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银狐以闪电般地的速度重新钻回何迤一怀里。
它这番的举动,再次坚定了何迤一要于它同进退的想法,她提剑向独南刺去,毫不怯懦,“人妖,拿命来!”
而后,独南一脚将何迤一踢回去,“就你?乖乖将银狐交出来,本大爷兴许能饶你一命。”
何迤一知道自己没有实力,但是没想到那么轻轻一脚也会踢的她全身发痛。
苏桎一,你在哪里,不来救我吗?不来救你妹妹的身体吗?不来救你最信任的手下吗?
有那么一瞬间,何迤一将希望寄托在了苏桎一身上,但这个想法立刻被她撇弃。何迤一,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了,那些懦弱的想法也不该再有,不能依赖他人,自己的命要自己去救。
没有强大的敌人,只有不够强大的自己!
有些东西封存在心里无处释放,就会变成遗憾,但何迤一今日不愿再有遗憾。
拭去嘴角的血,她又一次站起,双手握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次向独南砍去。这次,斩魂剑周身出现了橙色的光芒,何迤一只觉身体里炼魂流动形成炼气,源源不断的向手臂移动,这正是当日拿着叶沃若铁锤时出现的感觉,只不过比那时更强烈。
独南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脸上没了之前的嚣张,眸子里透出一丝诧异的神情,斩魂剑真的认主了?这么多年都没人能降服的斩魂剑,今日却认了这个丫头!
果然,与炼魂结合后的斩魂剑威力十分强大,独南虽躲过这一击,但剑锋却隔空在地上划出一道印记。
何迤一对此也很吃惊,诧异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剑,而后又向独南劈去。
“一个没有武功基础的人,就算拥有了斩魂剑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独南脚下轻移,躲过了何迤一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将何迤一手中的剑夺下,一掌将她拍出。
何迤一没了剑防身,连忙向后退去,嘴唇微颤。
独南拿着剑,先是仰天笑了几声,而后拖着剑向何迤一走来,阴狠的目光从眸子里射出。
这个女人刚才没少辱骂他,虽然斩魂剑和银狐都认她为主,但现在杀了她,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他动用炼魂,想用斩魂剑给何迤一致命一击,却没想到炼魂一去不复返,流的极快,但这不是他的炼魂,他不会心疼,而后,他发觉被斩魂剑吸走的炼魂是蚕盅的,惊的他将剑扔掉。
这斩魂剑,果然名不虚传。
要尽快除掉何迤一,夺走银狐。独南抬起手向何迤一拍去。
掌风已起,但一道白影过来挡在何迤一身前,生生接了他这一掌。
何迤一看到这熟悉的背影,两眼一合,晕了过去。她太累了,而且浑身是伤。
第二日,何迤一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前行的马车中,心中咒骂,“苏桎一,你都来了,也没救出我?无能,太无能!”
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正挣扎着,一双手将她扶起。
朝后一看,发现苏桎一正端坐在她身后,然后,他旁边还有闭眼坐着的夙夜。
“啊!你们也被抓了?那五毒真有这么厉害?”
夙夜抬眼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只有两个字——蠢货!
何迤一想也没想就冲上去,紧张地问道,“你恢复了?那蚕盅呢?他们怎么抓住你们的?”
似乎受不了何迤一闹腾,苏桎一不得不开口,“清晰点,你现在很安全。”
何迤一一愣,撩开车帘向外瞧去,才发现这是苏桎一的车队,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脸上挂上笑容,而后发现叶沃若也骑着马跟在这辆马车后面,“叶姑娘!”
叶沃若很不想理会何迤一,头也没往后扭一下,但她身旁的公良宙斯却驾马到窗边,“何姑娘,你醒了。”
“世子!你怎么也在这里!”何迤一明白苏桎一抓住五毒彩泥打道回府,回华国,虽然很仓促,但她至少能理解,可是公良宙斯和叶沃若为什么也在车队了?
“我?越国和华国成了同盟国,我当然是去华国当人质的。”公良宙斯一脸的欢喜。
公良宙斯平时的确没有一个做世子的范,很不正经,但不代表他不做实事。而且他那么强大的幻术,去华国做人质,要是给什么重要人物施了幻术,华国岂不是亏大了?苏桎一那么聪明,不会找他做人质。
“不要骗我。”何迤一咧着嘴笑了笑。
“好,我承认我是被父皇压制久了,想跟着你吃好喝辣,还望姑娘......”
何迤一不等他说完急忙撇帘子,钻回车里,轻声道,“果然。”
吃货,一个赤裸裸的吃货,而且是个品味很高、吃惯山珍海味的吃货,她养不起。
但公良宙斯没得到她的答复,不会心甘,没一会便进了马车。
不待他开口,何迤一先提出条件,“告诉我在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以及你们的阴谋。”她越想越不对,这一切也太凑巧了,夙夜那么强怎么会在全无预兆的情况下被独南控制,苏桎一也恰巧在那日将剑送给她,最让她怀疑的是他们在半日时间内消除五毒,然后立刻出发回华国。
车队要在路上走二十多日,不是半日就能准备好的,那只能说明苏桎一早哟将一切备好,只等最后一击。
但这些细节,苏桎一或者夙夜肯定不会告诉她,这种惜字如金的人,不会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上费口舌。
“好,但是,我的伙食不能比银狐的差。”前几日他就听说何迤一每日变着花样为银狐做吃食,很是羡慕。
何迤一一脸黑线,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和一直幼狐比,无奈的点头。
“苏将军当时已将一切都备好,昨日上午,故意透露出消息,让他们得知银狐的踪迹。”
“用我做诱饵,来换你们完成任务?”何迤一很震惊,只这么一句话,她觉得心被人挖空了,什么都不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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