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实锤砸下来,众人已经对女记者的话深信不疑,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她的手里还有什么重磅炸弹。
而女记者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她播放了一出采访,采访的当事人正是宋浩科对门的邻居。
邻居背对着镜头,镜头只拍摄了他的后背,而他正面坐着的就是女记者。
女记者手中拿着话筒,“请问,你认识宋浩科及其一家人吗?”
宋浩科看着男人熟悉的背影,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如果不是保安按住他,恐怕他一早就冲上去了。
男人点了点头:“认识,低头不见抬头见。”
女记者又问:“在你的眼中,宋浩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他的人品值不值得信任?”
男人语气不屑:“一个吃喝嫖赌占全的人,他还有什么人品可言。”
“那请问针对,最近宋浩科起诉东尊集团继承人薄尊宝性侵的案子,请问你怎么看?”
男人不屑的声音更大了一些,“怎么看?贼喊捉贼呗,整天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那孩子的哭声大的都要把房顶掀开……”
女记者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宋浩科对自己的女儿……?”
男人显然是文化程度不高,对于女记者略带委婉的话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说:“这还说,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人就是麻烦,他生下这个女儿不是摆明了想要自己*,谁不知道他不正常。”
女记者一愣,“这位先生,你说这话有证据吗?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还要什么证据,这邻里邻居的谁不知道他那点事情,整天在房间里弄出的那些个动静……谁不知道,你随便找个人邻居问问。”
“你们既然都知道,难道就没有人想要阻止吗?”
“阻止?他自己的女儿我们这些外人能说什么……”
“……”
采访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主要的意思和邻居对宋浩科的指认却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对话的内容让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如果不是这一个又一个的证据,谁能想到在所有人面前义正言辞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的“慈父”,竟然会是这么一个面目可憎,卑鄙下流无耻的人?
一个肮脏的恋·童·癖,在所有的媒体面前诽谤一个一直致力于慈善的集团继承人,还表现的义正辞严,表现的正义凛然,这无异于是在将所有曾经同情过他的人当傻子,将所有人的智商狠狠地在地上碾压。
“宋浩科,你认不认罪?!”女记者厉声质问。
宋浩科看着邻居的指控,气得浑身发抖,他不断地想要挣扎保安的束缚,厉声的在所有人的面前嘶吼,“你放屁,老子有什么罪?!你这个贱娘们故意找跟我有过节的人采访,你想玩死我!你这个贱人,谁派你来的,是不是薄尊宝!!”
“宋浩科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如果没有做过,怎么会被人指控?你指控薄尊宝性侵却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反而你自己倒是做了这么多令人不齿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
“艹,你这个贱女人胡说八道,老子杀了你!杀了你!”宋浩科一边挣扎着,一边嘶吼着,瞪大眼睛面部狰狞的模样似乎真的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现在大家看到了,宋浩科不光是一个胡言乱语的恋·童·癖,还有暴力倾向,这样的人就是社会的渣滓。”
“贱女人,老子杀了你!”
伴随着宋浩科的嘶吼网址的点击率达到了历史前所未有的高度,网友对于宋浩科这个人展开了疯狂的谩骂。
尤其是女记者随后一句“社会的渣滓”更是被网友们刷屏。
就在所有人都恨不能上台踹上两脚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一道窈窕身影悄然的离开。
一如她悄无声息的出现。
原本是兵败如山倒的颓势,顷刻间被逆转,东尊集团原本下降的股票在短短的时间内又开始疯狂的上涨。
兵不血刃,逆转局势,不得不说这样的手段,不愧是金牌公关。
秘书欣喜的走到办公室内向薄尊宝报喜,同时还不忘记表达一下自己对沈清浅的溢美之词,“薄少你请来的这位公关总监好手段,现在舆论已经完全朝我们倾斜了,真没有想到这个宋浩科竟然自己是个恋·童·癖,当初公关部派了这么多人竟然都没有想到……”
薄尊宝靠在椅背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却一直没有说话。
而秘书难掩内心的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一场,或者说因为薄尊宝一向话不多,所以他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沈总监竟然能想到利用宋浩科那个女儿大做文章也是厉害,谁能想到,宋浩科这个畜生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放过。”
薄尊宝却在此时淡淡的插了一句:“你觉得她最后拿出的那张截图是真的?”
秘书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问道:“难道……是假的?”
前面拿出了这么多截图和证据,为什么薄少偏偏对最后那张宋浩科在贴吧里公示自己女儿的照片做文章?
