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雪咬紧了牙齿,警觉的瞪着傅寒年:“你想做什么?”
傅寒年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夜色中,一张俊脸冷得像冰雪中的寒霜。
他慢慢的取下黑色真皮手套,咬牙道:“抓你!”
林漫雪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傅寒年捏住她细小的下巴,咬牙道:“我想有资格就有资格,你以为你逃到哪里去?林漫雪,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我只要动动手指,就有的是办法让你屈服,你又能如何呢?别挑战我的耐性!”
林漫雪气得笑了,“傅寒年,你以前还要在我面前装一下好人,现在装不下去了,这才是你的本性!”
傅寒年看着她漂亮的唇一张一合的,瞬间就想起这张唇被别的男人亲过,她和别人有孩子了。
这些念头像噩梦一般日夜缠着他,勒得他心痛如绞,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现在就想掐死她,然后把她拆了吃了,这样她就不会乱跑,他也不用满世界去找了。
想到这些,他的目光越发阴暗,手上也越发的用力。
林漫雪被掐得生疼,使劲的去抠他的手。
但傅寒年力气大,她根本抠不动。
情急之下,她抓住傅寒年的手往嘴里送,死死的咬住他的虎口。
很快的,傅寒年手上就血流如注。
他感觉手上的肉都被她咬穿了,一下子松开了她,怒道:“林漫雪,你是属狗的?还是这么喜欢咬人?"
林漫雪冷笑一声,拍了拍身边的金毛,“可乐,你表现的机会到了,咬他!”
原本很温顺的金毛呜咽了几声,爪子在地上擦了擦,突然冲上去趴在了傅寒年的身上,疯狂的扒拉傅寒年的衣服。
傅寒年气得要死,一边去推狗,一边怒吼:“林漫雪,你竟敢放狗咬我!”
林漫雪往后退了几步,冷笑道:“那你咬回去吧,反正它也是你兄弟!”
傅寒年怒吼:“林漫雪,你是不是想死,赶紧把它弄下去!”
林漫雪大声道:“可乐,别扒衣服,咬他!”
金毛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呜咽了一声,一口咬住傅寒年的手臂就往后拖。
被百来斤的大狗攻击,傅寒年有些扛不住,气得大骂:“你们都死了吗,还不上来帮忙!”
被惊呆的保镖这才赶紧冲上来去扯狗。
林漫雪见机大叫:“可乐,跑!”
然后转身狂奔。
但狗子却护主心切,咬着傅寒年的手不肯松,任凭几个保镖怎么拉都拉不下来。
傅寒年一边着急摆脱狗子,一边又怕林漫雪跑了,急怒之下,大骂道:“浑蛋东西,守着我做什么,赶紧追,别让她跑了!”
保镖这才赶紧朝林漫雪追过去。
可林漫雪这时候已经跑出去两三百米远了,眼看已经拦下了一辆车。
傅寒年大怒,一边去推狗子一边怒吼:“林漫雪,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的狗炖了!”
林漫雪猛的转身,这才发现狗子没有跟上来。
她愤怒的瞪着傅寒年:“你敢!”
傅寒年气笑了:“你再跑一个试一下看我敢不敢!”
他见实在撇不开那狗,气得直接把大衣给脱下来扔了,这才摆脱了金毛。
保镖马上用衣服将狗头罩起来,将它控制住了。
林漫雪见状大惊:“住手,你们想做什么?”
傅寒年揉了揉被金毛抓伤的手腕,眼里冰冷一片。
“去,她把绑起来!”
话未落音,一辆警车突然从旁边的支路开了过来
林漫雪眼前一亮,冲到路边大声呼救:HELP,HELP!
傅寒年大怒:“捂住她嘴巴!”
保镖只得上前捂住了林漫雪的嘴,林漫雪又踢又打,但保镖并不敢伤她,只得带着她连连后退,有些狼狈。
可这时警车已经停了下来。
很快的,两个白人警察从车上下来了。
见到这个境况,其中一个拔出了枪,用英语大叫:“放开她!”
保镖也将手放到了胸口。
傅寒年厉声道:“松开她!”
林漫雪直奔到警察面前,用流利的英语求救:“我被人绑架了,他们还虐待我的狗,救我!”
这时,傅寒年也上前道:“警察先生,我们是夫妻,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了,她要带我们共同的狗去找别的男人,我不同意,她就咬我!”
他举起还在流血的手:“你看,这是她咬的!”
“还有这里,你看,是她让狗子咬的!”
他虎口处还在流血,牙印清晰可见。
还有他故意露出的小臂处,有几条抓痕,一看就是狗子弄出来的。
配着林漫雪带着一点血迹的唇角,傅寒年的说辞简直天衣无缝。
林漫雪气得半死,恨不得挠死傅寒年:“谁和你是两口子?你胡说!”
“警察先生,明明是他虐待我的狗!”
“那是我的,不是他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他要绑架我,不信我马上叫狗狗过来,看狗狗的态度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了。”
说着,她大叫一声:“可乐,过来!”
狗子抖开头上的衣服,欢快的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不停的抖毛。
跑到林漫雪身边的时候,林漫雪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乖狗狗!”
说完,她对警察道:“SIR,你看,这狗是我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他在撒谎!”
说着,挑衅的朝傅寒年瞪了一眼。
傅寒年眸光微闪,然后低头吹了几声口哨,叫了声“可乐”。
狗子迟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竟然在他脚边坐了下来。
而且,尾巴还讨好的晃了几下。
林漫雪惊呆了,大叫:“可乐,他是坏人,刚才你还咬他了!”
傅寒年弯腰摸了摸狗子的脑袋,放低了声音,“乖狗,一会儿奖励你。”
说着,他抬头看向警察:“两位先生,你们看到了,这狗认识我,这是我们夫妻共同的狗,因为这两年它一直在我妻子身边,所以对我不太熟悉。”
“而且,你也听到了,我妻子刚才说,狗子刚才伤了我,所以,我才是受害者。”
“但她是我妻子,我当然不可能追究,我们夫妻的事想要自己解决,就不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