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看了朱珠的背影一眼,表情淡淡的:“可能是随口一问,少在背后议论少夫人的事情。”
“一会儿傅总和封总要过来商量婚礼场地的事,你去准备一下茶水和点心,傅总的新女伴喜欢咖啡和西点,其他的还是按老规矩准备。”
“是,张管家。"
佣人刚转身,张华又道:“你准备一下,婚礼后,你要去云山上的别墅工作,凡事上心一些,小三爷说了,跟过去的人待遇会更好一些。”
佣人大喜:“是,我一定更加上心。”
晚餐之前,傅寒年和封砚修果然到了。
只不过,站在傅寒年身边的,是一张新鲜的面孔。
封砚修身边的仍旧是纪软软。
温宁的目光在傅寒年的女伴身上扫了一眼。
长相清丽,和林漫雪有几分像。
很快的,她便冷淡的移开了目光。
倒是那女的,一脸的自来熟,甜笑道:“陆总还记得我吗,我是寒年的发小曲梦心,以前在聚会在见过。”
陆晏辞没什么表情,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曲梦心不觉得尴尬,笑得很是甜,颇有几分微风拂面的自信。
晚餐准备得很丰富,但还是塞不住有些人的嘴。
曲梦心在饭桌上话题很活跃,一副和陆家,封家都极其熟稔的样子。
偏生这两个男人又都长得扑克脸,神情都淡淡的。
曲梦心也不觉得尴尬,大聊国际形势和金融,时不时的打量温宁和纪软软一眼。
眼里有不易觉察的鄙夷。
她是做过功课的,这两个女的,不过都是仗着脸上位。
不像她,来自世界顶级艺术学校,又是常青藤毕业,家世也不错,是真正的名媛。
她故意挑了国际形势和金融,以便拉踩温宁和纪软软。
果然,温宁全程不说话,纪软软也只是安静的吃饭。
曲梦心眼中的鄙夷更明显了。
用餐到一半的时候,上了一道清蒸鱼。
是温宁喜欢的菜。
陆晏辞便让人拿了小盘子,把鱼分了一些出来,又亲自把刺挑出来,推到温宁面前。
曲梦心眼中的妒意一闪而过。
这个女人,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凭什么得到陆晏辞的偏宠。
听说,她还是小三的侄女,养在陆家,勾.引了自己的小叔叔才得以上位。
真是不要脸!
不过,她脸上还是挂着笑:“温小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今天的话题不感兴趣?”
言下之意,温宁不懂经济,没什么见识。
温宁本来没有什么精神,感觉很乏力,一听这话,感觉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这女人,就是给林漫雪使绊子的那个绿茶?
她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淡淡的道:“曲小姐是想说我不懂经济,没有你有见识?是这个意思吗?”
毫不客气的反击!
曲梦心愣了一下,脸上有些难看,不过还是笑道:“温小姐对我好像有点敌意,不过没关系,经济金融这些,喜欢的女人的确不太多,这可能是温小姐的短板,都怪我话多,早知道就找一个温小姐懂的话题来聊了。”
温宁冷声道:“怎么,傅总没有告诉过曲小姐吗,我研究生修的就是国际金融,师从李华远,华国经济学第一人,曲小姐刚说的话题,是我们以前做过的课题,这话题对我来说太落后了,我没什么兴趣。”
说完,也不顾曲梦心突变的脸色,对傅寒年道:“傅总的眼光越来越差了,最近绿茶喝多了吗?陆晏辞刚到了一批普洱,走的时候带两饼回去,这茶,还是旧的好!”
傅寒年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曲梦心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脸一下子垮了,眼泪汪汪的道:“陆总,我是不是得罪温小姐了,她是不是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
陆晏辞冷淡的道:“知道你得罪她了,还问?既然觉得不该来,门在那边,不送!”
话刚说完,封砚修一下笑出声了。
“阿辞,人家好歹是女人,还是洛小姐的表妹,来你家做客,你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傅寒年脸色极为难看,怒道:“你们两个够了!梦心好歹是我女伴,你们别太过分!”
温宁冷声道:“难怪茶味这么重,原来是亲戚!”
说完,拉了拉旁边的纪软软:“纪小姐,我有点珠宝上的问题请教你,请你跟我去书房细说。”
两人起身走了。
留下一脸阴晴不定的曲梦心。
傅寒年看她眼泪都要下来了,拉起她便走。
封砚修看傅寒年真的生气了,起来要拦,陆晏辞低低的道:“砚修,坐下!”
“别管他!他是越来越糊涂了,连我家宁宁都看出这个曲什么东西有问题了,他还吃得津津有味,自从和林漫雪分手后,他真的是饿坏了,什么都吃得下!”
“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书房里,温宁把那颗琥珀拿了出来,“纪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纪软软看她拿出琥珀,已经猜到了她想做什么,“你想把孩子的头发取出来?”
温宁点点头,心里又涌上浓厚的痛意:“我想把它做成我能碰到的东西,这样我能随时摸摸它。”
纪软软摇了摇头:“不好取,这琥珀虽然是人工的,但却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要经过高温融化,胎儿毛发细软,只怕会烤化了!”
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我听到封砚修打电话,你们婚礼过后,陆晏辞可能会带你走,回晏家,可能以后要长住那边了,你愿意去吗?他有征求过你的意见吗?”
温宁摇了摇头。
独断专行是陆晏辞的个人标签,别说是回晏家这种事了,就连结婚的细节,也是他独自决定。
也许他对她有真感情,可这种感情,并不是她想要的。
窒息,致命!
不被尊重,不被认可!
她垂下眼帘,低低的道:“一切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动,我帮你离开封家,你帮我把有用的消息递给厉风行。”
纪软软看着温宁,轻声道:“温宁,你舍得离开陆晏辞吗,他是真的爱你。”
温宁样子很是疲惫,“你难道对封砚修一点感情也没有?他和陆晏辞是一类人,这样窒息的爱,你承受不起,我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