而且……
“宋浩科,刚才并没有否认。”秘书小声说道。
薄尊宝却忽然笑了,清贵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的笑意:“不否认不代表承认,或许……是他本人都不记得。”
怪只能怪沈清浅前面抛出的证据太过具有迷惑性,十个真实的证据里掺杂一个假的,在满是记者的现场,宋浩科那样心理素质的人能察觉才奇怪,前面一个个年代久远的铁证足够砸晕他,后面爆出一个似是而非的证据,他自然不会察觉。
而宋浩科做梦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一个似是而非的证据,却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即使前面种种构不成犯罪,但是猥亵亲·生·女·儿这一条就足够他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秘书在他的点拨下,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整个人变得目瞪口呆起来,“这么说来,沈总监她这是……是在诬陷宋……”
“事实的真相不重要。”薄尊宝淡淡的开口。
秘书的呼吸一滞,但是随即想到宋浩科给东尊集团带来的信誉危机,又觉得两相比较之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薄少说的对,做跟没做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众怎么认为……”
就好像最初薄尊宝被冤枉时那样,百口莫辩,信誉受损,人人喊打,一报还一报。
“这次的事件沈总监并没有公开出面,所以即使日后她正式就职,这个锅谁也不能甩到东尊集团身上。”因为这一次东尊集团没有人参与其中。
不得不说沈清浅这是杀了宋浩科一个措手不及,在他最意得志满的时候揭穿他的真面目,毁掉了他慈父的形象,并且将他直接打到了恋童癖的阵营里。
“薄少,沈总监的手段似乎有些熟悉……”但是究竟是在哪里看到他却又想不起来。
薄尊宝很快为他解决了这个疑惑,只有四个字,“以牙还牙。”
或者再说的明白一点,应该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嗡嗡嗡……”薄尊宝放在一旁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嘴角微微勾起,秘书还没有离开,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好像是大白天见鬼了一样。
“薄少,直播看了?”电话那头沈清浅轻快的声音响起。
薄少轻轻的“嗯”了一声,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眉眼此刻有多么的柔软。
“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薄少就轻飘飘的一句‘嗯’?”
女孩不满的声音传来,薄尊宝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几分,最终还是多了几个字,“做得不错。”
秘书这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同时心中暗暗有了计较,看来薄少跟这位新上任的沈总监……“交情”匪浅。
……
慕一寒跟同学说着话,但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瞟向教室内的薄十安,她看到自己回来,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反而一个劲儿的跟李西顾聊骚。
心中暗暗不爽:没心没肺的丫头。
而这边的冯丹晓终于等到了刻意跟慕一寒单独聊天的机会,娇羞不已的问道:“你……是不是因为生日宴那一晚,讨厌我了?”
慕一寒的心思都在薄十安身上,对她的问题回答得很快,但是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没有。”
听到他否认,冯丹晓总算是安心了一些,“那你……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吗?我听说凉宾路那边新开了家西餐厅很不错。”
“没时间。”慕一寒冷漠拒绝。
冯丹晓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凝结。
宋玉婷正巧在两人身边经过,看到这一幕,摸了摸鼻子:不愧是慕校草,够高冷。
坐到薄十安身边,戳了戳她的胳膊,“十安,问你件事情哈。”
薄十安扬眸:“什么?”
宋玉婷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你老实跟我说,你跟慕校草是怎么回事儿?”
薄十安托着下巴,一脸莫名:“我跟他能怎么回事儿?”
那坏小子,从小就喜欢欺负她,她才不要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宋玉婷继续趴在她的耳朵边,说着悄悄话:“根据我刚才的观察,从我进到教室开始算起,校草看你不下五次,这像是没关系的样子吗?”
薄十安摸摸下巴,嘀咕一句:“八成是又想着怎么算计我呢……混蛋。”
宋玉婷:“……”
怎么感觉她们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跟你说,你要是跟校草有苗头就趁早先下手为强,你看那个冯丹晓多积极。”见她一点都不上心,宋玉婷提醒一句。
薄十安老神在在的看出,显然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宋玉婷见此叹了一口气,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上了一节大课后,薄十安忽然感觉肚子疼,脸色苍白的趴在桌子上。
宋玉婷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走了,薄十安在学校的朋友并不多,以至于她趴在桌子上都没有人发现异样。
慕一寒打完球经过阶梯教室,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趴在桌子上,脚步顿了顿,然后身体快过脑子的走了过去,戳戳她的肩膀,“小十安你怎么了?”
薄十安微微抬头,看到是他,凝着眉头,软声一句:“慕一寒,我好疼。”
要知道薄小公主对他从来那可都是不加颜色,冷冰冰的很,这陡然用这么软糯的声音跟他说话,慕一寒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脑海中蓦然就回想起梦境中,她潮红的脸和低声的娇喘。
薄十安见他傻站在哪里儿,想要抬脚给他一下子,但是却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到,“慕一寒,你傻了?”
