眼珠子一转,顿时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你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不说,还为了帮着孟玉墨的姐姐隐瞒,不惜让别人以为,那个孩子是你造的孽,”我总算是整理出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是那么回事,”
“那你就是喜当爹了,”我顿时更加惊讶了,
然后?金眼这种小老头并不能理解“喜当爹”这个内涵的名词,皱着眉头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给?金眼解释过后,他当即斥责我说,怎么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那你不就正好是这个情况吗,不然你为什么要帮孟玉墨的姐姐隐瞒,你难道欠她什么吗,”我问,
“不欠她什么,帮她隐瞒只是举手之劳,我一个毛贼的名声本来就够臭了,再多一个负心汉的名头也没什么,”
“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身份特殊,只要不暴露,孟玉墨的姐姐就能重新开始她的生活,她的女儿也不会太多的风言风语影响,”
我用看傻帽一样的眼神看着?金眼,又是忍不住埋汰了他几句,
“你一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安心核对你的表格,”?金眼说,
我只能低下了头,不再逼逼了,
这时,?金眼却又是念叨了一句,说他上次去尼泊尔,还看到了那个女孩,也已经是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漂亮大姑娘了,所以他也感觉这么多年背负着骂名也是值得的,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是来了精神,
“有多漂亮啊,年龄多大,”
?金眼瞪了我一眼,又是想数落我一番的时候,门突然是被敲了几声,
“请进,”?金眼说,
门打开,熊猫走了进来,
“一个关键的问题,之前问过你,你还没有给我对策,”熊猫对?金眼说,
“什么,”?金眼问,
“就是你们现在正在写的这个东西,”
我和?金眼都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才是反应了过来,熊猫说的,是之前的千岛行动中,要上交的关键文物和线索,而我们现在就在填写具体的核对表,
“把这些关键的文物证据上交,就算我们找到了能帮我们脱离老虎控制的靠山,拿什么筹码给人家,”
?金眼放下了手里的笔,伸手摸着下巴,
“有什么办法,不如还用你的造假技术,造一批假的上交过去,”熊猫问,
“来不及,也没有必要那样做,”?金眼说,
然后?金眼站起身来,走到了墙边,翻了一下墙上的日历,
“下个月的月底,是文物局换届选举的日子,”
“而且,之前在宴会上,老虎也已经是向马部长保证了,一个月之内,他会把二号寻元行动彻底收尾,”?金眼说,
“他说是那么说,可是他怎么收尾,目前的进展他也没有告诉马部长,没法取得技术和资源支持,宝藏的位置也只有大概的定位,”
“所以他会狗急跳墙,”?金眼说,
然后?金眼伸手,把日历上,下个月月底的那一页直接是撕了下来,
“这一天是截止日,是我们的最后期限,”?金眼说,
“如果到时候,老虎费尽这么多年心血的寻元行动,跟随着他的仕途一起走向终结,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拉上我们所有人陪葬,”?金眼说,
“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要完成一件事,”?金眼说,
“什么,”我和熊猫都是呆呆的看着?金眼,
“把相关的文物证据送给马部长,”
熊猫顿时是拧起了眉头,问?金眼,之前他不还是说,他感觉马部长一点也不靠谱吗,
“是那么回事,但是文物证据必须要送给马部长,来保全我们的后路,”?金眼说,
“只是,那个证据不一定非是要我们去送,”
我和熊猫这才是明白,
?金眼的意思,是让考古队的其他人去联络马部长,这样的话,一是可以起到阻碍老虎计划的作用,二是把暴露的风险从我们身上规避开来,
“让谁去,”熊猫问,
“我也正在想,正在考虑人选,已经有了一个,但不太确定,”?金眼摸着下巴,
“鼓动那个孟老板去吧,那个讨厌鬼,就应该走在最前面踩地雷,”熊猫说,
我摇了摇头,说孟老板并不是个合适的人选,他没有理由那么做,
而且别说是孟老板,考古队的其他所有人,也是没有一个是那么容易鼓动的,
“孟老板和阿莎他们的目的,是单纯的为了宝藏,吴子轩和孙教授是被逼迫前来的,他们没有人在体制内谋事,自然也是没有动机,从老虎的队伍,站到马部长的队伍里,”
?金眼摇了摇头,
“那是基于他们所认为的元朝密宝,是沉船里埋葬的一整船宝藏,而不是举世无双的传国玉玺,”
“如果能让他们中的某一个人知道这一点,他们的立场和态度,就有可能发生变化了,”
“而且,这一步的计划,我并是不是想利用人的贪婪本性,”
?金眼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那你要利用什么,”熊猫问,
“这一次,我要利用的是人的正义本性,”?金眼回答,
我和熊猫都是傻眼了,
“我考虑的人选,是孙教授,”
然后?金眼把桌子上的一叠厚厚的资料纸拿了起来,
“这里面,记载着关于元朝秘宝的真面目,还有传国玉玺失落时间线的所有古籍,马上我会送给孙教授,借口让他翻译资料的名义,让他来看这些东西,”
“以一个老教授的才学和分析力,孙教授一定是能看出来的,”
熊猫倒是一脸的不置可否,说让那老头子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他只是一个古板的老学究,你就确定他一定会为了保护国宝的正义举动,然后向上级告发老虎,
“我们不能把我们活命的机会,押给一个老头子的正义感,”熊猫说,
“那你说,我们该押在哪里,”?金眼问,
熊猫无话可说了,只能是点头?许了,
之后,一切都按照?金眼的计划那样执行着,熊猫那边也是在尽可能的拖延着上交文物证据的时间,
?金眼则是坐在那里,出神的看着他手上,刚刚被撕下来的那张日历,
良久,?金眼再度把那张日历纸团成团,然后握在手心里,
“咱们也不要再干等着,熊猫刚才说的对,不能全部都押在孙教授身上,”?金眼说,
“我去找阿莎他们,你去找孟家人,”
“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关头,是鱼死网破的时候了,”
“让他们知道,元朝秘宝的真面目,不论他们得知这个事情后对老虎是什么个想法,至少现在要搅得考古队里大乱,”
我应了声,然后就打算出门,
?金眼又是抓住了我的胳膊,让我别那么急着去,
“听清楚我刚才的话了没有,是你让他们知道,而不是你告诉他们,”?金眼说,
“不然,别说是潜伏在我们身边,老虎的眼线,就连他们哪个人得知消息后,在老虎面前多句嘴,你都可能会有危险,”
我点头,说知道了,然后才离开房间,
到了孟家住的宾馆楼层,我心想着我该找谁去说这件事,
孟老板太讨厌,胡须更讨厌,扎西不讨厌,但是傻的要命,
权衡了好一会儿,我还是去了孟玉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