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回到公寓,她现在很穷,没钱,但是她有一个晋级大礼包。有了这个礼包,她可以不睡觉,吃一粒回天丹半个月精神棒棒的;可以不吃饭,吃一粒辟谷丹一个月不会饿;可以不化妆,吃一粒修容丹一辈子美美美。做好准备后,她拿出笔刷开始练习画画。
这套笔刷里都被注入过她的灵力,所以在她将脑海里的画传进笔刷的时候,笔刷自己就会带着她将画画出来。这是作弊,她自然不会去参加什么大赛和真正有本事的人去抢名次。她要做的是卖画,开画廊,她的笔是假的,但画不是假的。
她不止是不走上林浅的死路。最重要的,是要站在顶端俯视那些人,要那些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云浅在家闭关了一个月,平均一天两幅画,已经有一半的画晾干了。她注册了一个专门卖油画的网站账号,拍了照把自己的画传了上去。
这个网站,上至出名的艺术家,下至美院的学生,每个人都可以注册账号,每个人都可以在上面卖自己的画。林浅以前卖过画,也小有知名度,而且她的画不贵,以前基本上每天都能有成交量。但是这一次,已经半个月了,没有一幅画卖出去,而且到后面她的所有画都下架了,连账号都不能登录,跟前世林浅的经历一模一样。
云浅闭着眼,又翻了一遍剧情,在里面查找沈墨琛的资料。
沈家长孙,财团未来的继承人,林莎的男朋友,深爱林莎,厌恶林浅。
云浅继续在神识中扫着剧情,一遍又一遍,终于捕捉到了关键人物。沈墨琛的爷爷是财团董事长,喜欢收藏油画。
云浅的眼前一亮,新的关键人物又出现了,沈墨琛还有位小叔叔,沈朗意,比沈墨琛大十岁。他游手好闲,本就无心家族事业,只要钱够用,每个月吃吃喝喝就行了。但是他的表现落在沈墨琛眼里,就成了韬光养晦,在故意让沈墨琛对他没有戒心,想要从沈墨琛手里拿走公司的所有权。
沈朗意是沈墨琛的假想敌,他本就有习惯小赌几把,被沈墨琛让人领着他越陷越深,然后抓着他的把柄,告到了沈家家主面前。沈朗意最后也死了,死于吸毒过量。从那以后,沈墨琛就成了沈氏财团唯一的继承人
云浅看的触目惊心,在她的认知里这是个法治社会,沈墨琛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她要认识沈董事长,可以从沈朗意身上下手。
沈朗意,他每个月都会去B市小赌几把输个几万块陶冶情操,剧情里对他的描述不多,云浅能提取到的关键线索只有这么一点。最详细的也就5月18号那天,沈朗意去了B市,而沈墨琛的人一路跟着他上了飞机,在飞机上跟他搭讪,最后和他一起去了赌场,然后沈朗意就陷在了赌场。
云浅看了日期,今天就是五月十八号了。
她拿着手机,订了一张马上去B市的机票,飞快跑出了门。
不管沈朗意会不会信她,但是沈朗意就是沈墨琛最大的敌人。她进不了沈氏,打击不了沈墨琛,沈朗意却可以。
云浅赶到机场,刚刚赶上最后几分钟安检,登机。
上了飞机,坐在椅子上,深呼吸好几次,心跳才慢慢恢复过来。
她没见过沈朗意,但是对剧情的感知会告诉她。
云浅喝了水,闭着眼,准备小憩片刻,却听见前排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一个男人似乎在打电话,告诉电话里的人他上次去赌场赢了多少多少钱,这次又去啦,不要告诉他老婆。
挂了电话之后,另一个男人开始问他了。
这个声音一响起,云浅心里就亮起了警报,居然让她在飞机上遇到沈朗意了。
沈朗意说赌博哪有赢钱的,他每次都输。
那个男人说那是你技术不好,他就能赢。
沈朗意说哦,那他就要开开眼界看看赢钱是什么感受了。
那个男人问沈朗意去的是哪家赌场。
沈朗意一报名字那个男人就拍大腿,真巧,他们去的都是一家。
然后两人一拍即合,约好下飞机后一起去赌场。
云浅忍不住扶额,这么简单的陷阱沈朗意都会往里面钻,也怪不得会被沈墨琛逼的那么惨。
下了飞机,沈朗意的司机接了他和另一个人走了。云浅在飞机上听到了赌场的名字,自己打车去了。
云浅站在赌场里,手里端着红酒,她视线不远的两三米的赌桌上,沈朗意正和那个人坐在一起玩21点。那个人确实在赢,沈朗意看的笑眯眯的,好像第一次尝到了甜头。
云浅远远看着,在考虑要怎么带走沈朗意的时候,沈朗意示意庄家开了新台,他要和那个人单独赌一局。
云浅一只手抱着臂一只手托着酒杯放在嘴边,静静的看着。
沈朗意一开始在输,但是他输的很少,那个人似乎很开心,不停的跟沈朗意传授经验。后来,沈朗意面前的筹码开始一点点的增多,他几乎后来的每一把都在赢。
那个骗他来的人额上的汗越来越多,喝了不少冰水,还是继续输。
沈朗意赢了不少,那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叫了停。
沈朗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谢谢,你的经验传授的真不错,我这是第一次赢了这么多。”
云浅听了这话似乎看见了沈朗意眼里那一抹得意的笑。
那个人欠了赌场不少钱,没心思理沈朗意,抖着手站在那打电话。
沈朗意拿着筹码,存在前台,又拿了房卡,上楼上酒店睡觉。
云浅不动声音的也跟了上去。
沈朗意进了电梯,云浅在楼下看着电梯停下的楼层,也进了另一部电梯。
电梯门开了,云浅从电梯出来,却见穿着白衬衣的沈朗意正靠在电梯口等着她。
“小妹妹,”沈朗意拿着手里的房卡敲了敲她的额头,“跟踪一个独身男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云浅皱起了眉头,沈朗意明明是空有其表才是,可是面前这个人,那双盯着她的眼睛,都让她感觉到了熟悉的危险。
……被耍了这么久,这个人不是沈朗意。
云浅站直身子,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老男人。
沈朗意,不,应该是萧廷,弯下腰,在云浅耳边轻声道:“又见面了,浅浅。”