慕一寒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为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这么龌龊的事情感到羞耻,蹲下身,跟她齐平,喉结滚动了下,说道:“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带你去医务室?”
薄十安刚想要点头,然后腹部就感到一阵下沉,然后……
原本苍白的小脸一下子红的不像话,出丑出大了。
慕一寒见她半天不说话,有些急了,直接就准备把人打横抱起。
但是这个时候薄十安怎么敢让他碰自己,连忙伸手出声制止了他,“不……不用。”
慕一寒深邃的眸子定格在她的脸上,然后就发现她原本苍白的小脸竟然泛起了红晕,于是狐疑的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感觉到身下涌出的热流,薄十安羞愧的要死,偏偏慕一寒还一副问不明白,就不罢休的架势。
薄十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该这么跟他说,慕一寒讶然的看着她,大掌盖在她的额头上,有些着急道:“薄十安,你说话!”
她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想,她挪动了下屁股,在看到卡其色的车椅上那摊暗红的血迹,她咬着下唇,小脸红得滴出血来。
“我……我没事儿。”薄十安见他问出个什么就不罢休的劲头儿,低声说了句。
她这模样,跟他说没事儿?
慕一寒是一百个不相信。
作势就准备将她抱起来,“有事没事儿,去医务室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薄十安的脸红成了一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见他真的要抱自己去医务室,只好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低下头来,然后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句:“我……是那个来了。”
慕一寒是典型的钢铁直男,虽然学过生理课,但脑子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有反应过来,痴痴问了一句:“哪个?”
薄十安:“……”
他是诚心来捉弄她的吧?
“到底是哪个?”今天她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薄十安咬牙,“MC!”
如果不是她现在身体不舒服,她真想在他那张俊脸上印上两个鲜红耀眼的巴掌印。
慕一寒一顿,明白了过来。
他们两个虽然说是一起长大的,但是这种事情,他还真的没注意过,今天闹了个大花脸,即使流痞如慕一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人同时红了脸,场面有些尴尬。
半晌还是慕一寒最先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沉积,“那个……我去学校的超市给你买,你在这里等着我。”
薄十安想了想,“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他这一来一回的,不知道需要花费多长时间,而且……
对于他究竟会不会买卫生巾,她表示怀疑。
“把这个绑在腰上。”慕一寒想了想,脱下外套递给她。
薄十安没有矫情,直接就给绑在了腰上,他的衣服很长,直接就遮到了她的膝盖以下。
走在校园里,薄十安一直低头看着地,慕一寒正好相反惬意的很。
“地上有钱吗?”慕一寒忽然回头凑近她,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薄十安一时没有注意,差一点就撞到他身上,“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慕一寒牵着她的手,流痞的抬起眸子,笑道:“怕你走丢呗。”
然后不给她反驳反抗的余地,牵着她的手,去到了超市,然后目标明确的找到了卫生专区。
看着成排的卫生用品,慕一寒有些傻了眼,但是却不肯在她面前示弱,于是牵着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的拿起来看看。
薄十安一脸见鬼的看着他,卫生棉有什么好看的?
变态!
她看到自己平常用的牌子,准备伸手去拿,但是因为被他牵着根本拿不到,于是停下了脚步。
慕一寒感觉她忽然不走了,回头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薄十安抿抿唇,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
慕一寒缓缓放开了她的手,手掌撑在她的肩上,“小十安说话。”
她不知道她不说话的时候,他就会感到莫名的心慌。
薄十安指了指货架上的那排卫生棉,幽幽说道:“我找到了,但是你一直拽着我,我都没有办法拿。”
慕一寒闻言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笔挺的鼻子,“……”
然后伸手去给她把卫生棉拿了下来,递给她,说道:“里面有卫生间,我在外面等你。”
薄十安去了,慕一寒单手揣兜去付款的时候,看到收银员是一位中年阿姨,就顺口问了一句:“女孩子来月经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吗?”
收银员一愣,她在超市做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男生问这种问题,面对眼前这个高大英俊,身形颀长的男孩儿,她竟然老脸一红。
忽然就开始羡慕起刚才跟他一起来的女孩儿,她也有年轻的时候,这个时候纯纯的那种爱情,即使是外人看来都觉得很美好。
收银员艳羡过后,开始跟他介绍女孩儿月经期间的注意事项。
只是越听他的眉头皱得越紧,“来的那几天,会很难受?”
收银员一顿,但还是如实回答道:“这个……因人而异,多数女孩儿这期间都会感到不适,严重的甚至需要去医院。”
她就曾经见过学校里的一个女孩因为月经期间疼的太严重,半夜被救护车拉走的场景。
慕一寒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治不好吗?”
收银员看他是真的上心了,说道:“具体你可以问一下医生,这种情况恐怕单纯的药物治疗没什么用处……日常的保护很重要,来月经的前后不要吃生冷的东西,难受的时候多喝点姜糖水,晚上抱个暖水袋,这些都可以缓解一下疼痛感。”
慕一寒一一记下,然后问道:“暖水袋在哪里?”
“这边第二排货架,各种款式都有。”收银员说道。
“谢谢。”
挑暖水袋的时候,他挑的很仔细,要模样好看,又要抱起来舒服。
他前脚挑完,后脚薄十安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她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慕一寒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不少,难怪以前总有一些时间她连人影都看不见,现在想来多半是因为难受吧。
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还难受?”
薄十安点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来的感觉会这么强烈。
慕一寒扶她到旁边坐下,然后再暖水袋里灌上热水,“这个你拿着放到肚子上,可能……会好一点。”
薄十安接过暖水袋,看了看他,然后默默的放到了腹部。
慕一寒看着她的动作,勾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小十安,你要快点好起来……”
薄十安一顿。
“不然我还怎么欺负你。”慕一寒接着一句,把薄公主心里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好感给耗了个干净。
薄十安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脑子犯抽了,才会觉得这家伙竟然还不错。
下午去学校的时候,宋玉婷看到她跟慕一寒一起来的,连忙上来八卦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薄十安也没有瞒她,把中午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宋玉婷听得眼睛直冒星星:“十安你好幸福啊,没想到慕校草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薄十安抿唇,“那是假象。”
宋玉婷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俨然是一幅被美色迷失了双眼的模样:“你们要是在一起了,那绝对是珠联璧合,郎貌女貌啊。”
薄十安:“……”郎貌女貌?
上课之前,慕一寒忽然走到她的桌边,将一个小型的保温杯放在了她的手边,命令道:“现在把它喝光。”
薄十安侧眸看他,“我不想喝水。”
慕一寒:“……这不是水。”
薄十安狐疑的看他:“那是什么?”
慕一寒烦躁的拧开保温杯,然后塞到她手里,“让你喝就喝,哪这么多废话!”
然后满脸不自然的走开了。
薄十安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一股热热甜甜的味道涌到了鼻尖。
宋玉婷凑过来一开,顿时笑开了花,“十安,校草对你真是太贴心了。”
薄十安看着手中跟自己平常来月经时喝的差不多的姜糖水,勾了勾唇:其实,他……也不是那么不靠谱。
只是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
薄十安狐疑的朝后看了看,然后好巧不巧跟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慕一寒看着她手里一动没动的保温杯,拧起了眉头。
做了个恶狠狠威胁的眼神,示意她快点喝了。
薄十安其实一点都不怕他,但还是很配合的喝了大半杯。
慕一寒见此这才安下心来,然后心里盘算着哪天揪着她去医院看看。
总是这么疼下去怎么能行。
他可不想再看到她脸色苍白的趴在桌子上的模样。
一连几天,每天薄十安的桌子上都会放着一杯姜糖水,看的宋玉婷直呼虐狗。
但是与此同时,所有人也都看到慕一寒跟冯丹晓越走越近——
不少人都看到两人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
冯丹晓去看慕一寒打球,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给他送水递毛巾。
但是每当有人向慕一寒求证两人的关系时,慕校草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直到一天傍晚。
慕一寒打完球独自从校园里出来,在某一处僻静的街道口被几个不务正业的青年人拦下了,这群人一个个嘴里叼着烟,摇手晃脑的恨不能鼻孔朝天。
对于眼前的这几个人他是完全没有放下眼里,开玩笑,家里那些保镖他撂倒两三个不在话下,就这几个面黄肌瘦跟营养不良似的东西,他揍他们都怕别人误会自己在欺负弱智儿童。
“好狗不挡道,让开!”
“艹”领头的那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手指夹着烟,骂道:“你小子很屌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黄二爷的名号,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特么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更别提是爆粗口了,慕一寒狭长的眸子凌厉的眯起:“我再给你一次离开的机会,否则……”
话没说话,但是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只是他的警告,几名小混混并没有放在眼里,“你少他么在这里给老子装蒜,就你这样的弱鸡,劳资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你!兄弟们,揍他!”
慕一寒深沉的眼眸一寒,一脚就将最先冲上来的混混给踢到了墙角。
小混混们似乎没有想到他这么能打,都顿了顿,没有人再敢轻易上前。
慕一寒活动了两下手腕,然后冲他们招了招手,“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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